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顧如秋和祁仲同出門的時候小年糕還在睡覺,他們也沒叫醒他,囑咐阿姨照看便匆匆來看許嘉禾。

等小年糕爬起來的時候發現爸爸。舅舅、外公外婆都不在家了,趕緊問了祁家的阿姨才知道自家媽媽回來了。

他歡喜地吃完早飯就開始撒嬌賣萌,央求祁家阿姨和司機師傅送他去找媽媽。阿姨被逗笑得不行,招架不住,打電話和顧如秋確認了才應了她的要求。

小年糕正屁顛屁顛收拾著自已的小“行李”,突然接到他爸爸的電話,他雙手捧住阿姨遞過來的手機,笑嘻嘻地對著手機大喊:“爸爸!

“嗯,小年糕吃早飯了嗎?”宋沂也笑著道。

“吃過啦,今天我還吃了我最不喜歡的雞蛋呢!”小年糕炫耀道。

“今天小年糕很厲害,厲害的年糕小朋友願不願意幫爸爸一個忙?”

暖陽明媚,人間正好。

小年糕一手拎著一個提拉米蘇站在自家門前,甜甜地和來開門的祁仲同打招呼:“外公早上好!”

祁仲同摸了摸小年糕的頭,“小年糕早上好啊,拿的什麼?外公幫你。”

“蛋糕!”小年糕晃著小腦袋,“謝謝外公,不用哦,小年糕自已拎。”

進門換了鞋“噠噠”地跑到坐在客廳沙發的顧如秋和許嘉禾身邊,一手伸到一個人面前,“外婆,媽媽,蛋糕給你們,蛋糕哦!”

顧如秋驚訝地接過:“謝謝小年糕,你自已的呢?”

小年糕頭一歪,朝著後面阿姨的方向指了指,“我也有呢,都是爸爸買的哦。”

小年糕又把另外一隻手上的蛋糕往許嘉禾身前遞了遞,“媽媽?”

許嘉禾回過神,趕緊接過,還沒說話,小年糕便撲了過來抱住她,“我好想你呀,媽媽。”

許嘉禾心都快要被暖化了,回抱住他,“媽媽也想小年糕啊,可是我感冒了,小年糕今天離媽媽遠一點點,好嗎?”

“媽媽戴口罩了,我不怕!”

“戴口罩也有可能傳染小年糕和外公外婆,所以今天媽媽要離你們都遠一些。”許嘉禾稍稍拉開了他們的距離。

“好吧。”小年糕想到什麼,伸出兩個手指捏出一條細縫,“爸爸說,媽媽生病,蛋糕只能吃一小口,非常非常小哦,像小年糕的手這麼小。””

“好,媽媽聽小年糕的。”

當著小年糕的面,許嘉禾開啟了包裝盒,用勺子舀了一小塊。上層的可可粉最先帶來了微苦的觸碰,隨之細膩的慕斯伴隨著甜潤的海綿蛋糕滑至口腔帶來一份香甜醇厚。

她很喜歡提拉米蘇,一直喜歡,尤其是這家YUMI。

許嘉禾從前跟著許建民在江城生活的時候,她的課外時間被各種興趣班、補習班佔滿了,幾乎沒有時間和同學們出去玩兒。她初中學校附近有一家YUMI甜品店很受同學們的喜歡,也是週末大家最常約著去小聚的地方。

可許嘉禾大多數時候都是打包帶回家,幾乎不會參加集體的活動,只有一次她逃了一節舞蹈課,特地跑到YUMI和同學吃甜點,果然比一個人吃的時候好吃多了。

結果自然被發現了,那天晚上許嘉禾被許建民打進了醫院。

許嘉禾始終喜歡提拉米蘇的醇厚,也喜歡那時青春的歡聲笑語。

小年糕見許嘉禾果真只吃了一口才放下心來,總算順利完成宋沂交代的任務,他在許嘉禾身邊膩了一會兒才趴到茶几邊上吃自已的小蛋糕。

“媽。”許嘉禾輕輕喚了聲,“我從前,過得也不錯,跳喜歡的舞,唱喜歡的歌,偶爾和朋友出去玩兒,挺好的。”

“嘉禾。”顧如秋攬過許嘉禾的肩,滿目憐愛。

從前的每一步走出了現在的許嘉禾、如今的顧一,可若從一開始就只是簡單的顧一該有多好。

桌角被吃了一口的提拉米蘇,陽臺上迎光向陽的薄荷,可是一切都只能是如今的模樣。

比許嘉禾感冒恢復得更快的是吳森的心情,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為兄弟掩藏的小心翼翼,到現在狂風暴雨後的風平浪靜,

具體表現為吳森已經在宋沂面前左一句右一遍,面無表情地誇讚了林雨舟無數遍。

比如,高深莫測道:“林雨舟原來拿過這麼多獎,年紀輕輕視帝大滿貫,嗯,前途無量。”

語重心長道:“男人還得像林雨舟,未到而立,事業已經是業內TOP,小宋,你要加油啊。”

漫不經心道:“林雨舟唱歌也不錯,和顧一合作的那首主題曲你聽過沒?說是情歌榜首也不為過。”

宋沂也從最初的眼神刀殺,到現在邊寫教案邊從善如流地答道:“謝謝,我老婆唱的歌是榜首也不稀奇。”

寫完最後一個字,他撂下筆,笑得人畜無害:“走吧,吳大哥,接上我老婆去你家吃飯。”

王阿姨聽吳森說起許嘉禾回了江城,前幾天打電話來約他們去吃飯。她還特別說,宋沂和許嘉禾已經拒絕過她一回,這次說什麼也得去嚐嚐她的手藝。

他們哭笑不得,自然答應這週五晚上一定去,也就是今天。

恰好,許嘉禾今天下午來了江大和李老師商量晚會表演的節目和流程。

李老師在江大校工會從事多年,也是這次120週年校慶晚會的負責人。今天早上李老師突然問她有沒有空去江大一趟,許嘉禾退了燒,覺得身體恢復了不少就應了約。

大學時,才藝傍身的許嘉禾自然是學校晚會的常駐嘉賓,也是李老師眼中的香餑餑,所以許嘉禾和李老師這一次的見面也可稱作“重逢”——一見面自然而然的擁抱,一拍即合的策劃想法,以及保留節目“這兩年怎麼消失了?”

校工會辦公室,商量好整體的策劃和具體的細節,李老師拉著許嘉禾左瞧右看,“還是那麼漂亮,你這丫頭,生個孩子也不至於消失兩年啊,電視上看不到你,音樂裡也聽不到你的新歌。給你發訊息,結果,兩年了,終於收到你的一條回覆,真不容易啊。”

許嘉禾笑著打趣:“李老師,前段時間我剛發了新歌。”

李老師笑著推搡,“聽過了,前兩天你新歌的MV上線,不說我看過多少遍,就是走在學校馬路上都能聽到你的新歌、看到有人戴著耳機看MV。”

前幾天中午,沒有預告,《青鸞遊》的MV直接全面上線,短短几分鐘內破千萬播放。

如果說歌曲是構想出一片自由廣袤的天地,一位自由果敢的江湖劍客,那麼MV則是將這片無垠的天地,這位瀟灑的劍客從虛妄的雲端落向大眾面前,也將自由之下的人間清歡,灑脫背後的無處可歸毫無保留地展露。

視聽相融,才是真正的青鸞。

“嘉禾,老師悄悄打聽一下,你老公是林雨舟嗎?”李老師突然小聲湊過來問道。

許嘉禾嚇得差點蹦起來,急忙否認:“不是不是,老師,你這是打哪兒聽來的?如果是他,媒體早就曝光了。真的是圈外人。”

“連老師都不能說?”

許嘉禾一噎,不是不能說,只是好像有些尷尬,像是錯過了最佳時機,再怎麼說也沒那麼自然。

“算了,不八卦了,老師不為難你。”李老師大發慈悲,笑著拎起包,“走吧。”

許嘉禾也拎起包,尷尬地攥了攥包帶,“老師你也認識他,宋沂。”

江大停車場,吳森從洗手間出來就見宋沂站在車旁的柱子後上打電話,一手抄兜一手舉著手機,說話間時不時還笑兩下。

他果斷拿出手機,準備留下宋沂面容出軌的直接證據,還沒拍,腦袋就被人從後面來了一掌。

“好你個宋沂,居然瞞我這麼久。”掌風的主人在他背後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吳森一臉懵,無辜地轉過頭,“李老師,我知道我很帥,但你把我認成宋沂那個狗東西就不對了,他的背影哪裡能和我的相提並論?”

“啊喲,吳森啊,誤傷誤傷,你站在宋沂車旁邊幹什麼,害得我認錯了人。”李老師抄著手,微微皺眉。

許嘉禾匆匆趕過來,沒來得及拉住李老師,吳森的腦袋就被撫摸了一掌。她訕訕然,注意到柱子後打電話的宋沂,趕緊給他發訊息。

[注意注意,我告訴李老師我們的關係了,剛才沒來得及和你商量,對不起,還有,加油。]

李老師從教多年,在江大學生心中頗有威嚴,哪怕是畢業許久的學生也不例外。儘管吳森沒在江大上過學,也沒正式成為李老師的學生,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進入江大,認識了李老師,那股江大學子對李老師的敬畏自然而然地融入了他的血液。

吳森的手霸氣一揮,“李老師你說,宋沂那個狗東西怎麼惹你了,我幫你教訓他。”

宋沂掛了電話,看到許嘉禾發來的訊息,笑了笑。

[放心,沒事。]

“李老師。”宋沂無視吳森蠢蠢欲動的拳腳,徑直走向李老師,手自然地牽住一旁的許嘉禾。

“呦,這是幹什麼呢?牽人家女孩手幹嘛?你認識人家嗎你就牽。”

宋沂趕緊告饒:“李老師,瞞了你是我不對,您別生氣,免得氣著您自已。”

“哼。”李老師瞥了他一眼,“跳舞謝罪吧。”

許嘉禾聽得一頭霧水,卻見宋沂和吳森的臉色都變了。

宋沂無奈,“李老師,我真的不會跳舞。”

吳森默默向後退,慢慢接近宋沂車後座。

“不會跳就學唄,學順了自然會跳。”李老師眼神看向他們交握的手,“瞞著我啊......”

吳森繼續後退,快要摸到車門把手。

“可以換一個舞蹈嗎?”

“不能啊,這首多好,當下潮流,學生喜歡,名字也好,很能夠激勵現在年輕人的意志。”

宋沂咬牙,脫口道:“好。”生怕晚了一秒自已後悔。

李老師滿意了,面色恢復如初,笑著點點頭,“年輕人嘛,有點小秘密很正常的哦,你們幸福就好,老師為你們開心。”

說完便打算離開,腳步忽然一頓,“吳森啊,你......”

吳森握住車門把手,用力一拉。

“你也一起來吧。”

車門紋絲未動,吳森站在風中獨自凌亂,“啊?”

“來跳舞啊,和宋沂一起,就這麼說定了!”

安排好一切,李老師拎著她的包,哼著歌走向自已的車。

“啊!”吳森倔強望天,“宋沂,你為什麼不開車鎖?”

宋沂:“你為什麼不在洗手間多待一會兒?”

吳森:“你為什麼要瞞著李老師?”

宋沂:“你為什麼不跑快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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