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的慾望......
回憶盡是模糊,成碎片,睜眼已是斷頭臺。
無盡域銷靈臺,亡魂刀下無輪迴。
天音迴盪,威嚴不可忤逆,散去看臺之上零碎音。
「餘塵勾結混沌教派,現在行刑。」
見證崛起......以為那凡塵之火“燃”不世偉業。
見那星火隨風去......身死道消“悲”萬世罵名。
餘塵好似想起來什麼,想反抗卻無從開口,冤枉?確實如此,冤枉!無力迴天。
刑臺看客笑紛紛,鄉下小兒妄破天?
也罷,相比如普通人的歲月,輝煌過。
高低落差無力感湧上心頭,挫敗!那一瞬間餘塵認命了。
挫敗......
「斬!」
心碎......
哪怕有機會重來,哪怕順風順水,亦有人去否定,何苦?餘塵就在其中。
人生太苦了。
緊接著一束強光落下粉碎了餘塵的肉身,接下來是靈魂......
不出意外的意外來了。
猛的虛空都為之一震,滾滾黑煙襲來,攝人心魂的壓迫感,來自於靈魂深處的顫慄。
如墨橫空,臨近黃昏,窒息感懸在每一個人心中,明眼人都知道接下來不會有好事。
「我混沌教派有如此天資卓越之人可不能浪費。」
全場沉默,好似忘記了呼吸。
恐懼讓心跳快到了極致,不跑必死。
唯有餘塵靈魂彷彿獲得了救贖,竟有重塑肉身之象。
「嘖嘖!」諷刺味瀰漫了全場。
混沌教派?小龍套內心驚呼,演餘塵這麼全套?
看臺人內心後悔到奶奶家了,要死了,早知道今天不來了。
在場的都是無盡域有點門面的,正經的來說,他們從未接觸過混沌教派,只知道他們非常邪惡。
「我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人,怎一個個如此恐懼。」突然間,他的臉以一種扭曲的姿態笑了起來。「那麼為了這麼恐懼不浪費,在座的各位全部都去死吧。」
「慢!」
一聲慢,未曾有任何改變。
黑煙如風,席捲周遭,看似柔和卻是碰到就會消融,光亦無法逃離。
虛空浮現出一道人影,是特蘭西家族的長輩特蘭西•法恩,擔任銷靈臺的執法者之一。同時也是陷害餘塵的始作俑者!
「凱嶽,你別太過分,靈嬋大人稍後就到!」
「哦。」
本來希望威懾住對方,沒想到凱嶽殺戮不止,法恩的算盤註定落空。
連一會兒都未曾拖住!
不一會偌大的行刑之處倒是成了看客的墳墓。
當然身份與實力之和高的尚在生死線之上。
「叔父,你可得頂住啊。」
「別怕,馬上就來了。」
法恩看下身後,對這後輩還算滿意,雖然這次可能躺闆闆。
後輩名叫木易,特蘭西家族嫡系,此次陷害餘塵就是為了他。其實他資質極佳,奈何餘塵太過耀眼。
令木易最為窩火的一句話是;“餘塵大哥出身貧寒比金窩裡的木易還要強。”這幾乎令他滋生心魔,這可不利於成長。
到了!
「凱嶽住手!」
長髮束束單右肩前,左側遊鳳虛影伴,風華絕代鎮邪祟,人未出現聲先到,流光齊聚黑煙散。
這次凱嶽停了下來,見靈嬋可謂不由一笑。
「當誰呢,這不靈嬋女帝嘛,我的位置坐著舒服嗎?」
靈嬋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四周,施展了神通,只是瞬間治癒了在場所有人的傷勢。她心中有一團怒火開始燃燒,惡勢力必須片甲不留!
在最中心的餘塵卻感覺噁心至極,現在極其討厭光。
崇拜正義的餘塵見到曾經的偶像只感覺噁心。
當然現在沒人會在意他。
「凱嶽,你該死!」正義的憤怒,靈嬋絕對是最仇惡的,不留餘力!
「真是個瘋婆娘。」
極•耀世鳴鳳!
王•亂葬鳴仙!
廢話不多說直接開戰,兩股截然相反的純粹靈力開始對拼。
鳳影逐漸凝實,展開翅膀似要包裹整個刑場,伴隨一聲清脆的鳳鳴聲,力量顯然達到了極致。
產生的餘波何其恐怖,這就是她為什麼先治癒的原因!無關人員有腿的快跑!
只有餘塵一個人受傷的世界完成了。
凱嶽顯然沒料到,這妮子這麼狠……也是沒辦法再這樣下去自已也得栽這。
當然與凱嶽有相同想法的不止他一個。
靈嬋座下有兩童女,分別叫啟元和鳳寶,其中啟元暗戀著餘塵,此次靈嬋這麼快前來,其中原因是啟元苦苦求情,早早就出發了,恰好趕上了。
眼看餘塵飽受折磨,啟元內心彷彿千刀萬剮。
動身就要解決還在囚禁狀態的餘塵,不料。
凱嶽以為啟元要解決餘塵。
「黯•九曲幽赫」
凱嶽拼盡最後一絲靈力做了兩件事。
其一,解開餘塵束縛,打入光明與黑暗的靈源,送入空間裂縫。
至於送去哪裡,也是隨便找了個低位面。畢竟他沒心思考慮太多,畢竟自已安全第一。
其二便是自已跑路,瘋婆娘一上來就絕殺,傷身體呀。
真是的都是極尊境走走過場就行了!
不過收了他弟這個徒弟應該是不虧!
凱嶽走後就安靜了?不……
「不!」啟元的嘶吼響徹天際。
……
十六歲的過往...
不曾止步不前,是我不夠努力嗎?這一切只得彷徨。
我本就平凡的人生,盡數是等待。
我不甘,又如何。
「寧晨,太晚了,該吃飯了。」
「是啊,回家吃飯。」
山間夜色未朦朧,眾影臨家成三人。
適秋,夜不及人心貪婪,一天勞作一頓飯,好在不是主心骨。
採集一天的野靈藥扔在一旁,我眼神有些複雜,靈藥直接使用有毒,要不然我也可以藉助……
我的神情落入媽媽的眼裡。
「二啊,今天累到沒。」看到我笑著搖頭,媽媽也是一笑。朝著內屋喊了一嘴。「吃飯了。」
緊接著是陰陽怪氣的開場,爸爸出現了。
「二公子凱旋歸來啊。」
若非一家人,還當是仇人呢,老爸也是會心一笑,我心裡暖暖的,父親高興比啥都重要,一家子真正的頂樑柱。
「趕緊的。」
簡單的飯菜,複雜的未來,就好比我的迷茫,這樣下去何日出頭。
最好的年齡應當奮鬥?或是提高自已以後有更美好的生活?
「想啥呢?愁眉苦臉的。」
「沒啥。」我幾乎是下意識回答了父親。
「你想去學院嗎?」
我沒有立刻回答,看了眼前的飯菜,是改變嗎?
先勒緊肚子才能靠自已賺...大錢嗎?憶苦思甜?
不,相比無法確定的未來,這樣也不錯。
兄長見識了廣袤天地,可自從學武之後就再也沒回過家......
於此!
「不了。」
平淡的語氣說我下定的決心,哪怕不上學也會有其他出路吧。
這句話好似利劍插進了父親的心,哽咽了一下。
「不。」
我大氣不敢出一聲,父親變臉很快,平時沒少捱揍,當然事出有因。
「你必須去,明天就出發,跟你們一同的。」
以往不同,這次雷霆之下我無法拒絕。
就這樣飯沒吃完,沉默之下回房間看到了已經幫我收拾好的行李。
我感覺好累,趴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
一覺醒來就要上學了?
父親在門前探出腦袋,想啥呢,走吧
一路到村口。
那有一輛馬車,貌似就差我這一個位置。
想來長輩們早有此想法。
一切好快……
我還沒好好道別……
相比於一路無言,此刻我有千言萬語,被父親一句“好好學”,堵在心中。
最後我朝向父親用力的點了點頭。
行在路中。
帶我們走的是一位中年大叔,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順眼,感覺是一位很好的人。
「咳咳,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油甘城繼武學院的一位老師,叫曾水生,你們可以叫我曾老師。你們隨意點,還有半天的路程呢。」
真是半天,掐的準準的,那可算車裡人跟行李多,擠的很,要不骨頭都得搖散。
對於我這種喜歡多動的人來說,這段路程可是太煎熬了。
都是一個村的也都認識,但一路上也沒人說話。
只聽一句“到了”,打破昏昏欲睡的我們。
該怎麼說呢,再次擁抱光明?
繁華之下我們顯得格格不入......
一排白色石柱不知延續何處,中有間隙行人來來往往。
我對這景象充滿了好奇,直到對上了行人鄙夷的眼光,我不禁低下了頭。
曾老師不過笑一下,我的心似乎暖了點,示意我們跟他走。
簡單的辦理了入學手續,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過程中令我感到神奇是,一扇會發光的門,人過去就會展現不同的顏色,隨即在旁的老師給你一個胸牌。也就完事了。
我的是藍色,聽曾老師說,一共七種顏色,每一種顏色對應學院的一個方位。
曾老師看我是藍色對我提前關照了一下,想來以後不會少接觸了。看我老實可能有點憨,特地給我指了一下方向,告訴我該怎麼走。
實際上我們村這一幫人就我一個藍光。
先去的地方當然是宿舍,途中聽他人聊天,得知藍色的光代表可以操縱水,此刻我心裡多少有點期待了。
學院太大了,我不由的苦笑,好在有指示牌!這太重要了,不要問為什麼,實在是我這一身衣服挺胸抬頭,自已都感覺怪怪的。
若是迷路,我心裡有點不好意思問該怎麼走。
呼~終於到了,這走的路貫穿了整個學院,有點累。學院整體分七個區域,分別是金、木、水、火、土、陰和陽。五行包陰陽,入口也就是我來的地方在金和土的交界處。
水區域離的最遠。
臨近,一股莫名的舒適感湧進身體,不自覺的挺胸抬頭,浮現眼前的是二層建築,不知名的物質構成,一眼就不便宜的樣子。
一路上我拎著厚重的行李到達住所,算的是學校的一道顯眼的風景了。或許正因為這樣我遇到了陪伴我到最後的摯友。
「捨得抬頭了?」
我下意識的轉頭,那是一個大帥哥,有點亮瞎我眼的感覺,暖陽一般,卻帶有幾分凌厲之感。
我只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尬笑了一下。
他也會心一笑。「你好,我叫陳玉。不出意外和你是舍友。」
「我叫寧晨,真的嗎,那可太巧了。」
看著我略帶激動的眼光,陳玉顯得有些詫異,覺得反差這麼大呢!
「沒有沒有,我在你後邊測試,一路尾隨你。」說罷,陳玉有些心虛的別過頭了一下。
「額,我們先進宿舍吧。」
「好。」
說完,直接拉著我就進去了。這一舉動我心裡並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