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啟手機看了看,父母天天對我表達關心。我能從文字中看出他們的著急,我趕緊向他們報了平安。只是我在看給小白鳥發的訊息時,醒目的紅色感嘆號充斥我的雙眼。我有些詫異,反反覆覆確認是不是發錯了人才沒發出去。可儘管不願承認,我還是不得不面對現實——她把我刪了!

我怔怔地站在那裡,好久才緩過神來,腿疾在這一刻爆發開來,我一個踉蹌跌在地上。

全然忘記該如何思考,我一動不動,只有腿有些抽搐。不一會大家發現我趴在地上,急忙將我扶在床上。我有些耳鳴,聽不見大家在說什麼。

我昏了過去……

四周一片黑暗,意識卻異常清晰。不知道是哪傳來的老哥的聲音,“人心變得是最快的”,“你把人家放心上,人家把你踹溝裡”……四周全是這種聲音,我受不了,趕快把耳朵堵住。可這些聲音好像從腦海中滋生出來的一樣,夢魘一樣的揮之不去。

“啊!”我大叫一聲,帶著深深的恐懼,“騰”的一下子從床上彈射而起,眼前之景逐漸清晰——是衛生車。我這才意識到我應該是昏迷了,我的那一聲大叫讓大家嚇了一大跳。然而我顧不得這些,我現在只想快些回去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著急忙慌下了床,鞋也來不及穿就往門外跑,嘴裡嘟囔著要見首長。

眾人看到我這瘋瘋癲癲的樣子,哪敢讓我瞎亂跑?急忙把我拽了回來,按在床上。我的反抗異常激烈,大喊道:“我要見首長!放開我!”眾人見狀,無奈只好兵分兩路,一路向首長彙報情況,剩下的留下安撫我的情緒。

首長風風火火的趕來了。我見了他,再也繃不住了。立馬抱住了他,眼淚簌簌的往下掉,“首長,我老婆要跟別人跑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什麼?”首長也是個火爆脾氣,“媽了個巴子的,身為軍屬居然敢私通,老子這就出兵把他們斃嘍!”首長不大瞭解這裡每個人的情況,但大家彼此都頗為了解。我是隊伍裡出了名的老光棍,怎就突然出了個莫須有的老婆?大家很是疑惑,調停了我對首長的哭訴,告訴首長我具體的情況。

首長也起了好奇心,在眾人的逼問之下,我只好簡單道出實情。

“……她把我刪了。”我哽咽著說道,“老哥說的太對了,人心就是變得快,以前的承諾都是狗屁。”大家夥兒都打抱不平,認為我這麼多年的明哲保身都是不值當的,全打水漂了。首長充當了起了心理醫生的角色,給我疏導。我好歹可以控制情緒了。

“是啊,……都已經發生了,坦然接受吧。不然我還能幹什麼呢?找到那男的打一架?”

“別那麼悲觀”,我的一位戰友安慰我,“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這麼早下定論幹什麼,指不定是怎麼回事呢。”

話是這麼說,心裡卻還是讓我有點希望,萬一她只是刪錯了呢?萬一……

這希望的光芒太弱小了,我知道這就是在逃避,我的確不想面對這現實。

抽了下鼻子,我跟首長說想去混體制了。在這裡我甚至沒有任何的機會去搞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首長拒絕了我,現在基層軍官除了我沒別人。首長答應我等要有了新人就讓我去混體制。

誠然,等待的時光是極為煎熬的。我一直在疏尋自已,試圖暫時忘卻這件事。事實證明這是可行的,連眼前的事情都顧不全,哪還有精力去想這些事呢?

這樣過了兩年,終於有人來接我的班。是個很年輕的小夥子。這些兄弟跟我都是過了命的交情,就這麼放在他手裡屬實有些不太放心,我事無鉅細的跟他交待了一週,覺得所有事全部交接到位了之後,才踏上去體制的列車。部隊的人都來為我餞行,我能看出他們眼裡都有著不捨。

我被分到了吉省的體制中,那是一個吉祥的地方,那是我的故鄉。老哥也在吉省的體制中。

我給老哥打了電話,“老哥!咱也來投奔你了。”“你也來混體制了?好好好,你先來報到。熟悉一下新環境,晚上老哥我為你接風洗塵!”我笑著答應了下來。我沒有去找她,我目前也沒有打算找她。也許我現在突然闖入她的生活會讓她陷入囧境。我不是那樣的人.

看著車窗外這生我養我的地方,我已經有好長時間沒回來看這片土地了。我記得這塊應該是一群平房,現在變成商業街了;我記得那個地方是片填埋場,現在變成公園了。好多地方都變了樣,故鄉也變得熟悉又陌生了起來。巨大的割裂感將我撕得粉碎。

滄海桑田。

我去報了到,熟悉了一下工作內容,工作環境和工作夥伴。我們社交能力不錯,半天時間就跟同事們打成了一片。唯一遺憾的是在這裡我依舊是基層幹部,負責商品上市許可的事。

晚上下班,我早早就在門口等著那道兩三年沒見過的的身影。定睛一看,他剛剛下了電梯,周圍路過的人都對他點頭示意,更有甚者,彎腰用以示好。我猜他應該爬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可在為他欣喜之餘,不禁又有疑問,我們到這裡的層次應該是一樣的,怎麼這麼兩年時間他就已經到這這麼高的層次了呢?

老哥看見我,稍快了點腳步向我走來,我向他招手示意。在此期間,我聽到人群中傳來輕飄飄的兩句話,“人家軍隊出身就是不一樣,雷厲風行,做事辦事啊,嘎嘣溜丟脆!”“可不嘛,人家的人脈資源,那可是相當廣的。哪都能說上兩句話。“我誤以為這是誇讚老哥呢,特別歡喜,我覺得他將軍人的作風與骨氣一併帶來了。

“老弟!”他張開雙臂向我走來,發出爽朗的笑聲,我也張開雙臂迎接他。“咱哥倆可挺長時間沒見了,走!今晚上我安排你,你嫂子在家都快做好飯了,正在電話裡催咱們呢!”我看出他的意氣風發,我反而有點侷促不安了。”老哥沒把咱忘了,咱就知足了。”“什麼話,咱就是把所有朋友都忘了。也不能忘了你啊。快走快走,你嫂子都等著急了。

我倆這番話被好多人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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