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斥資千萬求得怨種評價
“秦大人......言重了，呵呵，咱讓路就是了。”
面對秦餅粥，王二浩選擇從心。
沒有辦法，虎皮被那傢伙綁在拳頭上掄圓了砸，強硬得很，不可攖其鋒芒！
而他自已也沒有基礎的情報，不知道秦餅粥手中有令牌，否則也不會找這種麻煩。
於是放低姿態，盼望對方伸手不打笑臉人。
沒讓他失望，秦餅粥並沒有再為難他，揮了揮手讓其滾蛋。
畢竟在餐桌上拍蒼蠅，招人膈應。
王二浩不再說話，低著頭灰溜溜遁走。
左右環視一圈，沒有人出來撐腰，秦餅粥這才向拍賣庭間走去。
剛一進來就是喧譁的說話聲，按照拍賣行的規矩，現在這個時間還沒開始物品拍賣。
坐在臺下的人群很是吵鬧，天南地北無話不聊，只有各個廂房相對安靜。
來這種地方，首先要做好保密工作，因此廂房以外的地方，秦餅粥不考慮。
“秦公子，小的周柏是這裡的執事，特來接引，請跟我來。”
一位俊朗中年人來到秦餅粥面前，將其接到提前準備好的廂房當中。
耳邊噪音頓時清靜許多，廂房內早已備好茶水甜品。
安頓好秦餅粥，見他不明所以的表情，中年執事簡單介紹起拍賣行的物品。
並沒有介紹拍賣行的資訊，而是重點灌輸大量的已方優勢。
比如生意做到帝京最大、拍賣品來自五湖四海、亂七八糟的消費最多等等。
甚至還把北唐鎮守帝京的柱國拿出來說事，誰誰誰掛靠在柔錦行防禦力量中。
聽得秦餅粥一個頭兩個大。
這是要把他拉進利益體系了？
可秦餅粥現在的資產並沒有對方想象的那樣富有。
為了豢養靈獸，身家已經被掏空，來這裡都是恬著臉過來的。
碰到好東西根本搶不起，為此他還準備找找這裡的管事。
想睡覺來枕頭，執事早就收到通知，自已主動就送上了門。
秦餅粥禮貌聽著對方陳述種類繁多的拍賣品，不見他停下嘴的意思。
“周執事，正要跟你說，我現在沒錢。”
“想必你知道我和你老闆是生意上的夥伴，所以我這次來參加拍賣的花銷，先讓你老闆墊著，回頭從生意上扣除。”
“這個......”周執事一臉為難，左右取捨一番，展現出下定決心的表情：
“沒問題，小的當然信任您，願意為您擔保！”
“實際上小的聽聞你那首桃花庵的時候，也猜到了您現在手頭拮据的可能，說起那首詩，秦公子真是道出了小的心聲！”
茶水入杯中，周執事不忘誇讚，大包大攬同意了秦餅粥的想法。
隨後取出一張寫滿字據的紙，紙上條款早已寫好，就只差按上爪印，便能合法生效。
秦餅粥簡單一看，並沒有什麼霸王條款，但出於謹慎，他反感這種充滿條框的東西。
文字是神奇的，並不是紙上怎麼寫就怎樣來，就算是公正場合，也只是誰會說，誰能扯，誰就贏面更大而已。
專攻相關領域者，更是能挖出暢通無阻的漏洞，吃虧的只會是老實人。
以秦餅粥手中令牌完全不需要以身涉險，哪怕這‘白紙黑字’他能看懂。
長公主令牌在眼前晃了晃，秦餅粥生氣道：“柔錦行居然不相信我？還要籤這種公證物件才能給我放款？”
“不用那麼麻煩！令牌給你做抵押，不要浪費我那一筆一畫簽字的時間！”
周執事微愣，很快反應過來，擺出一副難做樣子，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才答應下來。
只不過那令牌是個麻煩，不能用來抵押。
於是沒有字據沒有抵押，秦餅粥也能借用柔錦行的資金，參加拍賣了。
下方準備工作也進入到尾聲。
廳堂與二樓廂房光線黯淡下來，燈盞琉璃熄滅大半，給人一種安全感和期待。
唯獨正中舞臺，燈火通明，成為黯淡中的焦點。
在一眾討論聲喃中，今天的拍賣師一步一扭來到她的主場。
拍賣行的拍賣師當然是妖嬈女性了，並且一定得是很臊才可以。
並不是柔錦行玩得開，全世界的拍賣行都這樣，壓根也沒有男性拍賣師這一職業。
曾經有一個聞名九州的跨國性質拍賣行，採用過男性拍賣師。
可惜生意黃了。
據說完蛋的原因即在於此，因為沒有長得好看的女性拍賣師，激發出拍客相互競爭的慾念。
那個跨國拍賣所痛定思痛，將原班人馬全部大換血，負債高價培養大群女性拍賣師。
結果生意蒸蒸日上，爆火到找個石頭讓人家含兩口，都能拍出誇張價格！
那拍賣所老闆越賺越多，據說現在已經轉行了，改經營卿樓了，還是那個班底。
雖說物以稀為貴，換成固定價格虧的很，但總共就那幾個拍賣師，一來二去也就沒什麼新鮮感了。
索性明碼標價賺取最後價值。
市面上拍品多的是，能拉動競爭念頭，二次甚至三四次加價的拍賣師，稀缺難求。
展臺上旗袍開叉，身材熱辣的拍賣師，卻只是柔錦拍賣所中，眾多金牌之一而已！
周執事驕傲講述著柔錦的實力。
他明確看到身邊小夥的目光，被展臺拍賣師那雙緊緻卻又賦有彈性的大長腿吸引。
這種場合加上曖昧的氛圍，基本上就是針對男性。
才剛成年的秦餅粥，定力只是一般，也未曾收過什麼訓練，忍不住多看兩眼乃情理之中。
那些不要臉的都在直勾勾盯著看呢！
貴賓們的反應，被拍賣師盡收眼底，不著痕跡一笑，面向眾人，開展本職工作。
參加拍賣的注意事項，拍賣秩序，買家賣家權利義務等等，被她簡單帶過。
重點放到了自已身上。
這位拍賣師名叫脂玉，秦餅粥猜測應該是代號，而這代號大概是根據脂玉的長腿來決定的。
如果她是蘿蔔腿，那估計代號就是蘿蔔。
脂玉聲音細膩，吞吐間撓人心間，讓人心癢。
一件又一件的拍賣品，被抬到原本不屬於合理的價格。
其中不乏紫武，但沒讓秦餅粥心動。
這種級別的兵器，已經被他拿去賣了，就算要專賣，怎麼可能去拍賣所進貨！
倒是有些奇怪功能的小物件能勾起他的購買慾。
可惜被這群二臂將價格抬得離譜！
一百萬兩買一個仔細打磨過的金剛石？
北唐年度最受妾室追捧之石？
除非是不給買就上吊了，秦餅粥覺得，不然自已絕對不會上當。
他舉起牌子大聲喊道：
“二百萬兩！”
場中頓時譁然，難以置信居然有人以這種接近於腦癱的方式，博得脂玉的注意！
“秦公子......”周執事忍不住提示，他認為秦餅粥不應該買這種東西。
就算買，也可以私底下找他批發......
在這裡買，怕是自已都不好意思面對老闆。
脂玉被二百萬的叫價震驚到，旋即眼裡劃過一絲嘲笑之意。
難道說那個小少年以為，開出高價買個石頭能讓自已刮目相看？
並沒有，她只有強行壓住笑意的職業素養。
如果不是接受過訓練，脂玉現在絕對會若無能人大笑出聲！
多少年沒遇到這種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了！
能在職業生涯中遇見一次這種客戶，說三生有幸其實也並不誇張。
因為這種金剛石並非金剛不壞，只需要四階武者，便可用手指捏成粉末。
成本自然極為低廉。
它的價值更多來源自商業價值，摻雜各種利益結合體，其中之一便是拍賣抽成。
這也是拍賣師最賺錢的買賣，能拍出多少價格，全憑各自一張嘴。
80%的抽成，相當恐怖，能有這樣的分成，那個拍賣師不竭盡全力？
別以為拍賣所虧了，實際上雕琢石頭的工人，工錢不過三百兩，石頭麼，白撿。
只要有需求，那就是生意。
往年一塊好看石頭的價格不會超過百萬，今年不知道吹的什麼風，居然讓脂玉撞了大運！
為大客戶美目流轉，停留片刻，自是不必多說。
沒有人跟秦餅粥競價，在北唐，貴族也有很多條款約束禮儀，其中便有一條：欺負傻子犯法。
人家都花二百萬買一塊石頭了，誰要是出手抬價，那也太沒有素養了。
沒品的事，有頭有臉的誰會去幹。
有長裙女子將金剛石送到秦餅粥眼前，被後者隨手丟到納戒當中。
周執事不解，也已經落槌成交，無奈嘆氣。
金剛石對秦餅粥無用，二百萬兩也是不合理的價格。
秦餅粥當然知道，只是出於謹慎，才做做樣子買這東西。
現在盯上他的人可不少，在廂房中可以看到外面，哪些人眉目傳情，都逃不過他的觀察！
買一顆石頭，就能炸出負責‘狙擊’的人員，甚至是搖頭的主力。
二百萬灑灑水啦！
真遇到秦餅粥想要的東西，這些人絕對會出手爭搶！
只是他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而已。
也因此，高價買一些東不齊北不全的小物件，能夠起到很好的掩護效果。
連著買了幾個沒用的小物件，秦餅粥已經耗資上千萬之巨！
其中還有被人搶走的，不然得是兩千萬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