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即將動手的時候,門外傳來怯懦的一聲阻止聲。

所有人都回頭看去,只見宋昭君扶著門框立於正門處,若不是扶著點,估計都得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膽小、怯懦、害怕。

無盡的恐懼要將她淹沒了。

然而,即便這樣……

她依舊還是站出來了,只因她想回到主院,她想跟新夫人重歸於好。

“二姐!!!”宋禮白眼淚差點彪出來,二姐明明是最膽小的,明明都怕得不行,卻還是為了他站出來了。

原來她這麼在乎他嗎?

以前竟然全然不知的。

他的好姐姐!

眼眶子有些發酸,抬起頭,不讓它落下。

“有事?”白寰沒有因為生氣而刻意疏遠,而是平靜地問著,全然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

宋昭君敏感的捕捉到這一點,心臟似是被人捏著,很疼很疼,道:“夫人,君子閣的下人是有錯,但是他們都是貼身伺候弟弟的,若是給他們殺了,弟弟怕是要傷心欲絕,故而我斗膽請求,能否用二弟弟考上武來交換。”

此舉是效仿大嫂武靜怡。

一來能夠化解宋禮白的危機,二來能給新主母送去功績,這是在她促成下成的事情,她一定會原諒她,不再跟她賭氣的,對不對?

“二姐姐,你……”宋禮白同昔日的大少爺一樣傻眼了。

考中上武學院?

他?

莫不是痴人說夢沒有睡醒吧?

要知道,上武學院乃是天下第一的武學學院,名曰學院,可實際上只有一百名學生,其中有人畢業,再招一人,其難度堪稱是地獄級。

而現在居然用此等難事來交換,這是要弄死他,還是要弄死君子閣的下人呢……

“辦法只有一個,你救還是不救。”宋昭君沒有勸解,而是單刀直入破現實,此乃是前人用過的法子,乃是最管用的,更是唯一的機會,一切都把握在二弟弟的手裡。

“我……”宋禮白微微一愣,回頭望著就差一點便命喪黃泉的下人們,雖說心不甘情不願,可還是道:“夫人,我願意交換,請您放過他們吧。”

白寰原本是真的想懲治宋禮白的,同時給侯府的下人們警個醒,可誰承想,小白兔半路殺了出來,想用交換條件來買命。

原不是計劃之中的事,且還是有利有弊的!

掃視院子中的下人,權衡一下,道:“交換是有規矩的,回頭我讓安嬤嬤告知你,事情開始以後,你若陽奉陰違,我會隨時要他們的命,還有中間那些不合適伺候的,我會給他們發配到莊子裡,你若同意這些,我們達成交易!”

還有規矩……

還得發配到莊子裡……

宋禮白從心是想要反抗的,可還沒有說話,衣袖便被人緊緊地攥住了,回頭一看是二姐,此時她正搖擺著頭,好像告訴他‘已經可以’了。

這事畢竟是她爭取來的……

想必是最知分寸的。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選擇了。

不甘心地低下頭,道:“我願意交易。”

若能前往上武學院也是一件好事,他會積攢更多的本事,然後一點點,打敗惡毒繼母。

白寰慵懶地垂了垂眼皮,事情已經商量定了,她不準備管著臭小子怎麼想了,道:“那便各司其職去辦吧。”

至於她。

折騰一日,早已是精疲力竭了,想要回去休息了。

安嬤嬤負責告知二少爺置換的規矩,侍衛們託著中間的下人們壓制去莊子裡。

院子中只剩下宋昭君一位閒人,望著白寰離去的身影,想想她還沒有達到的目的,焦急不行地說:“夫,夫人,留步……”

“還有事?”白寰的步子停滯下來,沒有轉身,而是微微地側頭。

新夫人還是不想理她嗎?

宋昭君的心一空,緊緊地攥住拳頭,道:“我,我在主院睡習慣了,我不想搬走……”

離開這裡簡單至極,可再回來,卻不知是何等情景了,故而她不想走,不想離開她的身邊。

“隨你吧。”白寰收回了視線,緩步朝著主屋裡面走去。

“謝,謝謝夫人……”宋昭君得到想要的答案,淚水止不住地嘩啦啦流淌。

前幾日恨不得火速脫身的地方,現在竟死皮賴臉也要留在這裡。

人還真是奇怪的物種。

“二姐,為何要住在主院……”另外一邊,正在學規矩的宋禮白也是完全懵了,目光停留在二姐的身上久久不曾抽回,剛才她喊住惡毒繼母時,他便是傻了,後面的話更是雲裡霧裡弄不明白原因。

二姐為何要和惡毒繼母住在一起?這是什麼新型搞垮主母的手段嗎?

……

迴歸臥房裡面,月砂替主子把床鋪鋪軟,待白寰坐下後,順勢跪下為其褪下鞋子,道:“主子,其實二小姐也是挺可憐了,怕是以為您真不要她了吧。”

伺候多年了,她自認為是瞭解主子的,她是心狠,但也並非是無情的。

能如此做,必定是有原因的。

白寰褪下頭上的珠釵,順勢扔到床頭旁的小桌上面,平聲道:“或許她是難受的,但是她並沒意識到,她不是捨不得我,而是放不下變好的機會。”

昔日,她沒嫁入侯府前,侯府的孩子可以說是糟糕且墮落了,待她接手侯府之後,雖說手段厲害了點,但是好多人都有變好的趨勢。

而宋昭君算是成長比較快的,得名師教導,得夫人教手段,只要不是傻子,便不願捨棄優渥的生活。

因而,這也是白寰對她狠心的原因,她平等地愛侯府的每一個孩子,但在他們愛她之前,她又誰也不愛!

“奴婢瞧著二小姐是對您有感情的,只是日子尚短,沒那麼深罷了。”主子從不限制下人在這種事上多言,故而月砂敢多說兩句,道:“而且,您對她的好也是實打實的,人非草木,豈能無情呢。”

“但願吧。”

鞋襪已經褪下了。

白寰緩緩地上了床,蓋上了被子,若是沒有猜錯,明日還有事情要處理,還是早些安寢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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