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等價交換
“莫先生，你我算是相識，但還不至於把我照片存到你相簿裡的地步吧？怎麼？最近不景氣麼？偏要拿我這個離婚女士開刀？”
噗……徐繁星差點沒憋住笑，不景氣……這個詞用得好恰當！尤其是用在莫度這個浪蕩子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莫度略顯尷尬，沈綺珏的嘴巴是真毒啊！
“沈小姐，這張照片確實……”
剛要解釋，又被沈綺珏打斷：“刪掉，不然……我的專業是雕刻，但對法律還是略知一二的。”
“好！”莫度二話不說，直接刪了照片，為了證明自己刪了，還特意給沈綺珏看了一下相簿。
沈綺珏登時挑眉，雙手環置於胸前，看著莫度意味深長的一笑：“我記得相簿還有個刪除相簿吧？”
莫度：“……”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這女人！！
無奈，莫度只好將刪除相簿開啟，把所有已刪除照片都刪了，這才給沈綺珏看。
沈綺珏只是輕瞥了一眼，旋即好奇詢問：“那塊料子你能搞到手？什麼價位？”
“祁燕大師出手的話，很容易就搞到了啊！”莫度笑得得意，一屁股坐在了沈綺珏的身邊，竟還不客氣的拿起飲料喝了起來，還是沈綺珏喝過的那瓶。
沈綺珏：“……”
提醒為時已晚，沈綺珏挪了一下位置，儘量與莫度拉開距離，然後目不斜視道：“莫先生真是愛開玩笑，祁燕大師需要親自買料子？”
“祁燕大師當然不需要親自買，只是這料子……你都不要評價一下嗎？萬一是假貨呢？”莫度帶著答案問問題，她倒是聽聽沈綺珏會怎麼回答。
沈綺珏雖然沒有什麼社交，但她不是傻子也不是啞巴，自然明白莫度的意思。當即一笑道：“莫先生不會拿假貨來糊弄我，更不會看走眼，相信給你這張照片的人也不會誆你，請問我需要評價什麼呢？”
啪啪啪——
莫度滿意的拍了拍手，他就說吧？沈綺珏的回答是不會讓她失望的。
“這塊料子我幫你搞到手，但我要個獨一無二的作品，而且要提前曬單。”莫度直接開條件。
“什麼意思？”沈綺珏沒懂莫度的意思，什麼叫提前曬單？
“這還不簡單？”說話的是徐繁星，她一下就知曉莫度的意圖，“莫先生是希望利用你的名氣給他所要的作品造勢，至於曬單……就是你提前把這個作品曝光，畢竟你是祁燕大師，你的作品曝光度越高越有價值，賣個好價錢更不難，當然，還有一個用途就是拍賣，其實就是變相的抬高價值。”
原來如此，看來她太久沒接觸這個圈子，已經跟不上當下的銷售模式了。
不過……沈綺珏好奇的看向莫度，因為她想起了一個月後的慈善拍賣會。
想必莫度是想給莫氏增加知名度而參加了慈善晚宴吧？果然是生意人，真是把算計演繹的淋漓盡致。
“莫先生，這塊料子雖好，但我的手藝要比這塊料子值錢的多。”沈綺珏睨著莫度，心裡也有了個想法。
雖然工作室有她的名氣，也不需要再造勢了，但名氣大也沒什麼不好的，手藝人不圖名利，但需要的是肯定。
莫度扯唇一笑，“祁燕大師的手藝可是花錢買不來的，我是怕你看不上這塊料子，再認為我拿料子拉低你的身份，可如果談錢，怕是更俗吧？”
這小子還挺會！確實一下就戳中了沈綺珏的想法。
“什麼時候搞到手，你需要這塊料子的多少份額？”沈綺珏廢話不多說，直接開價。
因為此時她已經想到了一個慈善拍賣的作品，所以，她想看看莫度開出的條件自己是否能接受。
莫度想的是中國人信奉佛教，畢竟應景的慈善晚宴嘛！雕刻一尊觀音像倒是應景，畢竟這塊料子就那麼大，他還要讓給沈綺珏多一部分，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
“觀音菩薩像可行？”莫度試探性的問著，畢竟他對雕刻藝術一無所知。
沈綺珏眉心一皺，立馬搖頭：“不行！”
徐繁星登時怔住，她怎麼就拒絕了呢？按理說菩薩像最多用掉三分之一的料子，這麼大的便宜怎麼就拒絕了呢？
就連莫度也都感到驚訝，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貪心，三分之二的料子也足夠沈綺珏的手工費了，他也沒見沈綺珏這個人有多市儈啊!為什麼不答應？
見二人都不說話，沈綺珏當即解釋：“觀音菩薩怎麼可以用紫色？只有白色才尊貴，而且慈善也未必打造一個佛像吧？雖然應景，但你要知道很多商界大佬是很忌諱佛像的，拍賣拍賣，這些東西終歸是要流落人手。”
聽著沈綺珏的分析，莫度竟然也覺得有道理，連忙追問：“你覺得雕刻什麼才合適呢？”
沈綺珏微微蹙眉，緩緩道：“百鳥朝鳳擺件吧！”
雖然複雜了些，也正是因為她的名氣和複雜的雕刻手藝才能彰顯擺件的貴重，拍賣的話……也能賣出個好價格，最重要的事……這紫色翡翠雕刻出的百鳥朝鳳更好看。
而她再用省下的料子雕刻一個富貴山居，寓意好，工藝都差不多，兩個一起搭配更有價效比。
“你覺得合適便可。”莫度雖然沒有見過百鳥朝鳳的工藝，但只要沈綺珏出手，他還有什麼顧慮呢？
“不過……”沈綺珏嘴角泛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得有些貪婪，“我不小心看到莫先生相簿裡還有個一塊和田玉，白黃相間，相信不便宜吧？”
莫度：“……”
果然女人都是偵探，那可是他買了五年的好料子，價值不說了，光憑色澤度，不需要雕刻就能拍賣個好價錢了。
“看樣子莫先生是捨不得，既然這樣就不勉強了。”沈綺珏淡定自若。
她相信莫度如果為了生意，一定會答應的。
她倒也不算是威脅，只是希望多一件拍賣的作品還能在一些大佬身上多撈點錢，這樣也能多捐點錢回饋社會，反正他們的錢來的都很容易，何況，她的手筆也不是多少錢就能買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