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的符篆跟不要錢似的砸向無頭屍體,但是無頭屍體的數量沒有減少,反而有更多的屍體從牆壁裡出現!

一滴冷汗從李唯的額頭流下。

這樣下去不行,再多的符篆也經不住這樣損耗。

李唯眼神一凜,看向祠堂中央的神像,咬破手指,在空中畫符,口中念著咒語,大喊一聲:“破!”

被術法擊中的黑大神發出野獸的咆哮聲,整個祠堂因為邪神的咆哮開始震顫!

“區區邪祟,也敢枉稱為神!”

李唯在擊退四周的無頭屍體後,再次虛空畫符!

黑大神趁符還未完成,閃身出現在李唯面前,用手掐住李唯的脖頸!

被打斷施法的李唯收緊核心,用力踹向黑大神!

可是人類的力道對黑大神而言猶如蚍蜉撼樹,不痛不癢。

黑大神獰笑著將李唯舉到空中,勢要掐斷這個人類的脖頸!

李唯在空中奮力掙扎,因為缺氧,整個面部泛紅,漸漸地他的掙扎力度越來越小。

“嘭!”

祠堂的大門竟然在此時被開啟了!一個只有頭的女鬼從門外飛進來直衝黑大神而去!

女鬼一頭將黑大神撞開!

被撞開的黑大神一臉錯愕!

李唯趁機扔出數十張雷爆符擊退無頭屍體,奮力跑出祠堂!

女鬼也趁機衝出祠堂!

在跑出祠堂十多米後,李唯轉頭看向身後。黑大神已經站了起來,但是他沒有追上來,只是怨毒地盯著李唯,祠堂的大門由裡向外緩緩關上了......

回到住處的李唯一頭摔進自已的床上,在床上喘氣平復過於急促的呼吸。

剛才發生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李唯低聲道:“她到底是誰?”

三天後,石柳村又出現了兩具無頭屍體!兩名死者分別是村裡的王志冰和孫二弟。

“這都死了六個人了。”

“嗚嗚嗚嗚,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喂,小白臉,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滾出去!”

“就是就是,天天在村子裡閒晃,啥也不幹!”

被村民圍攻的李唯羞愧地低下了頭,纖細的手指捏緊了褲子,漂亮的眼睛開始變得溼潤泛紅。

見狀,村長馬上出來打圓場:“去去去,瞎說什麼話。”

“怎麼?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周圍都是村民細細碎碎的指責聲。他們責怪地眼神,彷彿一根根繡衣針,將身材纖薄的青年人刺穿。

村長拉著手足無措的李唯離開了人群。

兩人並排走在石柳村的羊腸小道上,村長滿臉愁容道:“李大師,這,這都死了六個人了,現在村子裡人心惶惶,好幾戶人家都搬出去避難了!再這樣下去,村子裡可就沒人敢住了啊。”

李唯雙眼泛紅,愧疚道:“村長,是我無能,查了這麼久也沒有線索,我對不起死去的村民。過幾天我就會離開,讓app再安排其他人過來。”

四天後,李唯離開了石柳村。

夜裡,黑大神的祠堂燈火通明。二十幾名石柳村的村民聚集在祠堂裡,他們都是黑大神的信徒。這些村民的眼神裡充斥著瘋狂和渴望!

在祠堂的中央有一張嬰兒床,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還在襁褓裡安靜地沉睡。

信徒中為首的赫然是王大志的父親,王冬來。

王冬來的雙眼不大,眼睛上的面板耷拉下來,讓他的眼神看上去陰暗冷酷,深刻的法令紋延續到嘴角處,過薄無肉的嘴唇讓他看上去顯得刻薄而又冷酷無情。

王冬來表情嚴肅,虔誠地跪在神像面前道:“黑大神息怒,請您收下我們的祭品,望大神再次保佑我們,賜予我們更多的財富。”

王冬來從地上站起來,倒退著走出祠堂,他身後的村民也跟隨他的步伐,有序地退了出去。

王冬來是最後一個退出來的人,他將祠堂的大門合上落鎖,動作熟練嫻熟,顯然這些事情過去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王冬來和村民們安靜地在祠堂外面等待,等待他們的神享受他們奉上的祭品。

十幾分鍾過去了,祠堂一點動靜都沒有。要是以往,他們退出祠堂落鎖後不久,嬰兒就會發出淒厲的哭喊。可是現在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祠堂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信徒們臉上的疑惑越來越深。

“不對!”王冬來衝上前解開門鎖,推開祠堂的大門,推開門後,眼前的景象讓他瞪大了眼睛。

嬰兒不見了,而位於祠堂裡的黑大神神像卻碎成四分五裂!

“誰,誰幹的!”王冬來的臉上一片驚愕,他眼球突出,呼吸急促,被氣狠了。

“是我。”一道身影從柱子後走出來,來人一雙含情美目,妍麗非常,竟然是已經離開村子的李唯!

“是你!”驚訝過後,王冬來眼神怨毒地道:“看來被你發現了,既然你知道了真相,就不能讓你活著從這裡出去!”

聞言,李唯陰陽怪氣道:“來呀,我好怕呀。”話落,李唯引爆幾十張火符,整個祠堂瞬間被大火包圍!

時間倒回到三天前

深夜,李唯躺在床上。

“嘭!嘭!嘭!”

李唯睜開雙目,眼睛一轉,赫然看見只有一個頭的女鬼出現在床頭櫃上!

李唯嚇得失聲尖叫,從床鋪上快速跳起來,和手捏咒準備發動攻勢。

床頭櫃上的女鬼沒有任何動作,一雙只有眼白沒有瞳孔的眼球裡留下黑色的血淚,她破裂的嘴唇張張合合,彷彿是要告訴李唯什麼。

見狀,李唯收了攻勢,認真道:“你要告訴我什麼。”

下一刻,李唯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出現在李唯眼前的是石柳村的王家。

王家正在辦喜事,一對新人跪在蒲團上敬酒。新郎是王大志,新娘是一位樣貌清秀,笑起來靦腆的姑娘。

接著眼前的畫面再度扭曲,李唯看著這位姑娘的肚子大了起來,她摸著自已的肚子,和腹中的孩子說話,一張清秀的臉上溢滿母愛的光輝。

接著畫面一轉,出現在李唯眼前的是一家醫院。

姑娘的孩子已經生下來了,在病床上的她含著熱淚,輕吻著孩子的額頭。

下一刻,畫面一轉,姑娘穿著白色的睡裙,抱著懷裡的孩子,在山路上奔跑。白皙的腳掌被路上的碎石刺破,腳掌和後腳跟混雜著泥土和暗紅色的血液。

她滿面髒汙,嘴角還有淤紫,佈滿冷汗的額際有暗紅色的血液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很快,身後的人就追上了她們,這些人竟然是王家人和石柳村的村民!

“嗚嗚嗚嗚,放過我的孩子,不要殺他,嗚嗚嗚~”

面對姑娘的哀求,這些往日裡是她家人和鄉親的人一臉冷漠。她的丈夫,王大志也在其中。

王大志不耐道:“哭什麼,這都是為了我們家的生活,孩子以後還會有的。”說著搶過孩子把孩子交給村民帶走。

姑娘撲上前想搶回孩子,王大志兇狠地一腳踹了過去。這一腳用了十分的力,正中姑娘的腹部,姑娘倒在了碎石地上,雙目圓睜,腦後有暗紅色的血液流出,再也沒有起來......

面對妻子的死亡,王大志沒有一點的害怕與愧疚之色。女人沒了還可以再娶,財富比妻兒重要多了。

為了方便把妻子的屍體帶回去,他用刀把妻子的屍體切成一塊塊裝入麻袋裡......

在拖回屍體的途中,麻袋破了一道口子,女人的頭顱從麻袋裡滾了出來,消失在草叢裡......

眾人離去後,女人的頭顱在草叢裡風吹日曬,被山裡的野獸啃噬......

女人橫死,失去孩子的痛苦讓她的怨念終日不散,最後化為厲鬼。

成了厲鬼的她不是王家人和邪神的對手,但是她又不願離去。她在村子裡徘徊,終於等到了機會。

李唯從村民口中知道了這位姑娘的名字——張秀麗。她是王大志的妻子,被王大志誤殺。王家人和那些知道真相的村民隱瞞真相,對外宣稱張秀麗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摔死的,孩子也一起摔死了。

王家人靠著謊言隱瞞了張秀麗母子的死因。

那個剛來到世界上沒幾天的孩子,恐怕早就被邪神撕碎吞噬。

王家人和信奉邪神的村民靠著獻祭嬰兒很快發家致富。

至於後來村裡出現的死亡事件,則是因為他們找不到嬰兒獻祭,邪神發怒,咬掉了他們的頭顱。

知道真相後,李唯按捺下怒意,假裝承認自已道術不行,實際上他也確實打不過那個邪神。

不過自已打不過,不代表別人不行。

李唯從外面搬來了救兵,天師府大弟子張敬生。

張敬生道術高強,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也是下一任天師府的繼承人。他和李唯在一次任務中相遇,成為了好朋友。

李唯和張敬生偷偷跑回了石柳村,兩人聯手一起解決了黑大神。

為了對付邪神,張敬生向天師符掌門,也就是他的師傅申請了天師印。

天師印是天師府每一代掌門的信物,這枚印上有天師府歷代掌門的道意,可誅邪殺鬼。

黑大神在天師印下掙扎了五分鐘後,化為灰燼,寄存意識的神像也四分五裂。

為了不打草驚蛇,李唯將神像復原,為的就是引出這些喪盡天良的惡徒。

祠堂的大火激怒了王冬來。

“你找死!”話落王冬來的面部突然開始發生變化,虎牙變得越來越長,嘴巴咧開直到耳際,眼球的瞳孔越來越大,臉色越來越青,直至泛白,整張臉有如泡了好幾天的浮屍一樣噁心腫脹。

其他村民也和王冬來一樣,化為惡鬼,他們的嘴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完全已經看不出人類的樣子。

“關門!”李唯大吼一聲,祠堂的門嘭得一聲關上了。

一個只有頭的女鬼突然出現在門後,將這些惡鬼全部鎖在祠堂裡。

“誅邪除惡,孼力回饋!”李唯快速在空中畫符,符篆發出金色的光芒,撲上來的惡鬼被金光一擊斃命,倒在地上的身體從惡鬼狀恢復成人類的樣子......

警車高坑的鳴笛聲在石柳村響起。警察將祠堂圍了起來,把村民們攔在外面。

和警察同志交待了事件的前因後果後,李唯就離開了。

消滅祠堂裡的惡鬼後,李唯本想帶張秀麗回去超度,可是大戰後,張秀麗也消失了。

也許她得償所願,就離開這個世界了吧,李唯心想道。

一間昏暗的書房裡,男人坐在沙發裡,低頭翻看手裡的古籍,男人的面容籠罩在黑暗中,只有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古籍上的文字。

一名年輕男子步入書房,在離沙發三步遠的距離停下,恭敬道:“鍾老,石柳村的被滅了。”

“哦~是誰?”

“是天師府的張敬生和李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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