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尚未見人,已經怒吼出聲。

怒氣衝衝的繞過假山,來到溫泉旁邊。

只是看到兩人,卻傻了眼...

貴妃正蕩著鞦韆,陸陽站在一旁目不斜視。

“參見陛下。”兩人看到玄帝,絲毫沒有想象中的慌張。

也沒有想象中的,貴妃正抱著衣服躲閃,陸陽獰笑著撕光自已衣服滿地追逐。

這是完事了?

玄帝腦中如遭雷擊,他最大的限度就是被看一眼,若是真被這小子糟蹋了...

他一時無法接受。

但作為帝王的他,很快冷靜了下來。

貴妃身邊是一直有位神秘高人在暗中護著的。

沒有打鬥痕跡,那說明就是無事發生。

“大膽陸陽,你竟敢擅入後宮禁地!不知此地乃貴妃娘娘沐浴所在?說,你做了什麼!”

柳達開和張之順同時持戟指著陸陽怒吼。

恨不得張口就是:快從實招來,你是如何玷汙貴妃的!

陸淵稍微鬆了口氣,看這情形,兒子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之事。

“兩個狗奴才,你們還敢說!還敢惡人先告狀!”

貴妃跳下鞦韆,瞬間擠出了幾滴眼淚,委屈的奔向了玄帝身邊。

“皇上,你是要把我打入冷宮了嗎?”

“愛妃為何如此說?”玄帝有些心虛。

“那為何今日我的護衛太監宮女全被撤離了?陛下若是要我入冷宮,說一聲即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這兩個狗奴才竟然私闖禁宮,若不是陸將軍出手,臣妾恐怕...”

貴妃頭一扭,小聲啜泣。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玄帝皺了皺眉。

這小子非但沒過,還有功了,自已設下的圈套,自已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嘛。

...那可是提取了數百隻二階藏雄羊的精華,所煉製的高效春藥啊。

大宗師以下無人能倖免!!!

“哈哈,小娘子!”

玄帝正在思索會不會是藥效還沒到,卻見到柳達開和張之順兩人眼睛通紅,撕扯自已的衣服。

拼命向貴妃娘娘衝去。

“好個貴妃,看著真是嫩啊,今日可要讓大爺快活快活!”

“喲,這小腰,這小臉...她還害羞了,哈哈哈。”

各種汙言穢語自兩人口中噴薄而出。

“放肆!”

玄帝大怒,雖一時搞不清狀況,但最好的就是先殺人滅口。

玄帝親自出手,一記手刀過去,頓時將兩人格殺當場。

他按住心中疑惑,緊緊抱住如同受驚小鹿一般的貴妃。

柔聲寬慰。

“來人啊,將今日當值擅離職守者,全部砍了!”

又扭頭朝著陸淵乾笑兩聲:“賢弟,我就說了,陸陽賢侄一定不會做出目無王法之事的。”

“都是一場誤會,那兩人竟敢誣告忠良,真是死有餘辜!”

“今日多虧陸陽在,不然豈不是要鬧出天大的笑話。”

陸淵回道:“貴妃無事就好。”

陸陽:“陛下,這是臣之職責。”

“那你們就先回去吧,貴妃受驚,朕可要頭疼了,等來日再給你們獎賞。”

皇帝有一肚子的疑問,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面問。

“等等。”

貴妃突然從玄帝懷中掙扎而出,淚眼婆娑,梨花帶雨。

“陛下你前日不是說要給我找個騎射師傅,我看陸將軍為人正直,品德高潔,更是少有的軍中好手,他就最合適不過了。”

“這...”

“你是又要說話不算數了,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整日呆在這深宮有什麼意思?”

“好吧。”

玄帝無力的長嘆一聲,有種賠了貴妃又折兵的感覺。

又感覺自已今天龍袍上的五爪金龍,有點綠。

......

鎮北王府。

今日陸王爺心情頗為高興,不但皇帝跟自已憶往昔,兒子更是用自已高尚的品德證明了自已,成為了貴妃的師傅。

他罕見的主動喊陸陽搞起了燒烤,邀請洛南梔和赤月女帝一起慶祝。

“爹,有些事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

幾人對坐火爐擼串。

陸陽深深的看了父親一眼,嘆了口氣。

“玄帝可能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今日本就是針對我的一場陰謀,若不是我近日修為有成,今日可能會被你老人家給活活打死吧。”

“自從北方亂起,你在朝堂中的呼聲就越來越高,皇帝恐怕早就容不下你了。”

“若不是近日幾位聖女在王府,不然......”

陸淵本正端著酒杯的手,突然顫抖了一下,酒水灑了一地。

他近年來遭到皇帝雪藏,以為只是國內太平,自已這個元帥自然沒有用武之地。

朝堂上的風言風語他也聽到過,只是自已儘量不信。

他,畢竟是自已的結拜大哥啊。

“我今日進宮,就被人下了春藥,爹,你明白嗎?那裡可是皇帝禁臠!”

陸淵一時語塞,喃喃不知如何開口。

“給我賜婚,也只是為了安撫你這個功高震主的老臣,也是挑撥楊家與王府,前日賜我靈石,更是忌憚幾位聖女,朝堂中加官進爵,也或許只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

“這種皇帝,你還忠他幹嘛?”

陸陽身為長在紅旗下,生在春風裡的四有青年。

什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一套可是絲毫不感冒的。

拳頭才是硬道理。

“可是...只是...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解,會不會是那些人擅自行動?”

陸淵被說的汗流浹背,他重情重義,怎麼都不願接受玄帝會對自已不利,對兒子不利。

好,這就是標準的政治白痴,儒家荼毒的物件。

陸陽內心diss了一句。

算了,慢慢開導吧,他一時也接受不了。

“伯父,我覺得陸陽說的是對的,沒有皇帝的授意,誰敢拿貴妃娘娘來開玩笑,除非他不怕滿門抄斬。”

“御林軍又多為朝廷勳貴子弟,又怎敢如此!”

“況且皇帝都沒有追究他們家族的責任,這明顯就是做賊心虛了。”

“貴妃極其受寵,就是我們黎陽都上下皆知,莫說兩人衝撞貴妃,就是說句不敬的話就夠他們誅九族的了。”

赤月女帝也在一旁勸導。

洛南梔只是靜靜吃著烤串不做聲,反正只要陸陽說刺殺皇帝,那整個隱殺樓都搭進去也要殺了那老東西。

陸陽不動,她自然不動。

“可是...”

陸淵臉色陰晴不定,又要解釋什麼,卻聽到一聲如夜鶯般的笑聲。

“哈哈哈哈,想不到號稱忠君愛國的陸家父子,此時竟然還有心情飲酒吃肉?”

“誰?”

洛南梔臉上浮現殺機,倏地就站起身來。

陸陽輕輕拍了拍她,示意沒事。

“明人不做暗事,不知姑娘有何指教,何不現身直說?”

“何不到門口一看?”

女人聲音清冷,猶如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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