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義死節,就在今日,今日我等就是豁出性命也要聖上懲罰這目無法紀的陸氏父子!”

“眼下內憂外患,外有漠北豺狼虎視眈眈,內有封疆大吏擁兵自重,如今朝廷更有鎮北王此等奸佞當道,哀民之多艱,國之多難啊。”

“諸位,今日我等務必一心,攘外必先安內,朝堂不寧如何又平的天下,今日鎮北王與我等必然你死我亡!”

“楊國公之女慘死,道宗道子冤枉,這陸家無法無天,我大夏如何能夠容忍此等奸佞!”

“殺人償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一個小小世子!”

“敢公然挑釁我大夏律法,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文官們全在破口大罵,似乎鎮北王夫子兩人的罪惡罄竹難書。

武將們自然也不慣著,憤起還之。

這些武將大部分都是沒了兵權,在朝中賦閒,很多都是鎮北王的門生故吏,或是對鎮北王推崇備至的粉絲。

真正有實權的武將,如今都在外放。

“楊家一小小女娃就敢公然侮辱鎮北王府,鎮北王何等人物,保了北方几十年太平的人,沒有他哪有你們華貴錦衣的站在這裡指點江山,一個小小女子竟敢上門欺辱,死的活該!”

“就是,鎮北王就是不出手,老子他孃的拼了命也要宰了那對狗男女。”

“鎮北王府豈是這種人也配碰瓷的!”

“呵呵,如今邊關告急,也不見你們這群腐儒衝殺戰場,國家興盛難道還指望你們?怕不是上了前線就會尿褲子吧。”

此話自然也引起文官勢力的不服。

“呸!粗鄙武夫,懶得與你等計較,聖上英武睿智,自會做出判罰!”

“判你奶奶個腿!”

“粗鄙!”

“傻逼!”

兩方人越吵越兇,若不是這裡是皇城內部,怕是早就擼起袖子將對方提前在午門給咔嚓了。

嗒——嗒——嗒——

幾聲清脆的馬蹄聲,打破了吵的面紅耳赤的眾人。

一老一少,老者面容清雋,風度儒雅,只是眉宇間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抑鬱。

小的鮮衣怒馬,器宇軒昂,腰懸寶劍,嘴角掛著對女人有著致命吸引的洋洋笑意。

來人正是鎮北王陸淵和鎮北王世子陸陽!

“陸淵,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騎馬入宮,你們父子是要造反嗎?”

一名文官立即像抓住了天大把柄似的,掐著腰吆喝。

“六年前,我隨父親出征,深入漠北千里,殺的北蠻十不存一,當時陛下特許。”

陸陽頓了頓,俯瞰全場。

“入朝不趨,劍履上殿!”

百官頓時無言,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做臣子的哪個能不明白,皇帝說歸說,能真的這樣做嗎?

這不是赤裸裸的挑釁皇權嗎?

但也的確是說過。

“做臣子的要有做臣子的本分,此事姑且不算,鎮北王屬朝廷重臣,你陸陽又是何許人,卻有資格來上朝?可是聖上宣你入朝了?”

“對哦,你一個世子憑什麼參加這種朝議,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還是趕緊回去找家青樓聽曲兒的好。”

“哈哈哈,真以為你爹權傾朝野了,你一個閒散的世子也妄圖想混入朝政,小心我參你竊取國家機密!”

陸陽微微一笑。

“我是朝廷親封的驃騎校尉,雖然官職較低,卻也是有資格參加朝會的。”

六年前,陸陽隨父出征,官封驃騎校尉,在軍中也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將領。

可也的確是聖上親封,後自北方歸來,朝中議論要加封陸陽為驃騎將軍,陛下卻一直沒有拍板。

此事不了了之。

再加上他消失了幾年,人人都似乎忘了他還有這個官職,如今陸陽提出來,其他人也是無力反駁。

陸陽本身是不想參加這個朝會的,但手下回報今日百官必會對鎮北王父子群起攻之。

以老爹政治白痴的程度,怕不是會被別人欺負死,什麼罪名都往身上攬。

整整花費了半晚上的時間,才堪堪說服他。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無論是市井街頭還是廟堂朝野,都是一樣的道理。

如今不說幾大聖女,自已也已經實力強大,就連皇帝信賴的道宗,也投入了自已麾下。

沒必要讓堂堂鎮北王受此委屈。

......

大同殿。

待百官站定,玄帝才姍姍就座。

明黃龍袍,皇冠束髮,一時威嚴無兩。

且他自修道以來,白色逐漸轉黑,如今又面露紅光,看上去頗有幾分年輕時的儀表堂堂。

高輔國站在一旁,不苟言笑的臉此時卻掛著幾分笑意。

“今日有兩件大喜事,皇上要跟諸公分享。”

百官中立即一陣騷亂,如今內憂外患的,怎麼突然就有喜事了,還是兩件。

只有少數幾人,保持淡定,嘴角微揚。

“一是我大夏北境傳來的捷報,李梁成將軍在北庭擊殺蠻軍數萬,大奏凱歌,此舉大大打擊了北方眾族的囂張氣焰,使我大夏國威遠揚。”

高輔國不動聲色的瞥了瞥位於武將之首位的鎮北王陸淵。

見陸淵稍顯詫異,隨後就面露紅光,與有榮焉。

高輔國不屑的微微搖頭。

成國公楊林則是面色如水般平靜,毫無波瀾。

又瞥見位於武將末位的陸陽,卻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樣子就不由的想懟他一句。

可想到前日人家隨手就是一顆中品靈石,還有那幾女大鬧皇宮,只能在心中冷哼了一聲。

“這第二件喜事,乃是下個月初五就是貴妃娘娘的壽辰,陛下特旨在長安城舉辦極樂之宴,屆時普天同慶萬朝來賀,來慶我大夏盛世,慶貴妃娘娘萬壽無疆。”

此話一出,頓時整個朝堂炸了鍋。

都在交頭接耳議論這兩件事。

北方大捷!這場勝利可來的太為關鍵了!

在這個四方諸國都想摩擦生事的時刻,一場大勝或許能給他們帶來一些壓迫。

至少也能穩定軍心,振奮百姓!

只是這個萬朝來賀,普天同慶卻有些自欺欺人了。

人人都知道陛下寵愛貴妃,卻不知已經寵愛到如此地步了。

屆時整個長安城張燈結綵,大辦宴席,不知又要花費幾何...

國庫本就空虛,民間稅賦已不能再高,哎。

“陛下,臣有本要奏!”

禮部尚書左光明突然出列。

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的身上。

本來亂哄哄的朝堂立即安靜下來,落針可聞,充滿了雲譎詭波的氣氛。

皇帝開心完了,該他們進行戰鬥了。

這左光明就是在午門外嗓子最大的一個。

他的出列,也是吹起了進攻鎮北王的號角。

一時間,有人面色激動,有人冷眼旁觀,有人怒不可遏。

“講!”

高輔國得到玄帝的首肯之後,微微頷首。

“陛下,下個月初,是六國會武之時,時逢貴妃娘娘大壽,臣建議可通知其他五國,將此次會武也定在初五,如此雙喜臨門,一方面可打壓其他各國讓其見識我夏國之武力昌盛,另一方面可讓他們同為娘娘祝壽,彰顯我大國盛世風度!”

六國會武,是夏國,黎陽,樓蘭,扶風,北狄,北莽六個國家,每三年一度的比武盛會。

會武要求參賽者不得超過二十五歲。

上一次,楊秀妍以十六歲,武師九品的高深修為,碾壓六國年輕天驕,讓大夏武力揚名天下。

“愛卿所言極是!準!”

玄帝頷首,在貴妃壽宴上,打的六國落花流水,那一定能給貴妃帶來個驚喜。

“只是上一屆為我大夏立下汗馬功勞,拔得頭籌的楊家小姐,此時卻死於非命,另外人選還望陛下早早安排。”

“微臣有事啟奏!”

刑部尚書李屹舟向前一步,朗聲奏對。

“臣聞陛下給鎮北王世子陸陽賜婚,結果那陸陽不但抗旨,還冒天下之大不韙殺了楊小姐和道宗道子,按國法當誅,其父縱子行兇,同罪論處!”

“陛下,殺人償命,但念鎮北王以往勞苦功高,不易連累其他人,可放過其家人,只殺此二人以謝天下!”

高輔國聽聞此話,差點雙腿一軟,直接倒了下去。

他抬頭看了眼陸陽,卻見他仍然是一副神遊天外事不關已的模樣,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這李屹舟怎麼混了一輩子官場,越混越糊塗了!

陛下若敢動他父子,必然會提前暗示朝臣群起攻之。

哪會輪到你們私下商量。

上次只是把陸陽宣到宮裡,大同殿就差點被血洗了。

還要殺人父子二人???腦袋被驢踢了吧!

這不是給皇上找不自在,讓陛下怎麼說。

判了等於找死,不判...你們瞎嚷嚷什麼。

沒看,人成國公屁都不放一個。

“陛下,微臣也有本要奏,鎮北王世子強搶民女,在京城已是怨聲載道,臣有人證物證!”

“鎮北王世子欺行霸市...”

“鎮北王世子與北蠻來往...”

“鎮北王世子意圖謀反...”

一時間,整個朝堂全是討伐陸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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