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

這事便說來話長了。

實際上長寧侯府同鎮北侯府是有娃娃親的,長輩們關係密切,小輩們也有情誼,本是一件喜上加喜的事情。

然而,鎮北王手握軍權,若再同權貴聯姻,恐有忌憚,這婚事便是一拖再拖。

原以為這事要拖黃了去。

可誰想,江凌月主動獻計,聶家同長寧侯府有拐著八百里的遠親關係,這事一鬧,帶壞聶家女的聲名,鎮北夫人主動要求提親,此乃是合乎情理的事情。

至於聶家的關係也好辦,回頭找族長查族譜,便能得知那一脈是分出去的關係,只是共用聶姓而已。

此事是險了點,不過卻能解決如今的燃眉之急,還能脫手甩得乾淨,因而老太君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白寰目送老太君們離去的背影,平聲朝著閨女們說:“在別人家動手,需獲得主人家的同意,否則,稍有不慎,便會惹來危險去,只有兩家都好,才算雙贏。”

這話說得不明白,兩個丫頭聽得雲裡霧裡,不過這也是教學的意義了,知識都嚼碎別人是吃不下去的,還是要留有一定的思考空間。

當然了,侯府隱秘的事情,她也不準備完全告知,此事牽連皇家,若不小心傳出去,好事也將變成壞事了。

……

簪花會被一場鬧劇攪亂了,賓客們都敗興而歸,臨行前三三兩兩結伴,還偷偷地聊著今日齷齪的醜聞。

尚書令江光之原在家裡看書的,忽聽下人來報,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滔天的怒意給理智吞噬,

蠢婦!

居然在侯府鬧事。

還意圖還江凌月。

簡直是找死!

江光之是一介書生,此事急的已然是不管不顧了,騎上家中的汗血寶馬,抱著馬脖子就朝著侯府衝,這一路差點給他顛簸得散架子了。

侯府的管事帶著江光之進入偏廳,此地是老太君投桃報李留出來解決事情的地方,四周的侍從全部都打發出去,無人能聽去江家的笑話去。

‘啪--’

“賤婦!”

待看到江夫人的時候,血液往頭頂上湧壓制住了理智,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臉上。

“啊!!!”原本低著頭在椅子上的江夫人,耳畔突然響徹響亮的巴掌聲,身子往側面一歪,回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丈夫,道:“你,你居然打我!!!”

自成親以來,他們吵過鬧過,可偏沒有動手過,這是他頭一遭打她,打的不是她的臉,還有她的心……

“凌月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你害她對你有什麼好處,有什麼好處啊……”江光之是螞蟻都捨不得踩的主,如今被逼得動手打人了。

前因後果,江凌月來信掐頭去尾地說了,算計隻字不提,全把功勞推到白寰的身上去。

大概是,其發現不對救她於水火,還有是其勸說老太君不要歸罪江家等事。

女兒真的很好,很好。

哪怕是女兒身,依舊是他的驕傲。

“我沒害她!”江夫人被打得惱怒了,怒氣湧上大腦失去理智,道:“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你偏讓她讀書學本領,如今忤逆不孝,婚事我都做不得主,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憑什麼管不得。”

“你可以管,你可以參謀,但你不能把她往火坑裡面推!”江光之指了指一旁的聶家母子,親戚的顏面直接撕開,道:“你當你孃家的侄子是好東西?每年抬出來的妾室不計其數,她們都是被他打死的,活活打死的!!!”

“那是她們沒福氣,不守規矩,活該被男人拋棄!”江夫人停止了腰板,毅然決然地說著。

“所以,你都知道……”江光之的一顆心似是被割裂了一般,這回他再也不對髮妻抱有幻想,道:“你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出嫁從夫,那這回我便按照夫人的規矩辦吧……”

江夫人有些茫然地抬頭望著丈夫,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只聽得他一字一頓,道:“正妻聶氏,不守江家祖訓,殘害子嗣,忤逆丈夫,即日起送往千佛寺修行,此生不得回府。”

按照規矩,便是此事青燈古佛的結局。

“不不!不!”江夫人的瞳孔一點點地放大了,幾乎是直接跪下的,抱著夫君的雙腿哀求道:“您,您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的正妻,你不能待我如此殘忍……”

非自願去修行一生啊,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是夫人說不守規矩便活該被男子拋棄的。”

刺耳的句子深深地扎入心裡,這一回江光之不能再心軟了。

“其實,夫人是知道學知識是有用的,你也知道聶家不是好歸宿,你是不滿凌月不聽你的話,你想要控制她,卻忘記她對你的心,你差點毀了她一生,她卻為你求得活著的權利。”

侯府和江家的規矩森嚴,前者可以把事情捅去官府,後者可為顏面賜聶氏自盡。

終歸是生母。

江凌月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前者是同盟無需多提,後者則是用平妻之位交換的。

這一生父親也被母親壓抑至深了,人生過半也該過點舒心的日子了。

一切開始豁然開朗,能讓家人或許便幸福足矣。

……

簪花宴的鬧劇結束了,白寰也帶著閨女們回府了,折騰一日,也有些累了,便回往主院去休息。

至於兩位丫頭……

竟然不約而同地走到花園裡,她們是互看不順眼不假,然此事對方是唯一的見證者,有些話也沒別處說去。

宋昭君踢了踢地上的石子,道:“以前,我總覺得姨娘的手段高超,可現在看來竟什麼都不是。”

所說的姨娘,便是她的生母蘇姨娘了,因為是寵妾的關係,以前她是最得勢的。

因而她也曾敬佩過姨娘。

“姨娘是沒腦子的,只有在侯府才能生活下去,若是碰上手段厲害些的,早就骨頭都不剩了。”宋海棠不認同她的觀點,甚至還有些嗤之以鼻。

“你!!!”原本好好的聊天氛圍被破壞殆盡,宋昭君惱怒地跺了跺腳,有些不太高興。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