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還記得嗎

轉眼間兩年過去了。嘉禧也出落得越來越美，今日就是她十八歲的生日。點點滴滴的時間也使他們的關係發生改變。

嚴薄安準備了一桌子菜，還有一壺酒。兩人喝了酒，嚴薄安還好，嘉禧倒是醉的厲害，他們對視著。嘉禧說：“你怎麼這麼高啊？”她爬上床，又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嚴薄安站在床下，要抱她下來，她卻一個勁兒的搖頭晃。

“小戲子，你下來，一會兒摔下來怎麼辦？小戲子，你聽我話的對吧，下來。”

嘉禧又搖搖頭，勾了勾她水蔥般的手指示意他過來，“麼“她親了他一下，這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本來嚴薄安只是覺得不好意思，可嘉禧親完他，對他笑的時候，眼睛亮亮的，如一潭秋水，讓人有了想探索的慾望。他想起嘉禧總會笑，每一次不管發生什麼都會笑，很樂觀。或許是他的童年大悲慘，父母雙亡，才造就了他對愛笑的人格外偏心。他耳朵開始發紅，臉也紅了。他一把將林嘉禧抱下來，說到：“你喝了點酒就無法無天了是嗎？睡覺去。”

“你幹嘛抱我下來？我不困。唉？你臉紅了，像個猴屁股一樣！哈哈……”嘉禧指著他的臉。

嚴薄安一皺眉，“誰是猴屁股？我是嚴家二少爺，我看你今天真是無法無天。”他把嘉禧抱到床上躺著，幫她把鞋脫了，蓋上被子，“早點睡啊。”

“早點睡哦，好可愛！”嘉禧重複他的話，躺在床上看著他，還做了個笑臉。嚴薄安也跟著笑了一下，隨後點了檯燈，把門帶上了。“可愛，我怎麼可愛了？”

嚴復成在門口恰好撞見了這一幕，“你嘴裡唸叨什麼呢？”

回到房間裡後，嚴復成一直在他耳邊說“薄安，你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對他這麼好？”

嚴薄安一邊整理桌上的公文一邊說：“煩不煩，我對她哪好了？再問你就出去，我可沒時間。”

嚴復成把他看的公文拿走，說了一句：“你倆到底怎樣了，不說我扔了。”

嚴薄安知道他能做出這種事，“行，她剛才親我了，行了吧！話多。”

嚴復成將公文往床上一放，說：“呦，你就被親了一下，就變了？這麼管用。沒想到，嚴薄安還是個情種嗎？”

“我才不是。我要睡覺了，出去。”

嚴復成長嘆一聲：“行。”

日軍和軍統越來越猖狂了，總與軍隊對著幹。

那天，嚴薄安毫無徵兆的找到嘉禧，說“聽我說，接下來很重要，可能某一天我會死在戰場上，但我會給你留錢，你去別處就行，可千萬別回來。”

嘉禧漫不經心道：“哦。”

“你不傷心嗎？”嚴薄安看著她。

“嗯。”嘉禧輕笑道。

“行，你行，我死了你就沒丈夫了，你還樂，你……”嚴薄安被氣到了。

“知道了，我會傷心的，嚴薄安。”說完她就跑了，這次嚴薄安沒追，是因為他的左腿被刀劃傷，好不容易才能回來幾天，告個別還被打亂了，真的是，若下一次回不來了，不知道小戲子還能不能這麼開心。

“嘉禧，下午我帶你出門逛逛行嗎？”

“嗯，好啊！”

嚴薄安開著車帶她來到蘇州街。“諾，有想玩的，想吃的，隨便買，我嚴少爺買單！”他笑著，嘉禧也笑著。

她問：“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生病了？”嚴薄安一邊挽著她一邊說：“沒有，就是想出去了。”

嚴薄安左腿邁出的每一步都如同刀割，傷口在不斷拉扯，剛結了痂的傷口好像又要裂開似的，嘉禧晃了晃他的胳膊，思緒被拉了回來。

嚴薄安側過頭去：“怎麼了？”“這個糖人看著就好吃。““買。”“這個！！！”“行買。”“那個那個。”“走，買。”兩人逛了一個多時辰，也有點累了。

休息一下之後，天也暗了，便又回了家，途經一個小巷口時，嚴薄安將嘉禧抵在牆上，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扶著牆，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喉站微動了一下，他開口道：“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回來，看你那麼開心，一會別哭了。”

嘉禧有些緊張，說：“算………了，在外面呢！”

嚴薄安又往前了一步，幾乎貼上她了，在她耳邊喃喃道：\"這整條街都是嚴復成的，他不在那就是我的了，一個人都沒有。”

“那也不行。”

“真的嗎？”

嘉禧不說話了，然後………

早晨，嘉禧剛剛起床，只聽著：“平嚴薄安，嚴薄安………”

“嗯？怎麼了。”

“我腰疼。”

“你昨天也沒這樣？今天怎麼疼了？”

“嚴薄安不許胡說。”

“我什麼都沒說，你現在也是膽子大了？直接管我叫嚴薄安了。”順勢坐在床上

“離我遠點。”她推了一下嚴薄安。

他把嘉禧撲倒在床上，打趣說：“你昨晚叫得那麼大聲，今天又耍性子了是嗎？”

“嚴薄安，我難受，你別……”她還沒說完，嚴薄安就吻上了她的唇，手也在嘉禧身上游走，身子也慢慢壓下去，他們倆斷斷續續親了十分鐘。

她說：“頂到我了！”嘉禧輕推著他，嚴薄安緩緩起身，“哦。”他故意拉的很長。嘉禧微喘著氣，眼裡似乎含著淚，頭髮也散了幾縷，楚楚可人。她是杏眼，圓圓的，聲音很柔。嚴薄安眉峰微微上翹，內雙的眼睛，眼角尖銳，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唇，充滿著理性的光輝。

他們就這樣相互對視，嚴薄安起身整整衣衫，起了身只丟下一句：“我還有事，等我回來，外面太危險。”

林嘉禧盯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