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二環,寫字樓。

寫字樓的資源少的可憐,除了自動售貨機以外,沒有任何食物。

但是這些人被困在樓頂半個月卻容光煥發。

在汽車撞到街道邊上那刻,我的天都塌了。我趕緊從變形的車門跑出去。顧不上頭上的血。

你問車裡面有沒有幸存者需要幫助?關我屁事,車裡面又沒有我的親人,我是拼車去安全區的。

我看到五人的武裝小隊帶著三十幾號倖存者在往高樓內跑去,我也揮舞著雙手跑向他們。

一個持槍武裝人員看到我,用槍指著我說“什麼人?正常人?快跟上那隊”指了指三十號人團體。

他們一行都是整齊的81式,對著來時路上的皮屍瘋狂開火,子彈打碎了皮屍,可是居然還能恢復。

一個武裝人員扔出了燃燒彈,封鎖了街口,減緩了皮屍的攻勢。

“在城市用燃燒彈!你瘋了?”一個隊長模樣的武裝人員對那名隊員訓斥。

“要是大火蔓延,皮屍燒死了,百姓也沒處可躲。全死了,這樣的救援有什麼用?”

那名隊員似乎認識到了錯誤,低頭沒有說話。

一行人跑進了大樓,老幼病殘孕被要求上了天台,我們十一名青壯年被留下來搬運掩體。

樓高12層,我們在10層搬桌子堵住安全通道,留下一個口子,等待8層的五名武裝小隊成員。

我們開始收集10層以上的食物和水源,有6個自動賣水機器和6個小零食的機器,我們把後門砸開,收集了不少的食物水源。

我貼著窗戶往外看,密密麻麻的皮屍如潮水般湧入大樓,樓下的小隊成員往樓下拋射榴彈。

不過是杯水車薪,榴彈的爆炸沒能殺死皮屍,只會讓他們更加激動的衝上來。

激烈的槍聲從很下面傳上來。已經開始交火了。

我把十一人召集起來“你們覺得這些食物能堅持多久?”

一個大叔說道:“大約五天吧,很多人跑的匆忙沒帶上車上的食物,算上帶著的食物大概能堅持十三天”

我一臉鎮重的說:“如果有一天沒有食物了,樓下的武裝人員會....”

一個年輕人打斷我的話說“怎麼可能,他們是軍人,不可能害我們的。”

場面死一般的沉寂,本來猶豫不定的人因為這句話齊齊倒向了我這邊。是啊,只有年輕才會把這樣天真的話說出口,在場老油子早已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這時說道:“至少,要他們解除武裝,不行只能”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之前的中年大叔猶豫的說道:“這樣會不會太那啥了,他們救了我們,我們卻這樣對待他們”

我噗嗤一笑:“這是末世,即使是好人也會變得癲狂,我們只是為了自保。”

十一人心懷鬼胎,隱匿在安全通道之間。

過了一段時間。

樓梯間出現了一個身影,是之前那個扔燃燒彈的武裝人員。

我躲在樓梯間,眼見一個人猛衝上前去,一邊衝一邊喊:“快跑,他們要害你。”

我從後面一腳把他踢倒在地。是那個年輕人。

我騎到他身上將茶水間的餐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好小子,有種啊,還敢報信。”

說著餐刀深入一些噴出一些血。

我對著那名小隊隊員說:“把槍放下,退到樓梯後面,不然我殺了他。”

那名隊員顯然是資歷尚淺,遇到這件事不知道怎麼處理。

他用槍指著我,嘴裡大喊隊長,隊長。可是樓下打的激烈,沒人聽到他的呼喊。

我和他對峙了幾分鐘,他頂不住壓力,把槍把槍放到了地上。

“還有彈匣!”

那名隊員將幾個彈匣扔到地上。

我渾身是汗,控制下面這個小子廢了我不少力氣,這年頭還有不怕死的人,刀抵在脖子上還在亂動。

我把81式和彈匣撿起來,對著樓梯間掃了十幾發子彈。

“不準上來,上來我就殺人”

我說:“你們幾個去把安全通道補上。”

幾個人下了樓梯,把安全通道補上。

那名小隊成員在堵住的樓道外面,將一名大叔叫住,遞給他一把92式手槍和一個彈匣。

那名小隊成員誠懇的說道:“如果實在壓的喘不了氣,用這把槍保護自已,我們走了。”

這一幕被堵樓梯口的九個人看到清清楚楚,幾人互相用眼神對視,沒有將這件事說出去。

我在樓梯間等了一段時間,見下面沒了動靜,上了天台。

被刺傷脖子的年輕人早已帶到了天台,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向天空放了幾槍:“我們的食物只夠吃十五天,今天這個人要死了,三天後,就會腐爛,今天吃了的都是愛惜糧食的人,我保證以後不會餓著。”

人群已經被先上來的九個人安置好了,現在聽到這個訊息,難免還是無法接受。

我割下一條肉,年輕人已經休克沒有知覺了,我把肉放到嘴裡咀嚼,真的很噁心,但是為了立威,我只能這樣。

人群中看到我開頭,也理解末世是這樣的。

走出來幾個人要吃肉,那九人也吃下來一小塊表忠心。

當然還有接近大半的人沒有選擇同流合汙,一個個躲在角落,不敢看那些吃人的惡魔。

今天,他們的善良天真被他們自已分食。

我叫熊航,是我將他們驅逐,是我第一個吃掉了自已的良心,變成一坨扔到了骯髒的下水道。

以後,只有沒有心的傢伙,才能活下去。

樓下

四個隊員笑盈盈的看著一臉懵逼的丟槍隊員。

隊員說“你們早就聽到了?”

隊長解釋道:“把他們集中起來,就是讓他們討論怎麼趕走我們,兩把槍,幾個彈匣換走三十多個累贅,不是很值嗎。”

隊員說:“可是將三十人交給那樣的人,真的對得起一個軍人的職責嗎”

隊長拍拍隊員的肩膀“我們上去,管理的了嗎?寫字樓本身就資源不多,到最後只有同類相食,說不定咱們都得死,我們武力是有限的,會有造反偷襲,會有兄弟死掉。”

“現在他們把我們趕走,我們的良心也好交代,兄弟們也不用防著自已人偷襲,連自已都管不了,怎麼管別人!我也是為了兄弟們,給他們武器自衛已經是仁至義盡。”

隊員默默的點頭,隊長是他的標杆,訓練上,實戰上,都是隊長在默默幫助他。

樓梯間狹窄,之前的火力,早就讓樓梯被肉山血骨填滿,後面的皮屍衝不上來。

五人將繩索固定,一路劃到大樓的背面,翻牆去尋找新的避難所。

而這一個雨天,所有都變了。

一個騎摩托的人,把所有的皮屍都引走了。

熊航說:“他是英雄,這是真牛皮,我不過是為了自已,他為了整個漢城做出來犧牲,不過也是個蠢貨罷了。”

隊長說:“這個人很有意思,比我們強多了,不過要是我們那時候有這個資源,也會這樣做,可惜要救災先救官啊,我們沒有那些力量做這種事,自已都不保了”

兩個人都想去見見這個人,不過,一個是搶一票,一個是去拜訪。

小區已經佈置完畢,火力點,種植點,安全門都已經相對完美。

一把八一式配著三個彈匣和之前的老人換了幾條煙和酒。

七個人坐在天台上吃著麻辣火鍋。喝著小酒

劉靜:“龍哥,吃這個,我親手種的小白菜”

陳龍往嘴裡塞敷衍道:“恩恩,好吃”

桌邊五個人死亡凝視,整得陳龍這個陽光體育系大學生都不好意思了。

吃完了飯,吳敏把張淼拉到一個安靜的地方談話:“你還打算一直在這裡面,我們不如去西北?”

張淼想了想:“等半年吧,這裡的食物在吃點,西北人多,等消滅一部分的皮屍,和西北穩定了再說。”

吳敏說“這支隊伍是你拉起來的,你這個首領還不錯嘛,引走十幾萬皮屍也真有男人味的。”

張淼被這樣一頓誇,有些受寵若驚,他談過戀愛,但是他從來不理解愛。

吳敏向窗外望去,皎潔的月光撒在她的眉上,眼睛中閃爍著迷人的光,吳敏幹練的短髮配上不錯的素顏,平時是一個獨立的女性,雙手有著繭子,做事也很漂亮。

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勝過一切所謂的尤物。

因為她是人,她是物。

刺啦..刺啦

褲子中的對講機出現了電流聲。

張淼把對講機握在手中。

“喂,什麼事”

“十七人,全副武裝,向你那邊去了,八一式5支,92式11支,還有一把班用機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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