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把歲歲抱起來,朝方知有揮舞了一下它毛茸茸的小爪子:“想看姐姐彈琴。”

林佑說完才發現自已的夾子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方知有。

只見方知有一愣,隨即捧腹大笑了起來,然後把歲歲接了過來,陰陽怪氣地:“想看姐姐彈琴~”

林佑的手緊緊扣著琴絃,嘴抿著,臉頰熱熱的。

方知有看差不多了,把歲歲放到一邊,裝作無事發生,坐到了琴前面,學著林佑之前的樣子,胡亂地撥弄一番。

古琴清脆的音符沒有秩序的交雜著,方知有滿意地點了點頭:“也不難嘛。”

林佑失笑,在方知有的身後坐了下來,以一種攬住她的姿勢,握住了她的手:“首先你的手得這樣撥。”

方知有望著兩人相握的地方,覺得一陣熱流湧上了心頭,林佑一邊說,一邊握著方知有的手演示。

他溫熱的氣息吹到方知有的脖子這,酥酥麻麻的,林佑身上好聞的氣味包裹著她,一時之間,她使不上勁。

林佑還在一旁專注地教學著,方知有不敢回頭,就這麼僵僵的杵在那,任由林佑擺佈,一整個醉翁之意不在酒。

直到林佑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知知?”

方知有才回過神:“嗯?”

林佑耐心地又說了一遍:“所以你想學什麼曲子?”

方知有有些窘迫,因為她根本沒聽過什麼曲子:“就你前面彈的那曲。”

林佑故意:“我前面彈了好多曲。”

方知有脫口而出:“就你親我前面的那首。”說完自已都沉默了,她迅速地捂住自已的嘴巴,恨不得立馬鑽到地洞裡。

方知有身後的林佑,臉上爬上了滿意的笑容,隨即捉住了她的手,放在了琴絃上:“它叫《鳳求凰》,我教你。”

“什麼?鳳求凰?”方知有驚訝,回過頭撞入林佑滿是愛意的眼眸。雖然除了醫術外,另外沒什麼瞭解,但是也知道這是用來表達愛意的曲子。

一時之間,內心充滿了甜蜜,她在林佑的下巴上飛快地親了一下:“學費。”

林佑捏了捏方知有還有些嬰兒肥的小臉:“調皮。”

在雨聲的鼓點裡,方知有認認真真地學習著,隨著屋外只剩下樹葉遺留的水珠,砸在水潭裡的聲音,方知有終於斷斷續續地彈下來了一整支曲子。

一曲畢,林佑為其鼓掌,方知有板著小臉:“我會勤加練習的。”

林佑作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嗯,既然尚未成功,知知要更加努力才行。”

方知有點了點頭。

林佑為了放鬆氣氛,問方知有:“為什麼桃李林只有桃樹,沒有李樹呢?”

腦子裡全是曲子的方知有搖了搖頭:“師父沒說過。”

林佑好奇:“你還有師父?”

方知有自覺失言,有些緊張:“哪有人無師自通的,雨停了我們回去吧!”

她胡亂地指了指,趴在毛毯上,舒舒服服打盹的歲歲:“歲歲,都餓了。”

歲歲聽到有人喊它的名字,迷迷糊糊地抬頭。

見方知有有些迴避,林佑也沒追問下去:“我就無師自通啊。”

方知有想到了下午林佑啞著嗓子說的這句話,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林佑站起了身,屋內的空間一下子狹窄了起來,他走到小屋外,朝方知有伸出手:“走吧,給我們知知做飯去。”

原本迷瞪的歲歲,一聽到飯立馬搖著尾巴,朝林佑撲過去,林佑把歲歲抱了起來,落日的餘暉裹著一人一狗,方知有動容地把手遞了過去。

何時杖爾看南雪,我與梅花兩白頭。

南方的雪總是稀罕的,方知有和歲歲在雪地裡打著轉,林佑在屋簷下望著。

方知有玩了一會,搓了搓凍紅了的手:“桃李林已經很久沒下雪了。”

林佑將她的手貼在自已的懷裡捂著:“瑞雪兆豐年。”

方知有點點頭:“是呀,記得小時候有一次過年,下了好大一場雪,路都封了。”

腦海裡冒出不太好的回憶,她自嘲地笑了笑:“差點沒熬過來。”

林佑心疼地把方知有摟緊,輕輕撫摸著方知有的頭髮,雪花隨著體溫融化:“知知,你有我了。”

方知有的臉在林佑胸口埋了一會,抬頭眼睛亮亮的:“阿佑,我給你看我的寶庫!”

隨即拉著林佑的手來到了廚房裡,開啟暗格,拿出了許多小玩意兒,其中還有燈籠和紅紙。

方知有獻寶似地挨個給林佑介紹:“這些都是我從病人手裡換來的。”

隨後自已拿著一個撥浪鼓玩了起來。

林佑從一眾東西里拿起了一本上面用張牙舞爪的字寫著的“醫術註釋”,隨即翻閱了起來,裡面全是少女的各種幻想。

他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沉迷於小玩意的方知有,草草往後翻著,終於在最後看到了自已。

本子上寫著:他長得真好看,就像畫本子寫得一樣,而且人也很溫柔。隨後又寫著他病得好嚴重,但是他好容易害羞啊,他害羞時耳朵會紅,每次看他這樣子,我就莫名其妙想欺負他,這樣子不好。

再往下,話風一轉:他怎麼這麼會!看來是傳說中的浪蕩子,我要注意,莫要陷進去。

林佑看得眉頭一皺,直到看到一塊乾涸的淚痕,上面的墨水有些暈染:居然是他,當時送我玉佩的小公子,我一定要救他,哪怕......後面沒有繼續寫下去。就在林佑想繼續往下看的時候,方知有一把奪過本子。

她的語氣有些急促:“你怎麼隨便看別人的東西!”

林佑挑眉,調侃:“你是別人嗎?第一眼見我就喜歡我啊!”

方知有語無倫次地否認:“誰說的?才沒有,這上面的東西都是亂寫的!”

林佑從懷裡掏出玉佩:“哦?是嗎?這也是亂寫的嗎?”

方知有沉默了下來,搖了搖頭:“可是你不記得了。”

林佑拉起方知有的手,喚著她:“知知,我很慶幸原來我們在這麼早的時候就認識了,在桃李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當時的我根本不敢讓自已對你有非分之想,畢竟我時日無多了。那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麼不讓我早點遇見你,這樣死也無憾了。”

方知有捂住林佑的嘴:“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我花了好大力氣才給你救回來,快摸木頭!”

林佑任憑方知有拽著自已摸了摸木頭桌子,笑著說:“我現在相信命運了,畢竟是命運讓我們早早相遇,現在又得以相守。”

方知有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要給你紅紙寫春聯的,想增加點年味,”說著聲音小了下去:“畢竟今年我不是一個人了。”

林佑接過方知有遞過來的毛筆,方知有站在一旁研著墨,他想了想在紅紙上洋洋灑灑地寫下:“天增歲月人增壽,春滿乾坤福滿樓”。橫批:四季長安

方知有在旁邊看著,感慨著林佑字的好看,隨後一個個念出來,不禁吐槽:“感覺像是老年人會喜歡的賀詞。”

林佑老神在得搖了搖頭:“這你就不懂了吧,沒有什麼比活得久更重要了,活得久什麼都可能看到。”

方知有笑了出來:“那就祝林佑,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林佑把方知有抓了過來:“你也寫。”

方知有連忙擺手:“我字醜,你又不是沒見過,算了算了。”

林佑把筆塞在方知有手裡,把著她:“我教你。”

他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地寫下:爾爾辭晚,朝朝辭暮。歲歲年年。

方知有站在地上比劃著:“再往左一點,對對對,再上來一點。”

林佑捏著對聯,站在梯子上艱難回頭:“這樣?”

方知有看著還是有些不對稱的對聯陷入了沉思,索性自已爬了上去,林佑生怕她踩空摔下來,在旁邊著急地護著。

最後兩人達成一致意見,歪的更有特色。

深夜,雪停了,屋外一片寂靜,屋內兩個人對坐著,相顧無言,氣氛有些微妙。

偶爾蠟燭與火苗會產生一些噼啪聲,方知有看了看自已和林佑都穿著喜慶的紅衣,屋內為了過年都裝飾成紅色,別有一番洞房的風味。

因為大過年,前面兩人興致頗高,不慎喝多了些,現如今頭腦有些昏沉:“怎麼窗臺上貼著喜字,我們都穿著紅衣服,好像新娘和新郎。”

林佑看著笑得醉醺醺的方知有,覺得此時她就好像一個漂亮的年畫娃娃,心中產生一絲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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