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走
“md,這傻逼!”
劉毅把黃濤的手機扔回了汽車座椅上,就向山林深處跑去...
與此同時,黃濤也跌跌撞撞地走著,他現在雖然體力不支,但頭腦卻異常清醒。
“走得越...越遠,如果變...變成喪屍,對...對那傢伙的威脅就越小。”黃濤自言自語道。
黃濤不知道自已走了多久了,只是感覺自已已經走不動了,雙腿像灌了鉛似的。
他找了一棵大樹,一屁股坐在泥土上,背靠著粗壯的樹幹,他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黃濤坐在那,他開始回憶過往,回憶從童年到現在記得到的每一件事。他有很多的遺憾,也很是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種事情就讓我遇到了?喪屍?這不是那幫故弄玄虛的人編出來的玩意嗎?為什麼會真的出現?我就想平平淡淡過完一生,這個世界連這個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嗎!”
憤怒之後是無奈與妥協,黃濤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罷了,這個地方也還算不錯,就此畫上句號吧。”
“唉,我...是...是不是快變成喪屍了...”黃濤現在困得不行。
這時山林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隻大狗走了出來。
只見這狗長著一身灰色的長毛,身長一米有餘,高兩尺。腿上、身子上透過毛髮仍然可以看到結實的、塊狀的肌肉,昂首挺胸、雙目炯炯有神,像一隻小狼,好不威風!
為什麼說它是狗而不是狼呢,因為它看到黃濤,它的尾巴高高翹起,左右搖著。嘴巴也張開,哈著氣,露出了粉紅的舌頭。
至於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的黃濤已經失去了判斷的能力,他看到大狗出現在他的面前,喃喃道:“你是想吃掉我嗎?呵呵...等一下誰吃掉誰還不一定呢...”
黃濤緩緩昏睡過去...
而在另一邊,劉毅像瘋了一般衝進山林,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躥,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黃濤。
就這樣,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劉毅逐漸冷靜下來。
他想起了黃濤的囑咐——那黃濤你人現在又在哪呢?
劉毅掏出了GPS模組,透過計算得到自已的方位後,他繼續向山林的深處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尋找著,想要找到黃濤的留下的痕跡。
可是直到黃昏他還是一無所獲,下午他匆忙地從露營地跑進山林,連手機也隨著揹包留在露營地裡了。
此時他只有返回露營地——沒有光,那黃濤怎麼辦呢?
劉毅更加擔心黃濤,甚至開始怨恨自已。
“我怎麼這麼傻!沒有看出他是想把我支開?我怎麼這麼廢物!這麼一小片山林卻尋不到他的蹤影?黃濤...兄弟你在哪啊...出了什麼事我們一起扛啊...你為何要不辭而別啊。”
一路上劉毅不斷自責著,失魂落魄的往回走著,好幾次被倒地的樹幹絆摔了他都沒有察覺,只是又爬起來繼續往前走去。
回到了露營地,劉毅坐上汽車,抓起一個麵包胡亂的吃了兩口。
因為今天的經歷,他精神和身體上都倍感勞累。
他想就這樣在座椅上昏睡過去,但是他看到了一旁座椅上的黃濤的手機。
“真拿你這傢伙沒辦法。”劉毅看著座位上的手機說道。
劉毅下車,把因為沒有陽光的照射已經停止功率輸出的光伏電源收好,放進了車裡,然後給正在給汽車電瓶充電的移動電源蓋上了一塊塑膠布。
最後,劉毅驗證了一下紅外感測器能夠正常工作,才又坐回了車裡。
經過了一天地折騰,劉毅感覺很累,太陽穴在跳動著。他想睡覺,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看著旁邊那個屬於黃濤,如今已經空蕩蕩的座位,他心裡五味雜陳。
山林的黑夜,就像海水一般,似乎可以吞噬一切。劉毅一個人坐在亮著微光的小車裡,無盡的孤獨向他湧來,將他吞噬。
劉毅在黑夜中、在無邊的孤獨中、在內心的煎熬中輾轉著,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的睡去。
他在夢見了黃濤,他大聲呼喚著黃濤,黃濤卻像沒有聽見似的,向山林深處走去,最後消失在了陽光裡...
而此時,黃濤從睡夢中醒來了,山林間很黑,看不見任何東西。
“我是變成喪屍了嗎?喪屍這麼慘嗎?看不見任何東西。”
“為什麼我還在思考?喪屍不應該是沒有意識的嗎?”
“難道說...我是一隻有意識的高階喪屍?”
“那我現在豈不是沒有痛覺並且力大無比?”
黃濤給他背後的大樹來了一個肘擊,緊接著他就勾著身子,用手揉著手肘的關節,張開嘴巴無聲的叫著——他痛得失聲。
“md,怎麼這麼痛,喪屍不應該是沒有痛覺的嗎?”
“誒,現在好像頭也不暈了。”
突然傳來“咕咕”的聲音,這個聲音來自黃濤的肚子。
“我好餓...難道喪屍也會餓的嗎?”
黃濤揉了揉自已的肚子。
“怎麼感覺還有點渴...”
“woc,我不會真的只是普通感冒吧?”
黃濤突然反應過來。
“我tm如果餓死在外面,怕是去見了閻王爺都要被嘲笑。”
“真tm操蛋,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不知道劉毅那小子現在怎麼樣,那小子不會急壞了吧。”
“md,那小子沒心沒肺的,多半早就躺在車上呼呼大睡了吧,擔心他幹嘛!”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確定我現在在哪,我該怎麼回去。”
“md,回去肯定會被那小子笑慘。”
“哎呀,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發現自已沒有變成喪屍,頭也不是很暈了,似乎一切正常時,黃濤反而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
黃濤想要用手撐著泥土站起來,卻摸到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woc!”
黃濤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
他退後了幾步,顫抖的摸出了兜裡的打火機,顫顫巍巍地打了火。
在他剛才躺著的大樹旁,出現了兩點亮光——一雙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