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軒感受到兩股巨大得壓力朝這邊襲來,只覺得刀風鋪面,衣服已破了多處口子。

在普通人面前,高手的力量竟然恐怖至此。

但他有一瞬間想到山上的巨石前,那一掌擊碎巨石的白衣女子。

只怕比這兩人不知強了多少倍。

兩股強烈的力量同時向宇文軒壓過去,此時他從半空中像風中殘葉一樣向下掉落。

只消一瞬間,就要四分五裂慘死在左鴻德的刀下。

聽村裡老人說過死之前能回憶起一生經歷的事情,而我還只是個孩子,人生還有許多事情沒有經歷,真令人不甘心啊。

宇文軒思緒間,那個一身白衣,瀟灑超然的身影再次浮現在腦海裡。

神仙姐姐,真想再看你一眼啊……

他閉上眼睛,突然感覺肚子裡一股炙熱的氣流在體內穿梭遊走,彷彿在找出口想要出去。

外面兩股力量向自己快速襲來,宇文軒感到了強烈的壓迫感,這壓迫感擠壓的他難受,體內的氣流也四處衝撞著要破體而出。

“啊——!”

這混亂壓迫的感覺讓宇文軒再也忍受不住,張開嘴叫了起來!

這時左鴻德的刀已經近在咫尺,杜仲雖然衝到了身邊卻已然來不及去抓住刀刃。

隨著宇文軒的一聲長嘯,兩人均感到一股強大無匹的真氣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彷彿置身於狂風之中,連呼吸都十分艱難。

瞬間兩人被震飛出去數十米遠,落在地上滑出一道痕跡。

不知過了多久,天微亮。

杜仲慢慢醒了過來,他覺得腦袋有些恍惚,胸口疼痛難忍,剛一起身忍不住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肋骨斷了好幾根。”

杜仲自言自語著,吃力的爬了起來,抬眼望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只見偌大的一間客棧酒樓現在變成了一片廢墟,破碎的桌椅和石塊散落的滿地都是,數十具屍體姿態各異的散落在廢墟之中,有的還沒穿衣服,想是投宿的客人。

在廢墟的中間,宇文軒安靜的躺在那裡,腳下的地面無數條深深的裂紋向四周散發開,觸目驚心。

不遠處左鴻德和剩下的數個黑衣人都已經面目全非,肢體散落了一地。

杜仲捂著胸口一瘸一拐的向宇文軒走去,邊走邊四處張望著,內心的震驚無以復加,回憶著昨夜那恐怖的一幕,心想一定是自己匯聚了全部真氣在手中,本想去奪那刀刃,卻正好擋了下這毀滅性的衝擊。

傾盡全力也只是稍稍擋了下麼,杜仲望了望不遠處左鴻德那殘破的屍體,頓感無比慶幸。

他走到宇文軒的身邊,跪坐下來,用手指試探其鼻息,只感到舒暢有力的呼吸有規律的吞吐著,杜仲苦笑不已。

這小子竟是睡著了。

因為巨大的爆炸聲,彭州城的百姓陸陸續續圍了過來,站在廢墟的四周議論紛紛。

杜仲輕輕拍了拍熟睡的宇文軒,只見他翻了個身,慢慢張開迷糊的雙眼,嘴裡咕噥著:“好累啊,全身都沒有力氣了。”

杜仲注視著這個柔弱的少年,現在還沒弄明白為什麼他會有如此強大的內力,只怕四大門派的首領都未必有這麼霸道的真氣。

宇文軒迷迷糊糊的望著四周,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杜大哥,怎麼會變成這樣!”

“昨晚你差點讓左鴻德砍死,在最後一刻你體內噴出一股真氣,那真氣將周圍炸成這樣了。”

這時,杜仲突然想到什麼,急切問道:“內丹呢?!”

宇文軒有些歉疚的低下頭,低聲道:“昨晚那個刀疤臉當時向我衝過來,我知道內丹不能落在他手裡,就想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可是實在來不及了,我就直接吞到肚子裡了。”

“……”

杜仲聽了不知道如何作答,他原本打算將內丹化為己用提升功力,發現此法不通後又改變主意想以此內丹交給雨宗宗主,必是大功一件。

可是現在被這孩子吞進肚子裡,這種妖怪得千年內丹普通人得肉體無法承受,可他卻活下來了。

宇文軒見杜仲不說話,以為他生氣了,弱弱的問道:“杜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杜仲思來想去,覺得事已至此,也許未必是件壞事,自己不能煉化內丹,而這宇文軒竟然可以吞下去沒事,並且能釋放出內丹的功力,難道這是冥冥中的天意?

想到這裡,杜仲露出了個釋然的笑容,幽幽的說:“阿軒,既然這內丹你吞進肚裡,那它就是你的了,這內丹匯聚了龍修千年的修為,你以後要好好練功了,也好將這些功力變成自己的,否則以你的身體遲早會被它反噬的。”

宇文軒聽了懵懂的點點頭,忽又問道:“是不是我以後可以像你一樣厲害了?”

杜仲摸了一下他得腦袋,笑道:“傻小子,你做夢呢,再練個二十年你也趕不上我,除非比我努力十倍。”

聞言宇文軒不服氣得撇撇嘴,內心暗自下定決心要刻苦練功,有朝一日能達到仙女姐姐得水平。

看著他得表情,杜仲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得激將法有用,又道:“不過我看你悟性很高,又有了內丹助力,想要超過我也不會太久。”

兩人相視一笑,經歷了昨日的生死,此刻也多出了一些親人的感覺。

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為了防止節外生枝,二人立刻起身離去。

杜仲受傷,不宜行走,就買了一匹馬匆匆上路,向著雨宗的方向去了。

宇文軒熟知草藥,一路上給杜仲研磨藥物為他治傷,加上他本身內力深厚,杜仲的傷已然好的差不多,肋骨還需休息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而杜仲則給他講一些基本的練功法門。

宇文軒初入門徑,對武學心法表現出極大的好奇心和興趣,但凡有空閒就會盤腿打坐,呼吸吐納。

那丹田之處從毫無感覺到有輕微的熱感,讓從沒有絲毫內力的宇文軒更是興奮不已,只是因為內丹的緣故體內總會突然有股熱流衝入身體的各個經脈。

至於為何宇文軒能融合內丹而自己卻被震開,杜仲一直不得其解。

兩人風塵僕僕,沒多久便跨進雨宗的地界,再沒遇到過真龍幫的追殺者,就這樣又行走了數日,雨宗宗主所在地“天澤城”的城樓就出現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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