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堵塞住喉頭帶來的窒息感仍未消散,葉潼就又一次睜開了眼睛。

她總覺得自已早已在無盡的黑夜裡奔走了許久,可臨死前的慘狀依然歷歷在目。

身上粘膩的冷汗緊貼著睡衣,讓她感覺有些不舒服。葉潼拽了拽自已的領口,就好像領口鬆一些,自已就可以擺脫這份窒息一樣。

最後當然沒能成功,睡衣的領子寬鬆到離露出葉潼並不飽滿的那處也只不過差了那臨門一腳。面對這個結果,葉潼倒也並不意外。

畢竟,這早已不是她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了。

隨著那份似有若無的疼痛消散,葉潼的記憶也在逐漸湧入自已的腦海。

看著熟悉中夾雜著陌生的天花板,葉潼心中逐漸升騰起一種名為“媽蛋”的絕望。第十次了!還是這個場景!就不能有點新意嗎?一個人就是連著炫十頓紅燒肉也是會吐的啊!

葉潼看向緊閉的門,在心中默唸起了倒計時“三,二,一…”不出她所料,當葉潼剛好默唸到一時,就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夫人,您醒了嗎?\"聽到這句熟悉的話,葉潼翻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白眼。“果不其然”

“嗯…”葉潼不禁想起了之前的自已,希望能利用蝴蝶效應來破局,所以每一次都會努力規避之前說過的話,做出與之前不同的選擇,可是每次,無論怎樣,等待她的都是相似的命運。

她深吸了一口氣,算啦,無論怎樣,結局都無法改變,不是嗎。

“進來吧”推門而入的是個女孩子,年紀不大,穿著整潔的家政服,頭髮鬆散地紮在腦後。嘴角噙著淺笑,明媚的像未走出象牙塔的學生,可她手上的活卻幹得乾淨利落,透露出與年齡不符的成熟

“小何”,“嗯?”忙碌中的何心隨便應和了一句。

“辛苦你了”葉潼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弄得何心有點不明所以,

“什麼呀,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何心正低著頭忙著自已的事,如果她這時能抬起頭,一定會詫異於自家夫人眼中道不清的柔情與憐惜。

晚飯時何心已經走了,保姆本想著多做一些,卻被葉潼拒絕了。“徐姐,不用那麼麻煩,做一道菜就行了。”

“可是穆少爺他…”

“沒事,他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

“啊這樣…”保姆剛想出言安慰,卻突然意識到葉潼剛才的話中,絲毫不夾雜任何落寞或者悲傷的情緒,反而平淡果決得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六點半時,葉潼的手機嗡嗡作響,準時收到了一則簡訊提示。

“工作沒忙完,不用等我了。”看著與記憶中別無二致的簡訊,葉潼不禁苦笑,如果說每一世的葉潼都會與前一世不同,那麼有兩件事,她永遠無法撼動:

一是自已的丈夫—穆琛,對自已的冷漠

二是自已總是會在第二年的初一,以各種方式死去。

葉潼想起有一世,自已努力去變成那個人的模樣,模仿記憶中那個人的一言一行。最終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穆琛對自已的態度終於成功由冷漠變為了厭惡。

想到這,葉潼輕輕地搖了搖頭,都已經過去了,又何必執著呢。看著眼前泛著晶瑩油光的紅燒肉,葉潼食指大動。

生前哪管身後事,浪得幾日是幾日。葉潼對著自已的晚餐吃得不亦樂乎。

吃完飯後,葉潼回到了自已的房間。前幾世的自已,為了擺脫這該死的命運做出了許多違背自已的本心的事,可無論怎樣,最後的結局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想到這,葉潼突然感覺有種說不出的疲憊。她頹然地那出手機看了一下日期。

八月十七號,“嗯…大概一年多吧”葉潼癱在床上,內心暗暗地盤算著,

“事物都具有兩面性,往好處想想,雖然只有一年多的時間了,但沒人比我更清楚這一年都發生了什麼,只要好好利用手中的資訊差,一定可以做完那件事的。”

這樣一想,一種莫名的興奮驅散了靈魂中的疲憊,那雙從睜開起就一直淡漠的眼睛,此時竟熱烈得像是有一團火在瘦弱的軀殼中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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