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野戰被發現
小蘭看她們互不相讓，小心翼翼地說：“要不，你們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先穿”
三人看了一眼說，“好”，小蘭看看了站在旁邊的小偉問道，“小偉你要不要參加石頭剪刀布？”
小偉看了半天，還沒想好，臉色變化不斷，沉默不語
等了半天不耐煩的小宇說：“他不說話，代表不參加，我們劃吧！”
“好吧！”其他三人看了看小偉說道
划拳的結果是小夢第一，小喜第二，小宇第三
小夢和小蘭互換了衣服，小夢穿上以後，在鏡子面前，左看看右看看，花襖子襯托著她小臉紅彤彤粉嫩嫩地，旁邊的小偉一時間看呆了，呢喃道：“好好看”，突然覺得這樣盯著女孩子看不好，又害羞的低下了腦袋，但眼睛還不時的瞄一下
小夢看著鏡子裡的自已開心道：“我穿著好看看啊！小蘭這衣服好暖和啊，這福娃的衣服好好看！”
小喜和小宇也在旁邊拍著小手，誇讚道好漂亮，小夢像一隻花精靈在鏡子面前轉起了圈圈，小偉看著眼前的一切，一時間迷了眼
小喜看著美美的小夢，自已也想變成美美的福娃，開始不停地在旁邊催促著，“小夢姐姐，你穿夠了沒？該到我穿了”
小夢邊在鏡子旁邊轉圈圈，不耐煩地說道：“哎呀，你不要催我嘛，我還沒穿夠呢？”
小宇這時也在旁邊催促起來：“你穿夠了沒，還有兩個人沒穿呢，你快點脫了，小蘭要是跟柳叔叔走了，我們就穿不上了”
聽著旁邊屋大人的說話聲，“好嘛！”小夢不情不願，慢吞吞地脫下了花襖子，依依不捨的把衣服遞給了小溪
小溪喜滋滋地接過衣服，迫不及待地就穿了起來，跟小夢一樣在鏡子面前臭美的轉了好幾個大圈，才在小宇一聲聲中催促中慢悠悠地脫下了衣服
小宇急不可待地穿上花襖子，在小偉小夢小喜小蘭面前轉了兩圈比劃了幾下自已帥氣的姿勢，痞帥的樣子惹得小偉小夢小喜小蘭圍著他打鬧起來
當小蘭準備再次穿上花襖子的時候，看見小偉在旁邊羨慕的眼神問道：“小偉，你要不要也穿一下？”
小偉很想穿那件衣服，上前準備拿的時候，看見衣服上長長的兩根頭髮，立馬把手收了回來，並傲嬌的一歪頭道：“我不要穿那麼多人穿過的衣服，我要讓我爸給我買套新的”
小蘭生氣地把遞衣服的手收了回來，“不穿拉倒，你叫你爸給你買去吧！哼！”不搭理小偉了
小宇聽到小偉的話，恍然大悟道：“對啊！我們可以找爸爸給我買啊，走我們找爸爸買衣服”
“對對，這樣我們就可以當福娃了”，小喜興奮道
“爸爸”，“爸爸”，“爸爸”，小朋友集體地跑了過來，扯著自已的爸爸叫，柳禮的女兒跟在他們身後
“你們幾個小傢伙這是有什麼事？咋同時找爸爸啊”柳禮問道
“我們也要當福娃，我們也要穿小蘭身上的衣服”
“爸爸給我買小蘭身上的衣服，我也要要”
四個人見此情形，相互看了看對方一眼，哈哈大笑起來，“行，爸爸今天就給你們買”
柳禮帶著小蘭回了家，李開德他們三個人上了街買花襖子
柳禮到家之後，看到僅剩的一套大花襖子，才想起事情的方向走偏了，自已是要宣傳大花襖子的，結果改做被子了，五百套的襖子，自已一夥人吃不下這麼多，還是得找人宣傳
這次人不能選德子那種憨子了，得選一個人際交往能力廣的，各村都有人認識的，人緣還好，最好是那種八婆之類的，這樣訊息才能傳遞的快
誰比較合適呢？柳禮在地壩來回走動思考著
張嬸子，接生婆張嬸子認識的人是多，人緣也好，讓她去說，不行不行，她不是幹這樣事的人，跟她說，她得找蔣大哥錘我
大堂兄柳文的老婆，大堂嫂蔣天蘭，大堂嫂認識的人也多，可她那嘴得罪的人也多，不行不行，柳禮搖了搖頭，排除在外
二堂哥柳信的老婆，二堂嫂李蘭蘭，三堂嫂劉桂華，……每個親戚都在柳禮的腦子中過了一遍，想了一遍都沒有合適人選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暴吼，嚇得柳禮一激靈，只見不遠處的林子裡鑽出兩個白花花地人影向遠處跑去，接著身後一人拿著掃帚邊罵邊追人
柳禮定眼一看，我靠，這不是蔣德華的大哥蔣德統嘛，往另外一邊看去，村裡寡婦唐梅，這兩個人打野戰也不知道收斂點，被蔣德統自已老媽發現了，自已兄弟的大哥，得幫忙啊！
柳禮趕緊上前把李大娘攔住，讓自已好兄弟大哥跑遠點，“大娘，大娘，您被那麼大聲，消消氣，家醜不可外揚”
暴脾氣的李大娘道：“矮人禮，你給讓開，不要攔我，今天看我不得打死這對沒臉沒皮的人，這敗壞家風的東西”，掃帚揮舞的呼呼響，不打人誓不罷休的架勢
“大娘，消消氣，蔣大哥這不是也沒辦法嘛，他早就和那唐寡婦看對眼，就是怕你不同意嘛，才想得這麼一招的”
李大娘瞬間怒氣上頭，拿掃帚指著柳禮道：“是不是你小子支得招啊，矮人禮，是不是你小子支得招，好哇，我平時有啥好東西都給你拿點，你就這麼害我家老大，是吧！”揮著掃帚就往柳禮門面招呼來
柳禮見狀連忙轉身，背上結結實實捱了一掃把，疼得柳禮往前竄去，口中急切道：“李大娘，你誤會了，我沒有，不是我”
李大娘掃把指著柳禮問道：“說，是誰？”
“李大娘，你消消氣，你消消氣”
上前拉住李大娘掃把低聲道：“這事吧！其實我是聽我兄弟華子講的”，對不住了兄弟，為了你大哥，你忍忍吧！他才不會說是上回他撞見了兩個人在河邊草地野戰的事。
李大娘生氣道：“好哇，這是兩好兄弟啊，就瞞著我是吧！看我回去不打死這兩混蛋”說著放開掃把就轉身準備回家找那兩小子算賬去
柳禮趕忙扔下掃把，攔下李大娘大聲喊道：“李大娘，你就不要這麼逼蔣大哥了，蔣大哥今年都快四十了，還是光棍一條，好不容易有個女的願意跟他，你就不要亂打鴛鴦了”
“哼，給你要不要，那唐寡婦下面有兩個兒子，我兒子娶了她，那還得了，將來得累死，而且那唐寡婦還不知道能不能生呢，要是不能生，我兒子就只能幫別人養兒子了”
李大娘自已也知道是自已兒子看上了唐梅，可她自已嫌唐梅年紀大還有兩個拖油瓶才一直不同意的
柳禮嘆息道：“唉，累死總比以後蔣大哥一個人孤獨終老的好，你看看村裡那個唐寡婦的叔父，沒娶媳婦，過得多邋遢，那衣服上的泥垢後多厚，一個人過得有多悽慘！”
李大娘一臉怒氣的看著柳禮，“你小子咒我家統子，你還是華子的兄弟，你就這樣咒他大哥是吧！”
柳禮連忙道歉道：“大娘，我沒有咒蔣大哥，你也不是沒看見那個唐寡婦的叔父的境況，現在也沒人給他養老，就靠他們族裡偶爾接濟一下，才苟延殘喘到現在，說實話他要是那天死在屋子裡了，都沒人知道，他慘狀的生活，咱又不是看不見”
柳禮低聲道：“你想蔣大哥以後也這樣過吧！”
李大娘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她也知道唐寡婦的那個叔父，現在過得很悽慘無比，生病了沒人帶著去看，自已一個人拖著，現在整天咳嗽得不行，身子眼看著也撐不了多久了，自已真的錯了嗎？
李大娘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柳禮小聲道：“雖說蔣大哥有小宇這麼一個侄兒，可以以後養他，可以後小宇以後要養華子和他媽，還要養自已的家庭，再把蔣大哥養上，這負擔不是一般的重啊，就算小宇願意，可以後小宇的媳婦願意嗎？人家看見小宇還要養一個大伯，誰家願意把女兒嫁給小宇啊！到時候還影響小宇婚事，你說是不是？李大娘”
李大娘臉色有點難看地看向柳禮，她知道柳禮說得對，如果到那時，自已的兩個兒子和孫子都得埋怨死自已
柳禮接著說：“唐寡婦有兩個兒子，她如果和蔣大哥結婚了，那兩個兒子就是蔣大哥的兒子，蔣大哥只要對他們好，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也一定會對蔣大哥好，到時候蔣大哥養老就不成問題了，後半生也有依靠，你說是不是？李大娘”
李大娘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柳禮一看李大娘的神情，就知道蔣德統的事沒啥問題了，可心裡又不大放心，又下了一記猛料，“再說了，那唐寡婦也才三十出頭，蔣大哥跟她都已經跟她”，柳禮抬起兩個手，相互的用手指對著勾了勾
“說不定人家唐寡婦肚子裡，已經揣上你家的種呢，李大娘，你就當奶奶了”柳禮笑嘻嘻對李大娘說道，“過不了多久我就該和你家喜酒了”
李大娘聽到這裡也一臉地欣喜：“那就借你吉言了，哈哈哈”
“那我這就回去找媒婆，給唐梅下聘去，你說得對，如果真的統子娶不上媳婦，過上那悽慘的生活，還不如讓他累死的好”
“哎，這就對了”
“那你先忙，我這就找人去”李大娘喜滋滋地往家走去
“好的，李大娘慢回”柳禮回道，轉身，想著這蔣大哥得欠我兩頓飯了，看啥時候找他去兌現去，轉眼看看柳蘭在屋簷下玩，看見小蘭身上的花襖子，想起這李大娘不就是做好的宣傳人選嘛
人爽快，健談，好打抱不平，人緣好的不得了，李家和唐家每個村都有人，她都認識，不二人選，趕緊轉頭叫住馬上要消失在眼前的李大娘
“李大娘，李大娘，先別走，我還有個事要跟你說”
李大娘停住腳步，“什麼事，你說？”
柳禮拉著李大娘說：“來，李大娘，我們到家裡說，我還有東西給你”
柳禮把李大娘拉到家裡，叫李大娘坐下之後，自已去裡屋拿來了大花襖子套裝
“李大娘，是這麼回事，我外侄孫女媳婦現在在集市上賣衣服，她是東北人，不瞭解咱這兒的情況，進得都是她東北的大花襖子，現在賣不出去，砸手上了，我今天在趕集的時候遇到了，看她一個人從大東北嫁到我們這兒也不容易，就想幫幫她”
李大娘笑嘻嘻地說：“你人還怪好的呢？”
“誰讓咱心善呢，看不得人受苦，李大娘，你看看衣服，這就是她賣的衣服”
李大娘接過衣服，一上手，她就知道這衣服是好衣服，衣服很厚實，摸著還很舒服，翻了一下，看了裡面還是羊皮的，這可少見啊！
衣服樣子也喜慶，這喜慶的衣服，一般都是新娘子結婚的時候穿，平時還真沒有人敢穿這樣的衣服！
“你找我，打算讓我怎麼幫忙啊！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到你忙啊？”李大娘一頭霧水地看著柳禮
“是這樣的，這衣服是東北的，棉襖裡面有四斤棉花，棉褲裡面有三斤棉花，咱們這兒沒東北那麼冷，不需要這麼厚實的衣服，這衣服到咱們這心靈手巧的大小媳婦手上，扯一塊布，一套衣服可以改成兩件，你說是吧！大娘”，柳禮對李大娘說道
李大娘看看手上厚實的衣服，想了想自已的手藝，不由地點了點頭，“這衣服改成兩件確實可以，不過這衣服價格怎麼樣？要是太貴了也買不起不是？”
柳禮回道：“這衣服我外侄孫媳婦賣的價格是，一套大人衣服是三十元一套，一套小孩是十七元一套，如果買一套大人和一套小孩可以打折，兩套加起來是四十元，確實比我們現在集上的衣服賣的貴”
“不過我算過一筆賬，咱現在集上一套衣服大人的冬衣差不多要二十二到二十五元左右，兩套冬衣的四十四到五十元左右，可這衣服一套是三十元，可以改成兩套，最少節省十三塊錢，這對於我們來說還是挺划算的”
“我們這地方的大小媳婦多少都會些針線手藝，花點時間，做做衣服，可以節省十三塊錢，這多劃的著，想想現在我們現在出去做工，女的一天工錢才十到十五塊錢，這相當於賺了一天工錢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是這個理，咱們這的媳婦別的不會，可這針線手藝誰要是不會，那都不好嫁人的”，李大娘驕傲地說道
李大娘一邊摸著衣服，一邊歡喜地說道：“這衣服是件好東西啊！禮子，這也是一件對咱們的好事啊！”
柳禮笑嘻嘻地說道：“我就是看見了這東西對咱們有好處，我才願意幫的，說實話這衣服花色，就是送給咱們都不會穿的，可衣服裡的棉花是好個東西啊，咱不能因為衣服花色的問題就讓咱們錯過這好東西啊！”
柳禮正色道：“所以我呢！就想請大娘，你這兩天去各個村串門聊天的時候，說說這事，讓他們也能享受這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