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平日裡看著風光,實際卻是外強中乾,有心人若是敲開一看,便會發覺不過是石頭裡面夾著豆腐,表面硬氣內裡軟。

自從老侯爺過世後,侯府早已不如當年。

老侯爺生前便是個不好說話的人,性子直、脾氣臭。仗著皇上的喜愛,任情恣意,不把任何人放眼裡,朝中上下得罪不少。

而他的十幾個兒子們也都是不和睦的,當初為爭爵位,兄弟間反目成仇。謝嘉樹更是暗地裡使了不少見不得人的手段,令大家厭棄不已。因此,老侯爺一過世,大家尚未成年,便已鬧著分了家。

如今的謝嘉樹,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舊日裡那些天天一同吃酒下棋的狐朋狗友,聽說他下獄後,連人都跑沒影了。

聽伯父說,謝嘉樹在獄裡給友人連著寫了好幾封信,卻無一封有迴音。

這待遇,和我童府天差地別。

雖說我爹爹英年早逝,府內蕭條了不少。

可他在世時,是個熱心腸,誰家有難都幫一把。還樂善好施,月月都會在府外給災民施粥。

他雖是個粗人,不善言辭,卻是個辦實事的,宮內不少人記著我爹爹的恩德。

因此,這次謝嘉樹不守承諾,變妻為妾之舉,才會引發眾怒。

我餓了,打算去小廚房看看還有什麼新鮮蔬肉。

到時,正碰上侍衛們挑著一擔子蔬果進來。

「今日的菜食早上劉員外不是送過了嗎,怎的又送來一份?」

「奴才也不知,剛開門便看見了,還以為是小姐今日胃口好,又遣人送了一份。」

我命他們放在地上,圍著擔子走了一圈,想瞧出點名堂來。

吃進嘴裡的,自是最要緊的。雖說童家平日沒有仇家,可爹爹自小便教我謹慎,這來路不明的菜食,自是要提防些。

我衝著侍衛說:「哪裡搬進來的,就搬回哪裡去,許是哪戶人家跟莊戶約好的,送錯了門也不一定。」

侍衛聽旨,伸手就要去抬。

可還沒等手觸碰到擔子,那表面的菜葉忽然動了。

「裡面有東西。」

「保護小姐。」

丫鬟們趕緊將我護住,侍衛紛紛拔劍,將我們團團圍住,直指菜籃子。

我腦中想起了爹爹以前講給我聽的那些關於偷襲的故事。

莫非裡面是,毒蛇?

瞧著這菜籃的大小,即便是蜷縮個人,也是完全可以的。

可童家從不和外界結怨,為何有人要害我?

「誰?出來!」

隨著侍衛一聲怒吼,菜葉動的幅度更大了些。

大家保持戒備,將我圍的更緊了。最外圈的侍衛死死盯著菜籃子,大氣都不敢出。

隨著一個頭冒出來,所有的劍都抵了上去。

「媽呀~憋死我了~

「哎呀哎呀,幹嘛呀!

「童幻竹,你要謀殺本郡主啊!」

待我看清來人臉時,一頓無語:「你有病嗎?」

瞧著她沒有攻擊性,侍衛紛紛將劍收回。

我則翻了個白眼,對她的操作感到神經,大步邁出門檻,不想理她。

什麼癲婆。

堂堂嘉陽王郡主,竟然鑽進菜籃子偷偷進別人的府邸。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她見我走了,連忙從菜籃子裡爬出來,邊摘著自己身上的菜葉邊追著我跑。追上時,還不小心踩到石上的青苔,一屁股滑了個狗吃屎。

看著她擦傷的膝蓋,我感嘆:「嗯,現在你是真有病了。」

半香用手帕捂住嘴偷笑,我則快步回房鎖門。

喵的,別被那個神經纏上了。

我命半香給我搬來女紅和點心,悠哉悠哉繡起了百鳥圖。

笑晴郡主從小嬌慣,定是忍不了這份痛楚的。說不準過會兒就灰溜溜跑回去咯。

「小姐,郡主在外面哭哭啼啼的,咱們真的坐視不理嗎?」

「什麼坐視不理?是家裡突進賊人,侍衛們掩護著我躲了起來,此刻我怕的要命呢!哪敢出去?」

聽見此話,半香不由得給我豎了個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今日之事,即便傳了出去,也是笑晴郡主的過錯。私闖將軍府,尋遍這京城,怕是也找不到個和她一樣膽大的。

我和丫鬟們說說笑笑,到天黑了,才繡完這幅圖。

伸了個懶腰,發覺有些餓了:「半香,命廚房傳膳吧。」

「是,小姐。」

她剛開啟門,便呆住了,遲疑的回頭看向我:「小姐,郡主,還沒走...」

「啥?」

黃昏時,外面便沒了聲響,我以為她捱不住,悄悄溜了呢。

待我走到門前,發現她居然倚著門檻睡著了...睡著了...

心可真大...

似是察覺到有人,她漸漸睜開眼,還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

一見是我,她兩眼放光。

我頓感不妙,抬腿就跑。

可誰知,她預判了我的預判,竟直接撲過來,一把抱住我的大腿:「我不管,你得救謝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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