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這位曾經縱橫江湖的豪傑,歷經風雨,被偽齊皇帝提拔,馳騁四方。他的人生中,美人如雲,數不勝數。然而,他的心中,卻總有一處空缺,期待著那位完美的佳人。

他曾嘗試挑選嬌娃侍寢,但心中總覺得不滿足,如同嚼蠟般無味。他的情感世界裡,始終缺少一個能夠與他共度風雨,攜手走過人生的人。

然而,老天似乎有意要為他彌補這個遺憾。當他的心上人,那個他日夜思念的女子,被驅至同州,被他的部下掠取,獻至他面前時,他的心瞬間被點燃。

他定神一看,那位女子雖然衣著簡單,頭髮凌亂,但依舊傾國傾城,美麗動人。他忍不住失聲問道:“你是前宋州刺史的女公子麼?”女子低聲回答:“正是。”朱溫心中激動不已,連忙扶起她,溫柔地說:“女公子,你是我同鄉,遭遇兵禍,定是受驚不小了。

張女方含羞稱謝,起立一旁。溫復問她父母親族,女答道:\"父已去世,母亦失散,難女跟了一班鄉民,流離至此,還幸得見將軍,顧全鄉誼,才得苟全。\"溫拊掌道:\"自從宋州郊外,得睹芳姿,傾心已久;近年東奔西走,時常探問府居,竟無著落。我已私下立誓,娶婦不得如卿,情願終身鰥居,所以到了今朝,正室尚是虛位。天緣輻較,重得卿卿。這真所謂三生有幸呢!\"

張女聞言,嬌羞難抑,兩頰如桃花初綻,俯首間,言語盡失。朱溫見狀,心中愛意更濃,即刻召來婢僕,將張女安頓於別室,精心籌備二人良辰吉日。終於,吉期如期而至,朱溫身著偽齊官服,玉樹臨風,宛如新郎君。張女則珠光寶氣,容顏如花,彷彿天上仙子降臨。二人並肩立於紅氈之上,互訴衷腸,行過交拜之禮。隨後,洞房花燭,情意綿綿,共度良宵。

自朱溫迎娶張女為妻,兩人如膠似漆,朝歡暮樂,盡享人間歡愉。然而,好景不長,黃巢突然傳來偽詔,命朱溫進攻河中。無奈之下,他只得暫時放下溫柔鄉,披甲上陣,督兵出征。

河中節度使王重榮,曾一度歸順黃巢,然而黃巢的頻繁調遣,如狂風驟雨般侵擾,讓他心生厭倦。於是,王重榮下定決心迴歸正道,他果斷驅殺了黃巢的使者,集結四方英勇的鎮帥,銳意復興大業。黃巢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立刻命令愛將朱溫出征河中。

朱溫正值新婚之喜,心中滿是不捨,然而軍令如山,他無奈之下只得整裝待發,率領著精兵強將,浩浩蕩蕩向河中進發。途中,他們遭遇了河中軍的頑強抵抗,雙方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在這場激戰中,朱溫的部隊被擊潰,四十餘艘滿載糧草的船隻喪失殆盡,他自己也險些喪命。幸而他身手矯健,逃脫了險境,才得以保全性命。

重榮揮軍渭北,與溫形成對峙之勢。溫自知兵力不足,急忙派遣使者赴長安,請求朝廷派遣援軍。然而,黃巢卻對此置若罔聞,對溫的請求一概不理,甚至以嚴厲的言辭駁斥,指責他手握重兵,卻不肯為國效力。溫心中憤懣難平,後經查探得知,這一切都是偽齊中尉孟楷在背後搞鬼。此時,幕客謝瞳進言:“黃巢起於草莽,乘唐室衰亂之際,佔據關中,雖能一時稱雄,卻難成大器。如今唐天子在蜀,各地兵馬聞命勤王,可見唐德雖衰,人心未失。望將軍深思!”

溫心下正恨黃巢,聽了這番言語,不禁點首。他微微點頭,表示贊同。他立即給張氏寫信,表達了自己將背叛黃巢、迴歸唐朝的決心。張氏收到信後,也表示支援。隨後,溫心巧妙地引誘偽齊監軍嚴實進入陷阱,一刀將其斬殺,並將首級高懸于軍前,以此展示他的決心。隨後,他毫不猶豫地迴歸唐朝。同時,他給王重榮寫信,請求他向僖宗表達自己的悔過與忠誠。正值僖宗派遣首相王鐸出任諸道行營都統之際,得知朱溫的投降,他欣喜若狂,並親自為溫心保奏。僖宗閱讀了兩份奏章後,心中無比欣慰,他感慨道:“這是上天賜予我的良將啊!”於是,他下詔任命溫心為左金吾衛大將軍,兼任河中行營招討副使,並賜名全忠。自是溫與官軍聯絡,一同攻巢。

僖宗自乾符六年後,復兩次改元,第一次改號\"廣明\",一年即廢;第二次改號\"中和\",總算沿用了四年。朱溫降唐是在中和二年的秋季,越年三月,又拜溫為汴州刺史,兼宣武軍節度使,仍依前充河中行營招討副使,俟收復京闕,即行赴鎮。

在當年的四月,河東節度使李克用等人英勇奮戰,終於攻克了長安,成功驅逐了黃巢,使黃巢不得不逃往藍田。溫氏在此刻,緊緊攜帶著心愛的妻子張氏,將治所遷移到宣武軍,落戶於汴州。隨後,他立刻派遣百名精銳士兵,配備華麗車馬,前往蕭縣劉崇家,恭迎母親王氏與劉崇的母親,彰顯了他的孝順與尊重。

崇家素居鄉僻之地,雖亂世紛擾,但因地處偏遠,得以倖免於難,家宅安然無恙。然而,自朱溫弟兄離去,已有五載光陰流轉,音信全無,令人牽腸掛肚。全昱,這位忠誠的僕從,卻毅然決然地選擇留在崇家,娶妻生子,不離不棄,守護著這個曾經的家。

朱母的心中,始終縈繞著對兩個兒子的思念與憂慮。她四處奔走,託人打聽,卻總是得到一些模稜兩可的訊息——有人說他們成了強盜,有人說他們已命喪嶺南。真正的下落,仍舊是個謎。

直到那天,汴使的車馬喧囂打破了鄉村的寧靜。車聲轆轆,馬聲蕭蕭,嚇得村民們紛紛逃離家園,人心惶惶。他們議論紛紛,猜測著是不是大禍臨頭,是大盜進村劫掠,還是亂兵過境騷擾。連劉崇闔家老小,也覺驚惶萬分。嗣經汴使入門,謂奉汴帥差遣,來迎朱太夫人及劉太夫人。朱母心虛膽怯,誤聽使言,疑是兩兒為盜,被官拿住,復來搜捕家屬,急得魂魄飛揚,奔向灶下躲住,殺雞似的亂抖。還是劉崇略有膽識,出去問明汴使,才知朱溫已為國立功,官拜宣武軍節度使,特來迎接太夫人。

即刻入內稟報朱母,四處細細搜尋,方才覓得其蹤影。隨即將來使所述之言,逐一詳盡地陳述於朱母面前。朱母聽後尚是半信半疑,她顫聲細語道:“朱……朱三,此人一生落拓不羈,行事無狀,哪裡知道他竟在何處做了賊人,以致送了性命!他又如何能自行致富貴?汴州鎮帥,這般的尊位,恐怕不是我家朱三,想來是使者弄錯了吧。”

崇母在旁,卻顯得從容不迫,她微笑說道:“我向來便說朱三非比尋常,如今看來,他果然成了汴州之帥,此事又有何不確定之處!朱母啊朱母,我如今應當稱你為太夫人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劉氏一門,今後全仗太夫人庇護了。”崇母說至此處,便上前向朱母深深斂衽致賀。

朱母慌忙還禮,口中說道:“只恐老身福薄,擔當不起這般厚重的祝賀。”崇母卻緊握著朱母的手,定要她走出廳堂,親自去向汴州使者問個明白。朱母在崇母的鼓勵下,方才鼓起勇氣,隨著崇母一同走出廳堂。

崇母笑語盈盈地對汴州使者說道:“這便是朱家的太夫人了。”汴州使者聞言,立即向朱母恭敬下拜,並向崇母詢問。得知崇母乃是劉家的太夫人,也一併向她行禮;且將朱溫前此從賊,後此歸正,如何建功,如何拜爵等情,一一詳述無遺。朱母方才肯信,喜極而泣。

汴使覆呈上盛服兩套,請兩母更衣上車,即日起程。朱母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她輕聲問道:“我們的長子全昱,以及劉氏一家,難道在這次遷徙中被遺忘了嗎?”使者微微一笑,安慰道:“節度使大人已在汴梁為兩位夫人安排好了一切,一旦兩位夫人抵達汴梁,一切都會有所安排。”

朱母與劉母相視一笑,彼此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她們轉身進入內室,換上了華麗的衣裳,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已是煥然一新。她們步出房門,登上馬車,啟程前往未知的汴梁。

蕭縣距離汴梁並不遙遠,僅有一兩日的路程。當她們的車隊距離汴梁僅十里之遙時,朱溫已親自率領全副儀仗前來迎接。他見到兩位母親後,立刻下馬施禮,問候她們的安康。隨後,他恭敬地讓兩位母親的車隊先行,自己則騎馬緊隨其後。

沿途的百姓紛紛駐足觀看,他們嘖嘖讚歎著這場盛大的迎接儀式,稱之為前所未有的盛事。當車隊終於抵達汴梁城時,朱溫又親自攙扶著兩位母親進入軍營。他再次下馬,親自將兩位母親扶上堂座,為她們舉行了隆重的接風儀式。

在這個莊重的場合中,劉母坐在左側,朱母坐在右側。朱溫喚來自己的妻子張氏,讓她向兩位母親行禮。隨後,張氏與朱溫一同坐在下首,陪伴著兩位母親歡飲。這場盛宴中,歡聲笑語不斷,氣氛溫馨而和諧。

酒過數巡,朱母問及朱溫。溫答道:\"母親既得生溫,還要問他做甚?\"朱母道:\"彼此同是骨肉,奈何忘懷!\"溫接著說道:“我的二哥早些年在嶺南離世,聽聞他留下了兩個兒子。只是如今世道紛亂,還未能將他們接回。母親也不必過分掛念。”朱母的心情瞬間由喜轉悲,她見朱溫略帶醉意,便不敢過分斥責。她輕聲換了話題,道:“你的兄長全昱現在在劉家,他雖然娶妻生子,但生活依舊艱難,家境貧寒。你如今功成名就,應該念及兄弟之情,給予他一些幫助。更何況,劉家主人當年也養育了你多年,劉太夫人待你如同親生,這些恩情你都應該銘記在心。如今,你應該思考如何回報他們的恩情。”

朱溫獰笑一聲,道:“母親何須多言,我自然明白該如何做。”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與深沉。朱母見狀,只得默默無語。酒宴結束後,撤去佳餚,軍轅中早已為兩位母親準備好了安靜的居室。同時,朱溫還派人前往劉家,送上千金作為答謝之禮,又贈予全昱千金,以表兄弟之情。

在歷史的波瀾壯闊中,黃巢如流星般劃過天際,最終隕落泰山。唐僖宗自蜀還都,改元\"光啟\",大封功臣,溫得晉授檢校司徒、同平章事,封沛郡侯;溫母得她封晉國太夫人,全昱亦得封官;就是劉崇母子,亦因溫代請恩賜,俱沐榮封。溫奉觴母前,上壽稱慶,且語母道:\"朱五經一生辛苦,不得一第;今有子為節度使,晉登相位,遊膺侯爵,總算是顯親揚名,不辱先人了!\"言畢,呵呵大笑。

母見他意氣揚揚,卻有些忍耐不住,便隨口答應道:\"汝能至此,好算為先人吐氣;但汝的行誼,恐未必能及先人呢。\"溫驚問何故,母悽然道:\"他事不必論,阿二與汝同行,均隨黃巢為盜。他獨戰死蠻嶺,屍骨尚未還鄉;二孤飄零異地,窮苦失依,汝幸得富貴,獨未念及,試問汝心可安否?照此看來,汝尚不能無愧了!\"溫乃涕泣謝罪,遣使往南方取回兄親,並挈二子至汴,取名友寧、友倫。全昱已早至汴州,見過母弟,自受封列官後,攜家眷歸午溝裡,大起甲第,光耀門楣。他亦生有三子,長名友諒,次名友能,又次名友誨,後文自有表見。

光啟二年,溫且晉爵為王,這一殊榮標誌著他從此踏入了權勢之巔。然而,俗語有言:“江山可改,本性難移。”即便溫且地位顯赫,他的內心仍舊深藏著那份與生俱來的盜賊心腸,始終未曾改變。

溫且,一位權傾朝野的王爵,他的權力日益膨脹,如同一頭猛獸,在朝廷之中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勢力。他善於利用手中的權力,為自己謀取私利,對於他人則毫不留情,甚至不惜損害他人的利益來滿足自己的慾望。這是朱溫第一樁的黑心。先是巢黨尚讓,率賊進逼汴城,河東軍帥李克用,好意救他,逐去尚讓,他邀克用入上源驛,佯為犒宴,夜間偏潛遣軍士,圍攻驛館,幸虧克用命不該絕,得逾垣遁去,只殺了河東兵士數百人。後來尚讓歸降,又出了一個秦宗權,也是逆巢餘黨,據住蔡州,屢次與溫爭鋒。溫多敗少勝,復向充鄆求救。兗鄆為天平軍駐節地,節度使朱瑄,與弟瑾先後赴援。溫得借他兵勢,破走秦宗權。他又故態復萌,誣稱朱瑄兄弟,誘汴亡卒,發兵襲擊二朱,把他管轄的曹、濮二州,硬奪了來。一面進攻蔡州,擒住秦宗權,檻送京師,得進封東平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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