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孟睡得很沉,夢裡面他又看到了那個在森林邊上把自已從虎口救下的孩子。

“你不怕追你的老虎,倒反而怕我,還被嚇醒了,”小孩笑道。

“那隻猛虎都怕你,我肯定也怕啊!”韓孟朝小孩走過去。

小孩笑而不語。

“你叫什麼名字,你的那隻貓呢?”韓孟疑惑地問。

“我叫林瑞瑤,不過自從好心的爸爸媽媽收養我之後,改名叫劉瑞瑤了。那隻貓不是我的,它叫奇奇,其實它不屬於任何人。”

他們走出樓房林立的小區,很快便到了郊外,爬上一座低矮的山包,韓孟看到山林掩映下,李錦懷掛著滿臉的憂傷在畫室外徘徊,幾次想開門進去,都猶豫著走開了,兩人直接從他身旁過去,韓孟趕緊避讓儘量不打擾他。

“放心吧,他看不見我們,也聽不見我們說話。”

“因為我們是在夢裡?”韓孟意識到。

小孩沒有回答。

突然,那隻黃色虎斑貓從畫室的門縫裡面竄出來,跑到李錦懷腳邊蹭著他的鞋子。李錦懷欣喜地喊了一聲奇奇,便把它抱進懷裡。“奇奇,劉莎不是已經把你帶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劉莎?韓孟竟然想不起這個人來。

“那是你的貓呀!”韓孟拍拍小孩肩膀。

“它不屬於任何人,只是現在暫時被劉莎收養。”

貓轉頭,看著兩人的方向,它似乎看到了小孩和韓孟,想要從李錦懷手裡掙脫跑過來。

“糟糕,被它發現了,我們快走吧!”小孩說完,就拉著韓孟向山下跑。奇奇還是掙脫了束縛,跟著他們跑到山下,劉瑞瑤只好把它抱到懷裡。

常做夢的人都知道,夢裡的世界是跳躍的,到達自已想去的地方不需要一步一步走,閃一下便可以達成,韓孟和這個叫劉瑞瑤的小孩也這樣就來到了一家紡織廠門口。韓孟抬頭看了看裝著“宜友家紡織廠”字樣的門頭,他們隨一個男人走進去,穿過堆積如山的原材料倉庫和轟鳴的紡織機器,上到二樓,便來到廠長辦公室。

“歐廠長,在嗎?”男人在辦公室門外喊。

宜友家紡織廠的廠長歐詩蔓開門探出頭來問:“什麼事?”

“呂總在嗎?我去你家沒找到他,有點急事。”

話音未落,呂明貴便從裡面出來,將來人拉到一邊,歐詩蔓沒有跟出來,轉回去將門關上了。

“什麼事,那麼著急?”呂明貴問。

“剛剛有人看到韓少林騎車往砂廠方向去了。”

“去就去吧,都去那周圍察看過幾次了,他也沒發現什麼。”

“可這次他很急的樣子,怕是發現了啥蛛絲馬跡。”

“告訴廠裡的兄弟們,盯緊點,就說太晚了,別讓他進去。”

“王工說怕是你要親自過去一趟。”

“不用,我去反而更讓他起疑,小楊你去,這麼屁大點事你都擺不平就別來見我了,”呂明貴說完就轉身回了廠裡,小楊愣了愣,轉身走到廠壩邊的摩托車旁,騎上車走了。

“我想跟著去看看,”韓孟很擔心父親的安全,但那些恐怖的回憶又侵襲大腦,嘲笑聲砂機轟鳴聲炸裂著雙耳,砂廠四周的強光燈轉過來,齊齊地直射進他的眼睛。

韓孟又猛地驚醒,一個年輕的女醫生正在撥開他的雙眼,用手電筒照著察看瞳孔。見他醒來,女醫生不慌不忙關掉電筒,站起身去開啟藥箱。韓孟愣愣地看著開箱,取藥,來來回回忙碌的女醫生,感覺很眼熟,就是記不起在哪裡見到過。

“鄭醫生,你看,要不要緊,”韓太太跟在她後面問,想幫忙又不知道從何處幫起。

“沒事,是被嚇著了,加上沒怎麼吃東西,又沒休息好,我給他輸點營養液,開點藥吃,觀察兩天看會不會有好轉,”鄭醫生說著,已經把輸液的針扎進了自已的手臂。

“鄭醫生?”韓孟似乎回想起什麼,愣愣地看著她。

“中心醫院的鄭黍峪醫生,你見過好多次的啊!怎麼想不起來了?”母親笑著問,不過兒子現在這情況,想不起來才是正常的,“接到電話,這麼晚了鄭醫生都還親自跑來,太麻煩了。”

韓孟禮貌地向鄭醫生打了聲招呼。

“明早去醫院藥房取藥吧!”等到一瓶藥水輸完,鄭醫生又換了一瓶,隨後把開好的藥單遞給韓太太,吩咐韓孟注意休息,多吃點營養的東西補補體力,就要告別回去,正好韓少林回來,進到二樓韓孟的臥室,簡單和鄭醫生打了招呼,就將一個黑色的油紙袋放地上,過去掀開兒子的被子,拉他的腳到跟前看。

“怎麼了?”韓太太問。

“奇怪,兩隻腳都沒有受傷,”韓少林搖搖頭。

“到底怎麼了?你沒去醫院,去了哪裡?這麼久才回來,還是我又打電話去醫院,鄭醫生接到後趕來的,”韓太太著急地說,兒子剛剛回來,他很害怕丈夫又失蹤了。

“哦哦!”韓少林感受到了妻子的擔憂,慚愧地解釋,“走吧!我們下樓去說。”

“你們就在這裡說吧,我沒事的,正好也聽聽是怎麼了,”韓孟蒼白的臉笑了笑。

聽兒子如此說,便坐下來,韓太太給他和鄭醫生倒來兩杯水,韓少林一口將水喝乾淨,低沉的嗓子說:“我去了砂廠,呂明貴他們的那個。小孟說的應該就是那裡。”

“有發現什麼嗎?”妻子問。

“沒有,他們很強硬,沒讓我進去,”韓少林搖搖頭,撿起地上的袋子,“不過我按兒子說的繞到了他們砂廠後面,在山裡的一棵大樹樁下的洞裡找到了這個,”他把袋子裡的東西取出來給他們看,是一隻血跡斑斑的白色運動鞋,裡面還塞著一隻也被血浸染得通紅的淺灰色運動襪。

“是兒子的,你失蹤前穿的就是這雙鞋,你還記得嗎?”韓太太一眼就認出來,看著上面早已結成硬殼的血跡,眼淚立馬就下來了,“天啦,兒子你都經歷了什麼?”

“嗯,不太記得了,”韓孟搖搖頭。

“好啦,別難過了,我剛剛看過,兒子腳上身上都沒有傷,”韓少林將鞋和襪子放回袋子裡面,裝進了一個木櫃子。他還是覺得這些東西暫時不要扔掉,等查清楚了這段時間兒子的經歷再說。

鄭醫生見大家只是虛驚一場,反正時間已經晚了,乾脆等到韓孟的最後一瓶藥水輸完才回去。韓父千叮嚀萬囑咐,叫她千萬別把兒子回來的事情說出去。然後親自騎車送鄭醫生回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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