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哪怕是一年前,也不會有人相信我會考倒數,會是一個無惡不做,違反紀律懶散的人。

不過倒是也好,至少很少有人會去管我什麼的,無論是老師,還是我的父母對我感到灰心,甚至已經不再管我,給我生活費就行了。

但正因這份不管,也成為我日後節儉獨立的根本來源,當然,那時也不會想到這點的,儘管這點對我的行事有很深的意義。

如果說我的變化是日積月累潛移默化的話,那麼有一個人的變化就讓人意外。

口口相傳的“許仙子”,許清可不知從哪一天開始性情大變,她從一個溫婉隨和,亭亭玉立,可愛聖潔的少女變成了一位清冷的可人兒。

對!是清冷,不是高冷,也不是孤傲。

這種氣質彷彿與生俱來一樣,野蠻地在她的身上生長髮芽,和她融為一體。

和她談話的人,包括我都認為她變冷淡了,其實不僅對我們是這樣,對她的家人也是這樣,對所有人都一種冷冷的感覺,讓你不敢開玩笑。

於是乎,許仙子真的成為了許仙子,冷冷清清的仙子。

儘管我並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是因為甚麼緣故,哪怕我開口詢問回應我的只有她冷冷的眼神。

我從不相信一個人會突然性情大變,我也不相信“許仙子”真的成了不語言談的“仙子”,於是乎,在她變得清清冷冷的這一陣子裡,我總是想盡各種辦法去挑逗她給她開玩笑,讓她笑,讓她不再那麼冷冷的。估計也只有我開玩笑了。

也許是太過招搖,也許是老天爺看我並不順眼,在我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四個人,四個比我大好多的人,他們把我堵在一個巷子裡。(很久後才發現,這個巷子其實拐角有一個小路)

在這個不昏暗不吵鬧的巷子裡,一個小男孩捂住頭部,被四個該溜子拳打腳踢,直到那個男孩胳膊變形才停手。儘管男孩子並不懦弱、激烈的反抗,儘管他不像哈桑那樣受盡凌辱,儘管他也不會有一個阿米爾看著這一切,但他還是哭了。

哭的很慘。

裴林李可能永遠也猜不出來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他是用胯頂住牆壁,將小臂壓在地上,用身體帶動骨頭才才錯好位。我永遠也忘不了那種鑽心的疼痛,永遠也會記得痛苦的呻吟。

一個小時後,我才接受到了治療。

發生後的第二天我沒有到校,再過了一天,我穿著長袖的外套來到學校,這在大部分開始穿短袖的群體中格格不入。

到班裡我才明白,那四個人是我同校的一個人叫的,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我怎麼惹到的他,他在第二天時還叫囂我“被人打了不敢來學校,慫貨一個”,他是在班裡喊的。

過了幾天後,他見到我連忙道歉,我並不在意,我知道是冷寒霄帶人把那四個人揍了一頓,他害怕了,我心裡清楚。

後來他是躲著我走的。

當我坐到自已的座位,一扭頭就對上了許清可擔心的眼神,我知道她也聽到我被人揍了的事,但那很丟人的!於是我裝著沒注意的神色準備趴在桌子上睡覺。

“裴林李,我聽說——你,被人揍了?”

許清可小心翼翼地詢問我,清冷的眸子裡藏著希意。

出於自尊我不做回答只搖了搖頭,片刻後我感到不對勁,又抬頭,又注意到她擔心的表情,且欲言又止。

我戳了戳她有些呆呆的臉。

“怎麼?沒有見過帥哥嗎?”我微笑道,她擔心的表情好可愛。

頓時,我調侃的臉色突然消失,一股疼痛至上心頭,我把她的握拳的手甩開,這種反常的現象引起了許清可的注意。

“對不起。”她開口道。

我用胳膊擋住了嘴沒有開口,過了那陣疼痛,我轉頭帶著一臉幽怨的神情瞥了她一眼,想要做些什麼,發現可能打不過這個女人,於是無力的緩緩地趴了下去。

“狠心的女人!”我心裡想著。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也算是結束了。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下午再來的她給我帶了好多治外傷的藥,就放在我的桌子上,上面放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的“對不起,我不知道。”

這個女人一定是理解錯什麼了,我心裡想著。

等到她空閒的時候我拉住她的胳膊,另一手把那放藥的袋子放在她桌子。許清可一臉疑惑地看著我,不解地問,

”我聽說你被人打了,所以給你帶了點兒藥。”

“沒有,哪有的事,”我連忙否認,”前天是家裡有事才不來的。”她那看傻子一樣的表情不禁讓我升起難色,“好吧,的確有這事,不過不是被打了,是我,和人打架,受了點傷而已,小問題。”

我加大了語氣。儘量看起來是我才是打贏的那個。

“那你的胳膊?沒事吧,”許清可看起來很不相信,她用手碰了碰我的胳膊,儘管力度並不大,我還是“嘶”了一聲,有些地方是沒有上繃帶的,顯然她碰的就是。

她那可愛的眉頭瞬間鎖了下來,看起來有點生氣。為了男人的尊嚴,我還是說”沒事,沒事,不打緊。我還把一個人的…”

“把外套脫了。”

“啊?”我還未說完,她就打斷了我。許清可嚴肅認真的神氣讓我聽從了她的話。也不知道是她的緣故還是我的問題,也許是我腦子出了毛病,總之,平日和她不對付的我這次順從地聽了她話。

我小心翼翼地脫下半個袖子,映入眼簾就是自花花的紗紗的繃帶,至於其他的地方說是皮開肉綻有些誇張,倒是有黑紫青三種顏色錯雜般的分佈,看的讓人看得難受、心疼。

“訝”

是她發出驚歎的聲音,儘管聲音並不大。她有些愣神,隨即她對上了我的眼睛。

許清可看我的眼神比較複雜,或許有愧疚,或許有擔心,或許有可憐,但我看出來的是她有點生氣。

“疼嗎?”她問道。

“小傷,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又恢復了那大男子似的氣概,接下來我是後悔的,

許清可不知怎麼,“啪”的一下手就稍用力地拍到我的胳膊上,我人也著舞動了一下。

“真是個心狠的女人!”

我冷靜了片刻,有些痛苦,有些憤怒。

許請可看到我異常的反應,嘀咕著.”怎麼會傷這麼嚴重。”頓時,我心裡如同千萬丈瀑布落下,在心裡炸開了花!

我的親乘乘,四個人打我,我能怎麼辦?你什麼都沒體會過,裝什麼大象,就不能輕點兒……

但是,但是,我也是隻敢在心裡喊,因為我看到她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心疼?還是生氣了?

她生氣挺可怕的。

她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我的傷口,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很快又抬頭看著我,燦爛奪目的眼神是無比的純真。

“以後不准你打架,什麼時候都不可以!”

“嗯?什麼?”

“我說,以後不允許你再打架。”

“為什麼,你又管不了我…”

“沒有為什麼,是我說的。裴林李。”

我也不再反駁,這種情況下不說話就是最好的方案。

不過從那天以後,果真我沒有再打架,可!可,怎麼就會聽了她的話,怎麼就每次生氣時都會想起她的話,記起她這天認真的神態呢?

這一切也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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