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過,他們終於來到一個偏僻的小村子,把車在村邊停好,找一戶人家坐下休息,事先就和任小青打好了招呼,不准她透露自已是被他們抓呼的,只是一起出遊的途中大家迷路了。任小青也按他們說的做,並不多說半個字,沉默或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方式。

青瓦小屋,豬圈菜園,宜居的農村小院,熱情的鄉下主人。

很快主人便把飯菜端上了桌,兩夫婦陪他們一起吃飯。

“招呼不周,隨便吃點,整點酒,我們這些地方只有包穀沙,來,都搞一碗,”男主人說著,就要給他們倒酒。

倒是有兩個會飲酒的接過了酒碗。

“平時候很少有人來我們這面,今天大清早喜鵲就一直在樹上叫,我就說會有稀客要來,”女主人打量眾人。

“呵呵,聽到喜鵲叫,你還說是兒子兒媳要回來呢,馬上就去地裡割了菜來,”男主人笑道。

“雖然沒盼到兒子兒媳,這不剛好也用上了嘛,” 女主視線落在吳梓欣身上,“你和我兒媳婦年齡差不多吧!多吃點,我們鄉下沒啥好吃的,將就將就,既然來了就當是回了自已家,隨意點,別把自已當外人,”女主如此親切熱情,吳梓欣的眼角被感動得浸出一點淚花,她趕緊遞碗去接女主夾過來的菜。只說了聲謝謝,被旁邊的人踩了一下腳背止住了。

“你說到兒媳婦,我倒是想起來還要回執迷鎮去看看。”

“你幾天前才去的,就又要去啊!”女主有點不悅。

“你不知道,上次去,濟舟那個鬼打兒子說那些話,問他啥時候要孩子,他反問我啥年代了。還說我是老古板,氣都把我氣死,我放心不下,怕不再去勸勸他,兒媳婦跑了他都沒得法。”

“唉!當著這麼多客人的面說這些,好不好?”女主埋怨。

男主方才覺得自已話多了,端起酒碗要大家喝。

酒足飯飽,他們謝過熱情的這家人,保護著“任小青”上了越野,兩輛車很快便駛出了村子,一個小時後,他們在多次迷路後到達原本半小時就能開到的小鎮。在一家小飯館遇到自已的另三個在追擊高遇崇和吳梓欣時走散了的兄弟,坐下休息等他們吃完飯一起走。

從出餐口看進去,廚師說笑著給兩桌客人炒菜,一邊催促墩子快點切菜,墩子戴著餐帽和口罩,背對他們在麻利地切著土豆,聽到聲音,他回過頭來看,與吳梓欣四目相接,又是一見鍾情的感覺,吳梓欣趕緊低下頭去。

那三人囫圇吞棗地吃了個半飽,便和張哥他們把“任小青”帶到了鎮上的一家小旅店的房間關了起來,等胡老大和韓孟對接要贖金。

為防止“任小青”再次逃跑,他們開了三套沒有窗戶的房間,三套房品字形排列,任小青的房間在中間最頂上的過道盡頭,她要逃跑必須穿過另兩間夾著的過道。

“除非你變成空氣飄出去,”張哥還是那句話,“否則就死了逃走的那條心吧!”

把吳梓欣關進去,兩邊房間裡全是自已兄弟,門開著,為抓住任小青而折騰了一夜的大家輪流睡覺,只留看守時不時進去察看“任小青”的情況,主要是防止她自殺。也有睡不著的幾個兄弟圍在桌前打撲克牌。

看守換了一波又一波,大家都不記得應該輪到誰進去察看了,時間慢慢煎熬過去,突然聽到有看守在任小青的房間裡面拍著門大聲喊叫:“快來人吶,人,人不見了。”

“怎麼回事,自殺了嗎?”張哥第一個反應過來,跳下床,衝去開“任小青”的門。那個守衛先把門從裡面開啟了,看到張哥進來,他戰戰兢兢地說,“任小青不見了”。

“什麼,怎麼可能?”

“輪到我查房,開門進來,沒見著她,衛生間的門是關著的,還以為她在裡面,我便守在衛生間外等,可她一直沒出來,我開啟衛生間門進去,發現她也沒在裡面,這才慌了,”那個兄弟怕張哥怪罪,嚇得抹著眼淚解釋。因為太緊張,他急得幾乎是要尿褲子了,趕緊鑽進衛生間,沒來得及關門,就當著眾兄弟的面脫下褲子尿起來,窘迫的樣子反而把大家逗樂了。

大家把屋裡能藏人的每個角落翻得底朝天,床底下,衣櫃裡、電視櫃、床頭櫃甚至每一個桌箱或抽屜,始終沒找得到任小青這個大活人。“任小青”在一個密閉的看守嚴實的房間失蹤了,而把守在過道的人也沒看見她經過,沒有誰說得清楚她是如何在眾人眼皮底下逃走的,也沒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逃走的。

“難道她真的能變成空氣逃走?”張哥心裡隱隱有些害怕。

除了留下幾個人繼續看守房間,其餘的人分散到旅店的其它角落去尋找。於是,兄弟們在旅店跑上跑下地忙碌起來,而小旅店的人見對方人多勢眾,只得任由他們在旅店裡面胡作非為。一個男人,就是那個發現吳梓欣失蹤的看守,在尋找到旅館一樓大堂之後,他悄無聲息地走出了酒店,而與此同時,蹲守在旅店周圍的警力已經在把包圍圈收攏,就等他出來之後好全線收網。

男人離開旅店,徑直朝他們等人的小飯館去,他在出餐口看到了還在背對著出餐口切菜的墩子。

“高遇崇,”男人喊了一聲。

墩子趕忙轉頭,卻看不出在哪裡認識這個看守,應該是新加入胡老大的兄弟,“那他又怎麼認識我呢?何況我還戴著口罩。”

“怎麼?不認得我了?”

“真想不起來,”扮成墩子的高遇崇搖搖頭。

“再仔細看看。”

“吳梓欣,”高遇崇驚訝得手裡的刀掉到了地上,“怎麼是你?你,你……”

這時,廚師從裡間出來,看到吳梓欣,便喊了一聲“阿濟,你要我送的人,我把他帶來了,”說著,拍了拍已經走出來的高遇崇。

“是的,就是這位王哥用三輪車送我來的,”高遇崇拉著吳梓欣的手說,“你假扮成男的還真像。”

“我本來就是男人。”

“他呀,也不叫吳梓欣,他叫董濟舟。”

也是在這時候,張哥他們在關押“任小青”的房間衛生間吊頂的隔板上找到一頂假髮和一些女人的衣物等,但他們來不及多想了, 因為警察衝進了旅店的大門,在旅店裡面的胡老大的兄弟們被一網打盡。當警察再轉到飯店時,吳梓欣——哦,現在應該叫回他的真名董濟舟了——已經和高遇崇登上了去執迷鎮的客車。董濟舟迫不及待想要和那個他朝思暮想的男人程天偉重逢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高遇崇滿臉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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