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斂在書房看完隨身碟中的內容後,撥通了秘書的電話,交待了一些事情後,心口依舊有些鬱悶,他出門去田裡走了走。
月斂回來時家裡人都休息了,除了蘇衍荷,女人坐在院子裡木板做的單人鞦韆上看著他,看不出一點情緒。
月斂走到蘇衍荷身後,緩緩地推著鞦韆,“你知道了?”
“嗯,剛剛去書房找你,看你沒在,電腦也沒關,給你關電腦的時候看到了。”
“這件事我會處理。”聞言,蘇衍荷拍了拍月斂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猛地,一陣狂風颳了起來,一瞬間塵土飛揚。
月斂斜側過身擋著妻子,“起風了,我們進去吧。”月斂拉著妻子的手進了屋裡。
第二天早上,月無和以往在家一樣,去了習武房,“呦,月老,你來這麼早!”
“沒大沒小,去公司看看?”月斂走到月無身旁說道。
“怎麼?技術部需要我?”月無小時候調皮搗蛋,活像個假小子,常常揹著父母去公司各個部門玩,還拜了些許師傅,其中就屬技術部她最擅長,後來沒事就去技術部玩。一次偶然,月斂在公司發現月無,才知道月無都幹了些什麼。從這之後,月無便也不遮掩了,光明正大的學著老師傅們教給她的東西,老師傅們退休後,她有時候還會去老師傅家裡請教一些問題,幾年下來,她已經成了技術部不可缺少的人才。
“沒有,技術部最近招了個人,聽部長說,那人技術和你有得一拼。”
“是嗎?有時間我再去瞧瞧,今天我有安排,下午我就走了。”
“這麼急?”
“就請了兩天假,你有時間和我媽去皓月,我帶你們轉轉。”
“嗯,去吃飯,不然你媽就該過來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吃完早飯,老爺子給月斂交代了一些事就去了地裡,文霜一路上跟在老爺子身後。
“媽,我有事出去了,午飯不用管我。”
“晚上回來嗎?”
“下午回來收拾行李回皓月。”月無說完就跑了,也不管蘇衍荷還要不要說些什麼。蘇衍荷知道,她是怕自已嘮叨。月無剛到酒店門口,就看到旭一從裡面走了出來,“上來去參加競賽吧。”
旭一上了車和李叔打了招呼,便去關心月無了,“你吃早飯了嗎?我這裡有三明治。”旭一看了看牛皮袋。
“我吃了,你這次的競賽題目是什麼?”
兩人一問一答,有來有回,旭一眼裡的光就沒滅過,可是這在李叔看來卻像是賊光。李叔自從旭一上車後,就時不時從後視鏡裡默默觀察著這兩個人,在看到旭一見到月無的那一刻,眼裡亮了些許後,李叔總有些不爽,有一種……自家白菜被拱了的感覺,畢竟從小看著長大。李叔心想:這要是被先生知道了……想到這裡,李叔搖了搖頭,不敢想,不敢想。
沒多久,就到了競賽地點,競賽地點在忡瑞的一個五A級景區。
“你等會兒去裡面看看嗎?”
“好啊,我也很久沒參加競賽了。”
倆人並肩走進了競賽地點,月無從旭一口中得知這次競賽的主題和農業有關。
農業乃國之根本。
“你為什麼會參加這個競賽?”月無有些好奇道。
“我和車言開的公司最近在接觸這方面。”
“難怪,那你這次競賽有把握嗎?我聽說,你是個天才。”月無看著臺上有關農業競賽的標題,詢問站在她身旁的旭一。
旭一剛要回答,就被打斷了,原來是工作人員叫他去準備。
“我去準備一下,競賽馬上開始了。”旭一說完就走了。月無目送著旭一離開後,轉身出了競賽的場地。
“月無?”
月無剛出競賽場地沒兩步,聽見有人在叫她,循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去,月無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似是在搜尋有關這個男生的記憶。
男生走到月無面前,嘴角一直掛著笑,“你不記得我了?”男生一臉不可置信。
“不好意思,你?”月無不好意思的笑著。
“連我都忘了,虧我高三天天給你小子帶早飯。”
一聽這話,月無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了那個天天給自已帶早飯的小胖子,可是眼前的人……月無有些不確定的說:“猴哥?”
“猴哥”是班裡人給王塘盛起的外號,王塘盛之前是個一米七七,兩百斤的小坦克,人緣還不錯,和月無,韓致處成了哥們,和陳渝處成了死黨。
“你可認出我了。”
猴哥這話一出,月無立馬攬住了猴哥的脖子,“你小子,變化這麼大,說,減了多少斤。”
“你手勁還是那麼大,不過,你這樣和我勾肩搭背的,讓我一瞬間好像又回到了高中。”猴哥看著身旁月無那吊兒郎當的樣說道。
“肌肉記憶,習慣了。”月無默默放下攬在猴哥脖子上的手,“你打岔幹嘛,說,減了多少。”
“五十。”
“五十?你說多少?五十?”月無此時無比震驚,“猴哥,我很佩服你。”月無一臉真誠的看著猴哥說,顯然,月無還沉浸在剛才。
“我也很佩服我自已,不過你是準備幫爺爺做大做強了嗎?”
“怎麼這麼說?”月無有些疑惑。
“那你來參加競賽幹嘛?”
“哎呦,你誤會了,我是陪我學校的朋友來的。”
“男朋友?”
“是。”月無說完這話立馬意識到不對勁,改口道,“不是不是,是男性朋友。”
“嗷~男~性~朋~友~”
“猴哥,你知道你現在很賤嗎?”
“是嗎?很~賤~嗎~”
“是的,很~賤~”月無學著猴哥的語氣說道。
“這語氣確實好賤啊,競賽快開始了,不進去看看嗎?”
“不了,你瞭解我的,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那你準備去哪?這兒距離他家的民俗不遠。”
猴哥口中的“他”,月無自然知道是誰,“去他民俗幹嘛?他又不在。”
“你怎麼知道他不在?”
“今天他有課。”
“還沒放下呢?”猴哥並不知道倆人在一個大學。
“我們在一個學校,順道看了一眼。”
“順~道~”猴哥又開始賤嗖嗖的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欠呢?”月無咬著牙說。
“哈哈哈,不鬧了不鬧了,我進去了,我是帶著學校的任務來的。”
“去吧,我去周圍轉轉。”
倆人道過別後,月無便走向了不遠處湖邊的鞦韆。
鞦韆架上有兩個鞦韆,鞦韆上落了三兩片泛黃的葉子。月無掃去其中一個鞦韆上的葉子,坐了上去。
皓月市
隨著手機螢幕亮起,使正在宿舍打遊戲的陳渝拿起了手機,“猴哥?”陳渝嘴裡邊唸叨著,似是在好奇許久沒見的老朋友為什麼會突然發微信給他。
“你還沒開始行動呢?”
“不著急。”陳渝此刻已經默默的關掉了剛剛開始的遊戲。
“都火燒屁股了,還不著急?我都替你著急。”感覺彷彿隔著螢幕都能看到猴哥著急到跳起來的模樣。
“我知道她最近和我們學校的一個學長走得很近,但是”
“但是什麼?她都陪那個人來參加競賽了!”
“這有什麼?”陳渝持續嘴硬。
“還這有什麼?你高二下半學期剛開始,有一場競賽,你想讓月無陪你去,月無去了嗎?”
陳渝不說話了,他知道是該付諸行動的時候了。
陳渝退出微信,撥通了韓致的電話。手機裡傳來令人心煩的忙音,結束通話,再次撥打,依舊沒人接。
陳渝起身出了宿舍門。
“這小子怎麼了?這麼著急。”舍友林欒一邊關陳渝沒來得及關上的宿舍門一邊說。
“不知道啊,連發型也沒整理就跑了。陳渝另一個舍友米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