而且這些菜品還都帶著一絲靈氣,不是普通的凡菜。

看那雞肉,應該是御靈錦雞吧。還有那筍,似乎是流晶玉筍。

這可都是普通人吃不到的。

白青沫聞言微微一笑,說道:“貴客上門,我自然要準備一些拿得出手的菜來招待一下。要是招待不周,那丟的可是我的臉啊。”

魏重君開啟酒瓶聞了聞,這酒也不是普通的酒。

葉安安看了她一眼:祖奶奶,您現在不能喝酒哇。

魏重君:喝一杯又沒什麼……

她拿著筷子夾了塊御靈錦雞的雞肉嚐了嚐,同時也是在給葉安安她們訊號。

告訴她們這菜沒問題,吃吧。

妖嬈這時走到白青沫的身邊站定,又對著其中一位待女說道:“稍後準備好茶點。”

侍女表情呆滯的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這些侍女的修為就弱了許多,臉上抹了厚厚的脂粉,為了掩蓋她們的屍斑和不正常的膚色。

動作還算靈活,但臉上的五官僵硬,表情呆滯的。

魏重君看了一眼白青沫若有所思。

這些人全都是給白青沫陪葬的女眷,還有那些士兵。

看來他生前的身份,確實非常人。

再看看這墓裡的規模面積,而且入口是需要咒語才能開啟,這墓有可能是王侯的墓。

魏重君倒也不客氣,邊吃邊說道:“白公子邀請我們來,應該不只是簡單的讓我來做客的吧?說吧,有什麼事?”

白青沫聞言目光一閃,手裡的摺扇開啟扇了扇,說道:“看來白某這點小心思,還是瞞不過小山神的眼啊。”

魏重君道:“你既然早知道我的身份,又何必故弄玄虛呢?”

白青沫倒也不尷尬,大方的承認道:“這不是不清楚小山神會不會來嘛,畢竟我們這種地方,本身就不受歡迎。只可惜,我還沒辦法弄一個世外桃源般的洞府出來。”

魏重君繼續吃菜,說道:“那些就不用說了,既然我們來也來了,說正事吧。有事相求嗎?”

白青沫聞言抬手對著其他人揮了揮,妖嬈便帶著其他人都退出了大廳,並將門都關上了。

葉安安幾人聽著他倆這對話,這才明白魏重君似乎已經洞悉了對方的意圖,都放下筷子看戲。

接著就見白青沫從主位上走了下來,然後走到魏重君面前,突然單膝跪下。

魏重君立即跳了起來:“誒誒誒?你說話就說話,別一言不發的就跪下啊!”

白青沫抬臉看著她,之前那些輕浮的表情都收了起來,表情嚴肅的看著她說道:“聽聞小山神有修復靈魂之力,不知能否救救我女兒?只要您幫忙救回我女兒,我白青沫及我這些手下,以後都任憑差遣!”

魏重君躲到一邊,表情微妙的對他說道:“你先起來,有什麼話坐著說,不然站著說也行!不要跪著說!”

原來是想讓她救他的女兒。

葉安安三人聞言都有些意外的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想到這白青沫竟然還有個女兒,而且靈魂還受了損。

白青沫不願意起身,說道:“小山神不答應,白某便不起來。”

魏重君說道:“你這可是有點道德綁架了啊,你若是真想救你姑娘,真不必這麼跪著求我。你這會讓我不高興的,我不高興了還怎麼答應你救人?”

白青沫聞言表情有些動搖了,遲疑的看著她:“我……”

葉安安這時說了句:“我覺得,白公子若真想救令嬡,還是起來跟我祖奶奶說比較好,我祖奶奶最不喜歡被人跪著求幫忙了。”

白青沫轉頭看了看她,想了想才站了起來:“那……”

隨後看向魏重君。

魏重君見他站起來了,便又坐回了矮桌前,繼續吃飯。

邊吃邊道:“這就對了嘛,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坐著說,幹嘛動不動就跪啊,真是的,你們這些人……”

白青沫有些尷尬的看著她:“呃……”

正悟這時開口說了句:“白公子,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不必跪拜,我師祖不喜歡這樣的方式。”

元紫苑也開口說道:“對呀,你直接跟小魏師祖說就行了,最好多弄些好吃的給她,讓她吃得開心了,你女兒的事就好辦了呀~你要是跪著……那可能就辦不了嘍~”

魏重君這時懶洋洋的開口道:“救不救,我要看看才知道啊。而且小元說的沒錯,我不喜歡這些。本來我就知道你的意圖,我要是不願意,我還會來嘛?”

白青沫聽到她這話,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呃!哦……那是白某無禮了。”

說著他走回到自已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就是,本來挺簡單的事,差點被你搞複雜了。”元紫苑邊拿起酒杯喝了口酒,邊調侃了句。

魏重君說道:“等我吃飽了,再去看看你女兒。沒想到你還有個女兒啊……我以為像你那個時代的人,應該會比較注重兒子呢。不會救完你的女兒,還要救你的兒子吧?”

按他現在的表現,可以看出在古代肯定是某個王侯世家的人,那種家族的人更注重的自然是傳宗接代的兒子。

沒想到這白青沫倒是先在意他的女兒,難道是兒子沒埋進來這裡?

白青沫卻道:“沒有,我生前並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還是遺落在外的私生女,我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存在。等我知道的時候,我女兒已經快死了。”

“嗯?”有故事?

葉安安幾人眼睛一亮,魏重君也是好奇的問道:“怎麼回事?你這個年紀,在那個時代,應該是兒女成群了吧?”

白青沫嘆了口氣,說道:“我……曾經是北域王國王子,可是我只是一個宮女生的王子,我還有六個兄弟,為了在他們王位之爭裡活下來,我只能裝作個廢人,讓他們覺得我沒有威脅。我府裡的妻妾,都被人悄悄餵了絕子藥,所以我一直沒能有子嗣。”

“果然是位王爺,我猜的沒錯嘛。不過你母親竟然只是位宮女,那怪不得你要裝成廢人了。”魏重君聽完他的話後,歪著頭撐著下巴望著他說了句。

白青沫繼續說道:“我也知道是有人在暗中不讓我們傳下子嗣,所以我便也沒那個打算。這個女兒,是我在外面偶然遇到的一個平民女子,有了一些情緣。但為了她的安全,我不能把她帶回王府。”

“所以你就吃乾抹淨,然後把人家留在外面,自已回家了。結果那姑娘不小心有了身孕,又自已生下了孩子,自已養著。只不過孩子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又快死了?生病了嗎?”魏重君說著撕了一塊雞腿下來,放到嘴裡啃了起來。

白青沫聽到她這話,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說道:“咳!你這小孩子說話有點難聽……什麼叫吃幹抹淨?我們那是情投意合……呃,算了,你還小,不該聽這些。”

“別跟我裝傻,你明知道我只是外表小而已,我靈魂年齡可比你大。是不是情投意合全憑你自已說的,你要真喜歡她,會走了之後不聞不問,連女兒出生了不知道嗎?”魏重君翻了個白眼,拿起酒杯又一口喝乾。

葉安安盯著她:嗯……祖奶奶已經喝了三杯酒了。

白青沫說道:“我後來有去找過她,但是她已經離開了,我白青沫並非那種薄情寡義之人。將她留在外邊,也是為了她的性命考量,若是帶她回去,她一個平民女子,有可能會死於他人之手。”

魏重君目光在他臉上掃了兩眼,淡淡的道:“那你又是怎麼找到你女兒的?而且早不找到,晚不找到,在人家快死的時候才找到。救活了嗎?”

白青沫搖了搖頭,說道:“是有人將她送到了我面前的,送她來的時候,她已經病入膏肓。送她來的是一對年老的夫婦,說他們無法給孩子治病,只能送到我這來了。我請了城裡的數名大夫過來看過,都說她已經無藥可救。”

當初他跟那個姑娘在一起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將自已的身份告訴她。

因為讓她知道了,對她也沒有好處。

原本想著等自已的處境好一些後,再悄悄將她帶回去的。

可後來那姑娘不知道為什麼離開了。

那對老夫婦是憑著他當初留給那姑娘的定情信物和信件才找過來的,見到他的時候也才知道他的身份。

葉安安這時道:“那孩子真可憐……但死之前能見到生父,倒也算是完成一件心願了。”

“在我女兒快死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奇怪的人,說能救回我女兒。當時我有些病急亂投醫,就相信他了。沒想到他治我女兒是假,想要我女兒的身體養蠱是真,我的女兒後來被他煉成了蠱女。只要她體內的蠱蟲不死,她便能一直活下來,但是她得被那個人控制著。”白青沫說到這臉色陰沉了下來。

想到自已女兒的性命被別人控制,他心裡就氣憤,但又無奈。

“那後來呢?她怎麼會靈魂受損了?”元紫苑又好奇的望著他問道。

她知道,養蠱術是南域苗巫的秘術,雖然聽上去有些恐怖,但確實有可以續命的能力。

用蠱術來控制靈魂的,倒也不奇怪。

白青沫道:“後來我遇到了變故,為了保住她的命,我讓那個巫師將她帶走。再後來我就死了,死之後不知被什麼人葬到了這湘南城來。等我醒來時,已經發現我死了上百年了。”

葉安安疑惑的道:“不是你讓人把你葬到這裡來的嗎?或許是你忘記了呢?”

她還以為是這白青沫死前給親信留了遺願,死後才被人大老遠的葬到這南邊來的。

畢竟人死後記憶殘留不全,說不定這傢伙自已都不記得了。

“我並沒有失憶,我記得生前全部的事情。”白青沫望著她回答道。

隨後繼續說道:“我醒了後,花了好幾年功夫才從棺材裡爬出來的。出來後才發現,另一個墓室裡有一口小冰棺,冰棺裡躺的正是我那送走的女兒。而且棺材上還刻著留給我的話,看來有人知道我會再次醒過來。”

魏重君說道:“以這裡的風水,你的墓埋在這裡,吸收百年的陰氣,自然會變成殭屍醒來。就是不知道那個把你葬在這裡將你養成殭屍的人,是有什麼目的。”

白青沫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醒來後已經過了百年,外面的世道早就變了。我在墓裡光熟悉摸索這裡的環境和機關,就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棺材上的留言告訴我,我女兒的靈魂受損,不能開啟棺。但是好像有一個聲音一直告訴我,要想辦法修補她的靈魂。”

魏重君:“看來有人給你身上下了靈言術。”

白青沫點了點頭:“沒錯。後來我才知道,我女兒靈魂不齊,無法轉世投胎。”

魏重君沒接他話,而是把手裡的雞肉啃了個乾淨。

然後拿著擦手的帕子將手上的油汁擦乾淨,又擦了擦嘴。

“好,帶我去看看吧。”她放下手帕後,站了起來對白青沫說道。

反正來都來了,又聽了半天的故事,是該去看看那小姑娘了。

正悟三人也都擦了下嘴,跟著起來。

白青沫立即帶著幾人從側門走了出去,側門出去是狹小的墓道了,轉了兩個彎後,才到了一間閉著門的墓室前。

他將門開啟後,門後立即撲來一股寒氣。

墓室不大,中間擺著一口水晶冰棺。

冰棺上的寒氣很重,白霧繚繞。

魏重君上前看了看,冰是普通的冰,不過冰上刻著咒語。

這咒語是冷凍咒,有這個咒語在,這個冰棺的寒氣就能被鎖住不會被融化。

半透明的冰棺裡,隱隱能看到躺著一個人。

她們進來後,墓室的門就自動關上了。

白青沫怕她們緊張,解釋了一句:“這門只能開一會兒便會自動關上,不必擔心。”

魏重君擺了擺手:“我不擔心。不過這冰棺上的咒語,並不是巫族的巫咒。”

白青沫:“是嗎?不是給我女兒下蠱的那個巫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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