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歲陰回到了小木屋,眾多外門弟子圍了過來,嘰嘰喳喳的問著歲陰“歲陰你成功了沒?”“怎麼樣,晉升有啥講究的地方嗎?”“分享一下經歷嘛。”……歲陰笑著一一回答,待大家都走後,歲陰的表情變得平淡下來,回想著宗主殿的經歷,一股無名火在心中燃燒,“啪”,歲陰一手拍在木桌上,木桌頓時分崩離析,“我就要證明,我可以用這功法完成結丹,不僅要金丹,我還要證個長生,老頭子,給我等著。”良久,冷靜下來的歲陰翻開了《陰陽燭龍逆靈法》。這一翻才知道,原來裡面還有一本書,這《陰陽燭龍逆靈法》只是包著這書的書皮,功法真正的名字叫《葵卯坤靈訣》。壓制住憤怒,繼續往下翻,第一頁就大大地寫著:欲想長生,必先結陰丹,男子欲想結陰丹,必先自宮造就女兒身。看到這,歲陰猶豫了,看了看下面,默默說著:“我也很想啊,可惜身邊沒有刀,萬一用其他方法傷了其他地方,可就得不償失了。嗯,一定是這樣的。”再往後翻,又有小字寫著:辦法非一種,自宮最下等,欲成陰丹,最上等之法乃尋一處極陰之地,吸陰氣入體可成陰丹。歲陰吐了口氣,不知在慶幸什麼。月亮剛爬山時,歲陰剛開啟書,現在月亮已經走下了山,歲陰也才剛合上書。一個晚上的閱讀讓歲陰受益匪淺,理論達成,實踐開始。雙腿盤坐,兩手扶膝,富有節奏地呼吸起來。身體的一根根筋脈都在隨著呼吸張縮,暖意從外界沿著筋脈向身體中心流去,有些成功穿過穴位,有些被穴位堵著,更有些打通了穴位流向丹田。百流匯江海,所有穿過穴位的暖意都流向丹田,構成了氣海。週歲陰睜開雙眼,猛地吐出一攤汙血,他擦擦嘴角餘留的血,放聲大笑,這一刻的他感受到那股氣了,意味著他已經正式踏上修行路,成為一個煉氣期修士了。站起身,活動一下筋骨,竟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歲陰感嘆著練氣給身體帶來變化的同時,也不經思考萬筆錄的身份,因為歲陰突破時感受到的氣與看書後練功時爆發的氣完全相同,雖然歲陰夠不要臉覺得自已才華出眾,但也不由得佩服,那破書竟能和宗門功法相比,甚至略勝一籌,難怪村人都說他太老成,不像個孩子。既然到了煉氣期,就先找少藥師兄,把這個訊息告訴他吧。歲陰走出門,找少藥師兄去了。

與此同時,宗主殿中,未刃向宗主拱手說道:“師尊,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宗主一聽,憤怒地說道:“不許叫我師尊,現在該叫我宗主!”未刃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神情,語氣平穩地問道:“你還是忘不掉那件事嗎?師尊。”宗主更加憤怒,吼道:“我說過,不準跟我提起那件事,更不能提起他!”未刃對宗主的憤怒置之不理,他知道,這樣的對話已經是第二次了。未刃看著宗主,淡淡地說了句“這只是在重蹈覆轍。”便離開了。

宗主殿外,等候已久的少藥看到未刃出來,走上前詢問如何,見未刃搖了搖頭,也知道這事和上次是一樣的沒成。二人一起在宗門中晃盪,彼此間沒有言語,靜靜地走過這門派的一切。直到山門前,未刃撫摸著這破舊的門柱,看著少藥,開口說著:“明天,我還會再去一次,要是不成,我就退出宗門,另尋他處。”“為什麼,你不是說過要振興宗門,讓他重回千年前的輝煌嗎?”少藥不解地反問著未刃。未刃嘆了一聲,平靜地說到:“說出這話時的我不在這窮鄉僻壤,那時的宗主又何嘗是這老頭,一切都變了,七十年前那個十六歲的少年早就死在那殘破的遺蹟中了。宗門裡唯二的兩個強者,一個著相了,一個心死了,還有什麼未來可言。”少藥沉默了,事實就是如此,但少藥自已知道,自已早已把宗門當做唯一的歸所,還想試試能不能改變這一切。未刃看穿少藥所想,接著說:“你我已經走上不同的道路了,一切都終有盡時,你我的感情如此,宗門的未來如此。拿起來就要考慮放下的那一刻,削玖死了,我對這宗門已無牽掛,不必再勸了,我不會受此羈絆。”

宗主殿中,宗主掀翻了棋盤,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他忘不了:那時的問心宗還在凌江城,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宗門,弟子數百,十來個長老,一片欣欣向榮。而他的父親,他的師尊——張博文,背叛了宗門,與外宗聯手,殺了宗主,屠盡除了他那一派的所有弟子。在屍山血海中,在哀嚎咒罵中,他質問著張博文,可張博文的回答卻是“為了你,你資質低下,沒有好資源只能結下品金丹,我是你的師尊,更是你的父親,所以我必須為你爭這資源,我答應他們,只要紫陽丹這些結丹丹藥,讓你能結出中品金丹,只有這樣,你才有機會證道元嬰,才有機會比我更好。”那一天,他與張博文斷絕關係,帶著殘留的弟子來這片貧瘠之地,在這裡結了最低的九品金丹,在這裡重建問心宗。七十年了,一起來的弟子都有築基的了,時間真快啊,他不禁感嘆到:“張厭千啊,你也老了,還能守著現狀嗎?”

週歲陰在宗門逛了一圈也沒找到少藥師兄,正準備回去時 背後傳來少藥師兄的聲音,“在找我嗎?”歲陰回頭看去,少藥和未刃站在那。“少藥師兄,未刃師兄,我成功煉氣了。”歲陰朝著少藥招手說著。少藥笑了笑,旁邊的未刃開口說道:“既然到了煉氣期,那麼也該承擔內門的責任了。”“內門還有啥責任啊,看你們下山上山的,總不可能是打獵吧。”歲陰疑惑地說著。未刃遲疑了一下,笑著說:“你小子還挺聰明嘛,但遠不止這些,不過或許明天就不一樣了。”這話聽得歲陰發愣,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所以到底要幹什麼,還要分日期是嗎?”歲陰反問著。未刃看著歲陰說道:“你不需要知道,靜靜等著吧。”茫然的歲陰回到了木屋繼續修煉。

日出東山,月落西山,新的一天到來了,宗主殿外,未刃推門而入,“徒兒懇請師尊廢除舊法,改立新法,讓內門弟子可專心修煉。”未刃跪著磕頭說著。宗主挑了挑眉,“你是在質疑我嗎?內門弟子下山掙錢給外門吃穿,外門給內門服務,這有什麼好改的!就這麼一件小事,你難道要和我鬧翻?”宗主說這話的時候青筋暴起。“弟子不敢,但此非小事,只有內門強大起來,宗門才能壯大,弱小隻會毀滅我們。”未刃不卑不亢的說道,“況且修真界本就殘酷,弱肉強食是在所難免的,犧牲外門,成全內門,這樣才是雙贏。”“你,你,你這冥頑不靈的傢伙,宗門規矩不可改,我要罰你十年禁閉!”宗主幾乎是吼著說出這話的。未刃從腰間解下儲物袋,放在地上,開口說道:“不必如此,從今日起,我與問心宗再無瓜葛。感謝師尊救命傳道之恩,未刃無以回報,只能將所有財務交於師尊,以報恩情。”說罷便走門去。門外,少藥看著陰沉著臉的未刃,自知事情未成,趕忙拉住未刃,卻被未刃震飛出去,少藥爬起衝進宗主殿,懇請宗主留下未刃。宗主卻好像沒聽到一樣,喃喃自語說道:“當年賜你道號未刃,希望你能像未開封的刀刃一樣,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宗主,別再說了,還是先留下未刃師兄吧。”少藥苦苦哀求著。直到未刃的氣息徹底離開,宗主也沒有任何動靜。

週歲陰結束了修煉,走出門來,便見到少藥師兄在門口,師兄放下準備敲門的手,對這歲陰說:“正想叫你呢,沒想到你正好出來了。”歲陰也是沒想到師兄在門口,愣了一下,才開口說:“多謝師兄關照,還問師兄來是有何貴幹?”“哦,哦,還記得昨天說的嗎?今天有兩個宗門事務,你選一件完成。第一件事,砍十捆柴;第二件事,挖一組石頭。”少藥停了停,接著說:“我還是比較建議你挖石頭,這山裡還是有靈石礦脈的,宗門只要石頭,挖到的靈石都歸挖到的人。”週歲陰毫不猶豫答應了。

礦區裡,歲陰掄著礦鎬,大塊大塊的石頭掉落,突然一陣震動傳來,歲陰腳底的石頭開始破爛,嚇得週歲陰直往後退,周圍的師兄們卻興奮了起來,一隻方腦袋鑽了出來,藍色的眼睛兇狠地看著眾人,一聲怒吼衝了出來。“煉氣中期的石靈,這底下肯定有大礦,師兄弟們,一起上。”有人喊道。眾人群起而攻之,先是藤蔓破開石頭,纏住了石靈的四肢,接著一道道水箭射向石靈的軀幹,發出“噠噠噠”的聲響,石靈卻沒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一聲怒吼,石靈掙脫了束縛,徑直衝向眾人,一拳砸向週歲陰,歲陰來不及躲閃,幸好有位師兄一腳把歲陰踢開,不然這書可就此完結了。歲陰回頭看去,原先的位置已被砸出深坑。“這石靈的實力接近煉氣後期,極有可能達到六層了。”一位師兄說著,“我們最高只有五層,先送這個煉氣前期的師弟出去,我們幾個合力擊殺它。”週歲陰聽到這話,知道說的是自已,便奮力向洞口跑去。石靈哪能讓他離開,飛速衝向週歲陰,靈力凝聚在拳頭上,轟向週歲陰,危機關頭,週歲陰像是預料到這一拳一樣,一個側身翻滾躲過了攻擊。見自已的攻擊被躲過,石靈疑惑地看了看被砸的地方,又看了看自已的拳頭。“好機會,郭師兄,我們上。”“打他的腦袋,孟師弟。”兩位師兄掏出自已的武器,朝石靈劈去。

週歲陰逃離了礦區,向宗門尋求幫助。不久後,週歲陰和少藥師兄來到了礦區,裡面還有乒乒乓乓的聲響,“你在這裡待著,我進去幫忙。”少藥說完就衝了進去。礦區中,已經有兩師兄力竭倒地了,只有郭師兄和孟師兄苦苦堅持著,石靈越戰越勇,爆發出一股煉氣後期的氣息,感受到石靈的氣息,孟師兄絕望地說著:“這傢伙竟然還突破了,恐怕我們都要交代在此了。”真當他閉上雙眼放棄抵抗時,一道雷打穿了石靈的腦袋,緊接著石靈的軀體爆開,“沒事吧,我來了。”少藥的聲音傳來,睜開眼的二人看著少藥那溫和的表情,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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