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嬌滴滴的聲音,楚旭庭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些坐立不安。

還沒等他說什麼,那原本柔弱無力、似風中殘柳般的女子,竟霍然起身,一雙柔荑就搭在了自已的左臂上。

瞬間,楚旭庭就好似被火灼燒到一般,跳著往後退了兩步,口中更是惶恐不安地說著:

“夫人,還請自重!”

可是,床上的女人不僅沒有收斂,甚至,還將錦被掀開,露出羊脂玉般白嫩的赤足,一副要下地過來的模樣眼神勾魂攝魄,直勾勾地盯著楚旭庭,嬌聲問道:

“大人,您是在懼怕奴家嗎?”

瞧著柳如煙這副勾人的嬌媚樣,楚旭庭心中暗罵:好一個妖嬈之物,難怪能夠得到蕭煜清的寵愛,竟不惜逾了規矩也要幫著尋宮中的太醫。

可是,武安侯府的妾室行為孟浪,不擔心名聲受損,他楚旭庭擔心啊。

好歹也是堂堂太醫院正八品的御醫,若是傳出同武安侯世子的小妾不清不楚,日後誰還敢請他入後院看病?

最主要的是,身為太醫,放在首位的病人是皇親國戚,他若是同武安侯府的小妾不清不楚,往後豈能給宮中的貴人們診脈?

柳如煙見楚旭庭一臉戒備,明顯躲著自已,便坐回榻上,嫣然一笑:“大人,您又非男兒身,還怕妾身汙了您清白?”

???

!!!

此言一出,楚旭庭面色驟變,蒼白如紙,惶恐不安地環顧四周,生怕這話被人聽了去。

“大人放心,奴家丫鬟乖巧聽話,讓她們躲遠一點,就不會做出偷聽的事!”

右手食指隨意地繞著臉側的青絲,柳如煙漫不經心地說著:“更何況,剛才奴家提到那幾個字的時候可是壓低聲音的。”

“你,你,你如何知曉?”

楚旭庭此刻心中澎湃著翻江倒海的震驚:這可是自已瞞了十九年的秘辛,怎地被面前女人知曉?

難道是武安侯?

瞧著楚旭庭面色冷峻驚疑,柳如煙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稍稍往上一抬,笑如芙蓉面,聲如俏黃鸝:“大人,您若不過來,奴家這嗓子可就管不住了,萬一被人聽見,可就不妙了……”

女人明明笑容如春風拂面,可,此刻,楚旭庭卻覺得自已就好似被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給盯上了一般的陰森寒冷。

血脈沸湧,楚旭庭忍著心中的不安,明知道柳如煙很危險,卻還不得不朝著她靠近。

“大人,奴家傷心,您防備奴家,可真是防備錯了人,背後調查您的人又不是奴家……”

柳如煙幽怨地盯著楚旭庭,就好似他是負心漢一般。

“誰?武安侯?”

楚旭庭眉頭緊鎖,警惕之心更甚。

“非也,老東西還沒那腦子呢!”

柳如煙語氣中毫不掩飾對武安侯的不屑,看得楚旭庭都驚了,可此刻,更重要的是問出背後調查自已之人。

“還能是誰?當然是你幫了不少次的霓貴人啊。”

“她?”

“不可能!”

楚旭庭一聽到“霓貴人”整個人就激動了起來,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楚旭庭激動得都快要跳腳了,柳如煙卻只是靜靜地坐在床邊,面色平靜淡然地凝視著面前的男人,一點兒想要開口解釋一二的意思都沒有。

如果柳如煙開口解釋,楚旭庭還可能會更激動,更不信。

但是,偏偏,就柳如煙這副媚態全無,一臉慵懶,不言不語,只是在旁靜靜注視著自已的模樣,反倒讓楚旭庭有些心虛:

“不,不會真是她吧?”

看到楚旭庭沒那麼難以接受了,柳如煙方才開了口:“這有什麼不可能?你視她為好姐妹,她把你當冤大頭唄。

當初進宮的時候,她作出一副為了家族被逼無奈的樣子。

到了宮裡,經常拉著你“庭哥哥長,庭哥哥短”,但是,哪次找你不都是有求於你?”

瞅著楚旭庭還有些不願相信,柳如煙直接戳破了對方的幻想:“畢竟,要在後宮裡立足,有個忠心的太醫幫忙可是很重要的。

你也不想想,真要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會進宮?

腦子沒壞的人都知道,皇帝貴為天子,後宮佳麗三千,怎麼可能獨寵一人?

自已跳進了名利場,還裝得什麼都是被逼的,自已就是人淡如菊,和那些鬥來鬥去的嬪妃不一樣,她不噁心,我都嫌惡心!”

“!!”

柳如煙一席話讓楚旭庭大為震驚,但是,仔細一想,好像也有些道理。

“是以,她已知我是……”

楚旭庭的話沒說完,但是,柳如煙明白了過來,搖了搖頭,否認道:“她還不知道,她為了更好地拿捏你,派了人調查你的隱私,好巧不巧,被我給撞見了,就把那人給解決了。

所以,目前看來,她還不知曉,你暫時是安全的。

只不過,日後……”

楚旭庭瞬間就明瞭柳如煙話語中隱含的意思:能查出來一次,就能夠查出來第二次。

“你要什麼?”

面前的女人把這事說出來,明顯就是要什麼。

柳如煙看著楚旭庭露出懷疑的模樣,又露出了嬌媚的狐狸樣:“大人,奴家要您……”

楚旭庭被噁心得跺了跺腳,衝著柳如煙道:“好好說話!”

她知道,嫵媚嬌柔只是這個女人的偽裝,骨子裡卻狡黠深沉。

柳如煙的語氣瞬間變得正常:“我過段日子會離開武安侯府,我要成為你名義上的女人保我周全。”

楚旭庭挑眉問道:“對我有何好處?”

雖然面前的女人知曉了自已的秘密,但是,不意味著他楚旭庭就被女人拿捏了。

要知曉,他可是年方十九就正八品的御醫楚旭庭,有的是讓人說不出話,甚至神不知鬼不覺死去的寶貝。

但是,當女人附到她耳邊低語幾句後,她眸間瞬間閃過亮光,點頭答應了女人的提議,給了對方兩顆藥丸。

並且在雲夢等人進來後,同柳如煙演了一齣戲:

楚旭庭正色叮囑著:“夫人憂思過重,身子孱弱,哪怕已有滑脈,卻無珠滾玉盤之圓滑,甚是虛弱,需得靜養,避免操勞,放寬心緒,輔以湯藥調理,方能逐漸康復,坐穩此胎。”

“多謝大人指點,奴家定當謹記在心。”柳如煙乖巧地說著,臉上還露出幾分感激之色,“不知大人可否賜下保胎藥方,奴家好讓丫鬟去抓藥。”

楚旭庭點了點頭,取出紙筆,開始書寫藥方。

???

瞅著這一幕,剛剛進來的雲夢和秋靈都驚住了:主子有孕了?

主子求世子爺幫請宮中太醫,不就是想調養身子備孕嗎?

太醫方才診脈,主子就有了,這豈不是比送子觀音還靈驗?

楚旭庭寫完藥方,正要繼續演下去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吵鬧聲,不待幾人反應,世子爺蕭煜清身邊的雙瑞就著急忙慌跑了進來:

“楚太醫,我家侯爺暈過去了,勞您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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