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會戰勝利了。”“會戰勝利了!”“第七十四師回來了!”

“少夫人,少爺回來了,在火車站呢!”一個女僕來報。

一個女人正對著鏡子塗胭脂,她用食指在胭脂盒裡沾了一下,一點點的塗在唇上,輕輕一抿,如一顆紅櫻桃,嬌嫩欲滴。

“木香,我這樣行嗎?”她回過頭來。

“少夫人怎麼樣都好看。”木香笑道。

女人站起身:“快,去火車站。”坐著車一路晃晃悠悠來到火車站。

上海站,人來人往,好不歡樂,一車一年計程車兵從火車上下來,他們的妻子兒女,兄弟姐妹,朋友都來找彼此想念的人。女人有167的個子,但還是要在月臺上張望。時不時往前走兩步,應該是認錯人了。

“嚴薄安!”她口中一遍遍的重複。尋找良久,她嘆息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一雙溫暖的手接住了她的雙肩,她帶著驚恐回頭望了一眼,是熟悉的笑。

“林嘉禧。”“嚴薄安。”

嘉禧雙手環住了他的腰,“你瘦了。”

“你也是,現在的模樣,一股書生氣。”嚴薄安輕拍著她的後背,笑了起來:“好了,我還回家吃飯呢!”

嘉禧不捨地鬆開了手,“這麼久,也不知道捎個信來?”“我捎了兩封,可惜…送信人都死在路上了,對不起。“嘉禧懂了些什麼,也沒再問。嚴薄安拉開車門讓嘉禧先坐上去。

車在街上走著,嘉禧不斷給指著街上的新建築,然後介紹,一邊笑一邊看著他,嚴薄安認真的聽看她一遍遍的介紹,聽著她訴說這些年的趣事,看她滿是星星的眼睛,嚴薄安也想像她一樣開心,可是他的右手早已經不允他這麼做,因為槍傷,他右胳膊的部分神經壞死,連抬起來都費勁,更握不了槍,所以他這兩年一直在聯絡用左手握槍和日常使用,慢慢的也習慣了。

嚴家還是一如既往的莊嚴,只是添了些許冷清,沒有往日的繁華了。嚴合站在大門口身旁還跟著兩個男的。

“老爺子!”“薄安回來了。”

“姐夫。”林洛祁說。他也成年了,讀上了法北大學(虛構),成績還不錯,就是長得還是小孩子樣,比嚴薄安矮半個頭。嚴薄安揉了揉他的頭,把他的髮型都揉亂了。

嚴合張開雙臂和嚴薄安抱了一下,他能明顯感到他的右胳膊是無力的,沒說兩句,便把他拉回了房間:“安兒,你怎麼樣?沒受傷嗎?”

嚴薄安甩了甩胳膊:“沒事,就是累。”

“好。”嚴合嘴上是這麼說,但心裡早已疑。畢竟打兩年仗,怎麼可能不受傷。

嚴薄安去了衛生間,看了看鏡中的自已,瘦了有稜角了,左額角有一個疤,是被彈片炸傷的,面板也粗糙不少,跟以前那個紈絝少爺真的不一樣了,他的眼神更加銳利,更加冷峻。這一年他經歷太多的的生死離別,人間滄桑,如果不是他的念想恐怕撐不到這個時候,身上大大小小的疤也多了。他張開雙手,掌心粗糙的像塊樹皮,人倒是精神不少。

晚上,嚴薄安來到嘉禧的房間,雙手環住她的腰,輕輕地問:“嘉禧,我們有幾年沒見了?”

她驚了一下,挽了下額前碎髮,“不記得了。”

“又不記得了。”

嘉禧轉身,兩人對視著,離得也越來越近,嚴薄安甚至能感受到林嘉禧的絲絲呼吸聲,他們擁吻在一起。嘉禧把嚴薄安推倒床上,用雙手開始解他衣服的扣子,嚴薄安低頭看著她,又替她將碎髮挽回耳後,林嘉禧蹲下身幫他繼續脫,她害羞的咬著唇,臉上浮現一抹紅暈。

嚴薄安眼中劃過一絲神秘,“小戲子,我想……”他往下看一眼。

嘉禧臉紅的說不出話,嚴薄安叫了她一聲:“嘉禧,你不想我嗎?”嘉禧回過神來,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睛看著他,如同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讓人憐愛。她慢慢低下了頭。

次日早晨,林嘉禧睡眼惺忪,她穿著粉色的真絲睡衣,一頭烏髮順著肩,滑落進她鬆散的衣襟,隱隱約約能聞到一股玫瑰香。

“穿旗袍好不好?”她拿起一件旗袍對著嚴薄安說。這是一件很素的純色旗袍,只有胸前有一朵刺繡的玫瑰。嚴薄安淡淡地點點頭。嚴薄安則是穿了一件休閒襯衫,隨便用髮油向後抓了幾下。嘉禧一頭披肩發,如綢緞般,梳了一箇中分劉海,還有一縷碎髮在耳後,乾淨簡潔。

兩人挽著手來到一樓吃飯,一入座“安兒,來嚐嚐你最喜歡的板栗酥餅,還有南瓜粥,小菜。”嚴合罕見的露出了笑臉。

“等等,我有個重要的事宣佈,我現在已經是第七十四師的副師長,畢竟我所帶領的第一團屢破奇戰,兩年多來,軍隊的長官換了一批又一批,我也破格提拔到這個位置,還是不容易的。當然爺爺和哥哥名聲的加持也少不了。不過我也是有真本事的。”嚴薄安一臉得意。

“早就知道了。”林嘉禧笑道。

“不是,你們怎麼知道的?”嚴薄安眼中一閃。

“爺爺在前線有人,來報的時候我們都可開心了。先吃飯吧,今天一起去接洛祁,他現在可是大學生了。”她給嚴合盛著粥。

“我不在的這兩年你們關係的還挺好,我以為你們會在家裡互相看對方不順眼,這洛祁我沒想到他能在家裡呆這麼久,我以為他打工去了!”他喝了一口粥。

兩輛老爺車停在北法大學門口,嚴薄安帶著墨鏡,雙手插兜,梳著中分背頭。還特意穿了一套深棕色的西服,還挺正式。嘉禧了一件淺綠色的京式旗袍,在耳後卡了一個髮卡,還帶了一把俏皮的小摺扇。

“洛祁……”

一個學生模樣的男孩,拎著兩個箱子往林嘉禧這邊走,“姐姐!”“姐夫。”兩個僕人趕緊過來接下箱子。嚴薄安衝他點點頭沒說話。

林嘉禧摸摸他的頭,“又長高了?最近你們幾個人合開的那個詩社怎麼樣了?”

“還行吧,就是……”他面露難色,他又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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