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醫生堅持帶泳生去醫院,確認身上的傷沒有大問題才放她回家。

泳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沒有開燈,雖然上了藥,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她突然覺得好孤獨,倒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下班後,泳生去了拳館。劉灼正在和阿輝打拳,看到她來開心的打招呼,“你來啦!”泳生沒理他,在一旁坐下。阿輝朝泳生揮揮手,“生姐,好點兒沒?”泳生微笑著向他點點頭。

結束後,劉灼和阿輝一起來找泳生,可泳生只和阿輝說話。劉灼一臉茫然,不知道泳生為什麼不理他,阿輝感覺氣氛不對,找藉口溜掉了。

劉灼在泳生身邊坐下,“怎麼不理我?”

泳生裹緊衣服,往後靠了靠,“那個男的怎麼樣了。”

“沒事兒了,頌恩已經幫你解決了。”

“他是誰。”

“上次和你打拳的那個女孩的男朋友。”

泳生哼了一聲,“那天你為什麼不在。”

劉灼眨眨眼湊過來,“怪我沒保護好你?”

“我沒跟你開玩笑。”泳生推開劉灼。

劉灼收起笑容,“你在懷疑什麼,不如直說。”

“那男的恐怕根本不是什麼男朋友吧,你找來的?”

劉灼沒回答。

“你有什麼目的。”泳生盯著劉灼的眼睛,那雙黑暗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測。

“你要相信,我不會害你。”

“我憑什麼相信?就憑你救過我?我現在甚至懷疑那些流氓也是你…”泳生激動的站起來。

“不是,我不認識他們。”劉灼拉住泳生的手腕,“我不會對你說謊。那個男人是我找來的,我只想看看你被逼到極限時,會做出什麼反應。”

“為什麼?”

“你不好奇你的極限在哪裡嗎?或者說你的天賦。”劉灼欺身上來,半個身體罩住泳生。

“離我遠點。”這個距離讓泳生感覺十分不舒服,她伸手頂著劉灼的胸膛。劉灼扯扯嘴角,用力壓下去。肩膀的傷讓泳生無法用力,她只能放手。

“那天頌恩跟我說,當時你打算殺了他。”

“我不記得了。”

“這是那天你的樣子。”劉灼掏出手機,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拍了照片。泳生拿過手機,照片中的她渾身是血,面目猙獰,眼神讓她自已都覺得膽寒,那是猛獸孤注一擲的眼神。

“那天你確實受到生命威脅,這種反應是正確的,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能擊敗體型是你兩倍的男人。”

“那天的事,我完全不記得了。”

劉灼笑了,“拳館的監控都拍下來了,你想看麼。”

泳生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影片中的泳生被打倒在地,看起來奄奄一息,男人的腳踩在她的肩膀上,揮舞雙臂似乎在咒罵。泳生毫無前兆的突然反擊,動作流暢有力,每一下都正中男人要害,男人毫無還手之力。直到頌恩衝出來,好不容易把她按住。泳生關掉螢幕還給劉灼。

“看到了麼,這才是真正的你,”劉灼眼睛發亮,“想想你的過去,你受欺負的時候有誰給過你正義?所謂的規則只在有權力的人手中,這種權力可以是金錢,可以是地位,當然也可以是暴力。對於像我們這樣活在社會底層的人,這是保護自已的唯一方法,甚至,甚至可以幫我們去建立新的規則!”

泳生怔怔的看著他,半晌她回應道,“我的心理醫生說,暴力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像我這樣的女生在遇到危險時,第一反應應該是逃走。”

劉灼輕蔑一笑,“心理醫生?我猜他年薪百萬吧,他一定開著豪車,住著別墅,去高檔餐廳吃飯。而你,用完年假連病假都不敢請,一個月拿著幾千塊的工資,窩在城市邊緣不到三十平的房子裡,上下班擠地鐵,吃盒飯。你竟然相信比你高几個階層的人對你講的話。”

劉灼的話像刀子一樣扎進泳生的心裡,她也記起了一些關於樹醫生的細節。首先是他幾乎每天不重樣的西裝,與公司同事的不同,他的西裝非常合體,料子的光澤也大不相同,考究領帶、金色的袖釦、皮鞋、還有手錶、還有他的賓士車!上次去吃的火鍋是泳生從未去過的店,她記得結賬時的單據上寫著2600,不包括服務費,她從來不知道吃飯還要付服務費!還有她受傷期間樹醫生給她點的外賣,她的同事陰陽怪氣的問她是不是傍上了大款,每天都吃這麼貴的飯!還有他帶她去的私立醫院!

泳生的心跳加速,劉灼突然湊近,雙手扳住她的肩膀,鼻尖幾乎蹭到她的鼻尖,“看吧,我們才是一類人。”泳生沒躲,她的眼睛越過劉灼直視前方。劉灼感覺右手溼溼的,鬆開泳生的肩膀才發現手上都是血,“抱歉,我好像把你的傷口弄開了。”

泳生慢慢回過神來,摸了一下已經滲透出外套的血,“嗯,很疼。”

“還是要處理一下的。”劉灼起身拿過外套,裹住泳生。

在一個燈光灰暗的房間裡,醫生為泳生處理傷口,重新縫合了被崩開的線。劉灼帶她來了地下醫院,為泳生處理的醫生叫阿莫,看起來五十歲上下,劉灼每次受傷都來找他。

麻藥沒有了,泳生木訥的任憑針穿過她的面板,很疼,但她卻懶得做出回應。她的內心開始動搖,天平向劉灼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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