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方師兄請靜候佳音
次日，正午。
白嬌嬌和狗腿子朱文聰帶著幾個精緻箱子去往杏壇書院。
孔夫子也帶著方書易來到了春山。
何所丘早就帶領著一一家子早早在入口等著了。
何紅衣今天故意打扮了一下，略施了些粉黛，配上幾件血玉的首飾，與紅衣相配，更顯的妖冶和靈動。
她站在大石頭上，遠遠望去，一輛樸質卻頗有雅調的馬車緩緩駛來。
遙望，馬車伕身姿挺拔，面容也算白皙。
走近，原來馬車伕是方書易。
也只有孔夫子才能把方書易當馬車伕了。
“哈哈哈，孔夫子攜高徒大駕光臨，何某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馬車還沒有停穩，她老爹就大笑著迎上去，嘴裡是老套的語術。
至於嘛，皇帝來了也沒見你這態度。
何紅衣腹誹，理了理髮絲，揚起笑容看向方書易。
後者也注視她，眸光清亮，嘴角輕微一挪，但掩藏的很好。
他轉身想要扶著老師下馬車，但是被後者拍掉，穩當的下了馬車，蒼老的身軀緩緩走來，笑容紅潤了老臉。
“非也非也，能再見到神秘的齊天王，老夫榮幸之至啊。”
孔夫子對何所丘這種不慕權名的人格還是很欣賞和尊敬的。
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老人客套了好一會，孔夫子才看向何紅衣：
“丫頭，老夫如時到來，你也該改口稱師了吧。”
何紅衣眼珠子轉動，古怪一笑，“不急，夫子，今日春光正好，不妨先上春山，品茗賞花，體驗一下我春山的獨特春色。”
夫子無奈一笑，在何所丘的帶領下，上山。
何紅衣和方書易跟在後面，聽著前面兩個人的彼此恭維的笑語，她索性靠近方書易。
“公子可曾來過春山？”
方書易眸中帶水，猶豫片刻後說道：“沒有。”
那次，應該不算.........
“是嘛？” 何紅衣盯著他的眼睛，她有種直覺，當初救她的神秘人就是方書易，而且他還調查過，那段時間，方書易還在皇城。
方書易率先移開目光，輕聲道：“春山如此美麗，沒來過的確遺憾。”
他說的是實話，花木錯落，妖豔各異，組合起來，彷彿精美藝術品。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就連田間地埂、躬耕行人和這裡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美好的。
“那以後可以常來。” 何紅衣笑眯眯道，聽到方書易的讚賞，她嘴角就快要壓不住的高興了。
他愣住，淡然的臉上也藏不住笑容了。
“這種樹是？”
方書易轉移話題，微微仰頭看著大樹上錦簇的藍紫色花朵，如同藍色火焰般絢麗，新奇詢問。
何紅衣沒有回應，一雙眼睛緊盯後者凸起的性感喉結，和勾畫出完美輪廓的下顎線，呆住了。
“何姑娘？”
他轉頭髮現何紅衣盯著自已，神色變得不自然，再度出聲。
“嗯嗯...好看，果然好看，這喉.........額.....你說樹啊，那是藍花楹。”
何紅衣先是嚥了口水，待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她下意識的摸了嘴角，幸好沒流口水，只不過臉上有些發燙。
“藍花楹？” 方書易那雙深邃的眼睛充滿疑惑，他搜遍腦海中的記憶也不知道這個名詞。
“藍花楹啊，是我曾經隨父親去往大虞西南的一座美麗城池所發現，我覺得異常美麗，便帶著上百株幼苗回來，想不到它長勢極佳，有了如此規模。”
“大虞西南可是蠻荒之地，遍地野獸，怎會有人建起城池？” 方書易更加疑惑了。
她捂嘴一笑：
“想不到堂堂方公子也有不知道的東西，那裡卻是有些偏涼，可那座五彩美麗的城市也是真實存在。
諾！那些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都是我從那帶回來的，據說那座城市四季如春，多彩繽紛，被冠以春城。”
何紅衣目光中充滿了憧憬。
而這一點也被方書易捕捉到了。
“何姑娘可否詳細講講？”
何紅衣心情大好，開始嘰嘰喳喳的介紹路上的各種見聞。
方書易也配合的不時發出疑問和讚歎。
一會兒後。
“渾小子！”
“死丫頭！磨磨唧唧幹嘛？”
遠遠傳來兩道聲音，是已經到達了的何所丘兩人。
再看看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步子慢了下來，兩個年輕人步子遠遠落後於兩個老人，被拉開了距離。
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歡愉，便加快了步伐。
很快：
“渾小子，耽誤人家丫頭的時間。” 孔夫子瞪了方書易，他不敢說話。
“死丫頭，話那麼多，耽擱了人家方將軍。” 何所丘也故作責怪。
但眼中笑意滿滿，恨不得給何紅衣豎起大拇指。
好閨女，很懂事的嘛，這麼快就來電了。
何紅衣則是嘿嘿笑個不停。
“沒有沒有，是在下有意讓何姑娘與我介紹的，前輩莫要怪何姑娘了。” 方書易很謙卑的替她開脫。
見此，何所丘心中的喜意更甚了。
隨即，幾人落座。
茶餘飯後，已經過了正午。
老頭子還是惦記著她：
“紅衣丫頭，老夫在此當著齊天王的面，收你為首位女弟子，不知，你可願意？”
話一出，場面安靜了下來。
方書易一臉緊張，他無比希望何紅衣可以答應，那樣，以後他和她就可以有無數的理由相見了。
何紅衣不說話，而是看向了老爹。
何所丘點點頭，朗笑一聲，站起身子，擺出一個請的姿勢，“夫子既然如此執著於小女，不妨與我先移步後山。”
“事後，無論如何，小女都會繼承您的衣缽。”
“哦？”
孔夫子何其精明，立馬就知道了父女倆有事與他相干，同時也產生了好奇。
看著父女兩人，撫須微笑：“請帶路。”
方書易也想跟著去，被她按住手：“師兄請靜待佳音。”
另一隻手遞上茶杯。
方書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說話，手也沒縮回。
山下的不遠處，白嬌嬌的馬車也朝著春山而來，車內的兩人滿是疑惑：
孔夫子來春山幹嘛？
“呵呵，也好，在她的家門口拜師成功，讓這個低賤粗鄙的鄉野丫頭顏面盡失，黑著臉看我意氣風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