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青和皇帝到鳳儀宮的時候,鳳儀宮已經是人滿為患。

“都聚在這兒做什麼?”皇帝笑臉進來看見這樣的場面迅速沉下臉。

“臣妾(奴婢)見過皇上,太子殿下。”一眾妃嬪和下人跪地行禮。

皇帝不應聲,沒有人敢起身。

沉默片刻嫣貴妃嬌聲開口:“臣妾與眾位姐妹都是擔心皇后娘娘所以才前來看望的。”

到底是不能拂了眾人的面子,皇帝穩聲道:“都起吧。”

“是!”眾人一齊起身。

“該回去的都回去吧,皇后初醒需要清淨,這幾日的請安都免了,什麼時候皇后命令你們來了你們再過來。”說完這句話,皇帝就帶著人去了皇后寢殿。

祁宴青全程都未曾開口,在她們跪下行禮的時候直接就離開了正殿。

見皇上都已經離開了,她們也明白再待在這裡也見不到皇后,說不定還會被皇上斥責,於是一一離開。

嫣貴妃見柳貴妃提裙欲走,她跟了出去連聲喊姐姐讓柳貴妃停了下來。

“怎麼,嫣貴妃有何指教。”

因為被盛歲青懟了幾句,她的心情現在非常不好,說話都夾槍帶棒。

“姐姐因何如此生氣啊。”嫣貴妃走上前親暱的與她挽住手。

柳貴妃使勁抽了一下胳膊,沒能從嫣貴妃肘間抽出來。

“給本宮鬆開!”柳貴妃面上浮出明顯的不虞。

“姐姐在別人那兒討了苦頭,怎麼把氣撒到妹妹身上。”嫣貴妃揚唇一笑,“今日皇后娘娘醒來身體好轉,不知道姐姐心情如何啊。”

柳貴妃面色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嫣貴妃抬手把額前的髮絲別到耳後,“沒什麼意思,不過是想與姐姐說些體已話,既然姐姐不願,那我們就各自回宮吧。”

此話說完,嫣貴妃就鬆了柳貴妃的手,搭著自已的丫鬟娉娉嫋嫋離去了。

柳貴妃瞧著她花枝招展的背影,臉色陰沉,眯了眯眼轉身離開。

鳳儀宮內。

張太醫正給皇后把脈,一旁的軟榻上坐著滿臉笑意的皇帝和麵容沉靜的祁宴青,盛歲青在這兩人來了以後就帶著夏花站到了旁邊,小風依舊睡著。

“張太醫,如何?”皇帝有些著急。

張太醫把脈結束,回身跪地:“稟皇上,娘娘身子已經大好了,只是躺了許久,身體飲食過少所以有些虧空,短時間內還是躺著休養為宜。”

“好、好!”皇帝龍心大悅,在張太醫說出身子大好時就已經喜笑顏開,“那往後這幾日你還是需要多操勞一些。”

“微臣分內之事。”張太醫躬身。

皇帝迫不及待起身走到皇后床榻邊看她的狀態,此時皇后也只是微微睜著眼睛看見皇帝映入自已的眼簾也沒有明顯的情緒起伏。

“蘭尹,是朕,你看到了嗎?”皇帝握住皇后有些微涼的手。

皇后雙眼慢慢聚焦,似乎是確認了眼前這人是自已的枕邊人後終於動了動嘴唇。

只有口型,聽不到聲音,皇帝俯身想聽的仔細些也無濟於事。

“皇上,娘娘長期不開口,嗓子已經啞的沒有聲音了,這幾日多喝水潤喉很快就能見效。”張太醫適時出聲。

“好。”皇帝握著皇后的手逐漸用力,祁宴青看著自已母親的手沒了血色忍不住出聲。

“你能不能輕點,母親的手被你握成什麼樣了。”一句平淡無聲調起伏的話。

皇帝從自已的思緒中猛地出來,鬆開了皇后的手:“宴青說的是,是我力氣太大了。”

祁宴青嗤笑一聲別過頭去,懶得再看皇帝一眼。

皇帝又坐在床榻邊凝視了皇后好一會,待皇后又閉上眼睡著後他才起身。

“朕就先走了,張太醫也早些回去休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皇帝抬腳出了寢殿,臨走前還囑咐張太醫早些回去休息。

盛歲青和張太醫目送皇帝離開,不久後張太醫也拿了藥箱告辭。

寢殿現在就只剩下盛歲青和祁宴青還有睡著的小風以及躺著的皇后。

“母親。”

祁宴青在皇帝走後才走到床榻邊。

皇后此時竟然緩緩睜開眼,眼神清明與方才皇帝在時判若兩人。

“宴…青…”皇后艱難出聲。

祁宴青坐了下來,眼神柔和:“母親好好休養,有什麼話等您身體好了再說。”

皇后眼裡流下淚來,無聲應答,祁宴青給她掖了掖被角又擦乾她眼角的淚。

“母親,您要說的,我都知道。”祁宴青頓了頓,“往後這種事不會再出現。”

皇后似乎這才安下心來,閉上眼睛沉沉睡去,醒來這一會兒已經耗費了許多心神。

祁宴青見她睡著離開了床榻,重新坐回去又點了點自已對面那處,讓盛歲青坐下來。

“殿下,那婆娑丸……”說實話,盛歲青有很多話想問祁宴青,因為她能感知到,嫣貴妃願意拿出這婆娑丸,背後祁宴青肯定下了不少功夫。

祁宴青拿了她看剩下的書卷隨便翻閱,懶散應聲:“本宮同吏部尚書做了個交易,是以他願意拿出來這東西。”

盛歲青若有所思點頭:“那我能問問是什麼交易嗎?”

祁宴青放下書卷看她:“想知道?”

盛歲青思慮一瞬:“想知道。”

“不過是抓住了些他的把柄……”祁宴青將書案上擺放亂七八糟的書卷一一規整,“李同為官數十載私下做的腌臢事兒隨便一查就有許多,況且他早些年欠了喬家一樁事,前幾日外祖父的書信一到,他就鬆口了。”

盛歲青瞭然,“原來如此。”

祁宴青起身將小風鼓搗醒:“小風,起身了。”

小風迷糊地揉了揉眼:“哥哥……”

“你倒是睡得安穩。”祁宴青將他抱起來站在榻上,“同你姐姐回去吧,到家了好好休息。”

小風目光呆愣的看一旁的盛歲青。

“您自已在這兒陪皇后?”盛歲青有些不想走,蘭姨剛醒她恨不得一直守在這裡。

“我待會兒也走,你放心,這鳳儀宮我已經派人嚴防死守了,況且剛才他已經免了那些人的請安,想必會清靜一段時間。”祁宴青眸光沉沉,“這幾日你睡得也不好,回去好好休息。”

見祁宴青堅持,盛歲青不好再說太多,於是她點頭起身告辭:“那我就帶著小風先回去,殿下也要保重身體,蘭姨已經大好,往後的時日還長。”

祁宴青扯唇:“我知道。”

待她離開,祁宴青才又坐回軟榻,盯著一處虛空放空心神,好一會兒合上了眼沉入了睡眠。

郡主府。

“郡主,錦娘來了。”

盛歲青回了府剛躺下沒休息一會兒,就有人來稟告說錦娘來了。

問了時辰剛過午時,盛歲青心道算了見了錦娘用了飯再休息吧,她從床榻上起身叫下人把錦娘帶去正堂。

“郡主,是不是打擾到您了。”錦娘瞧見盛歲青蒼白的臉有些拘謹。

“不妨事,你有事先說吧,春雪,擺上一桌,我今日和錦娘在這兒用飯。”盛歲青揉了揉額角,擺手讓錦娘坐下來。

錦娘小心翼翼坐下:“郡主,那王牙婆我見過了,也去了她介紹的院子,我覺得不錯當下就付了錢如今已經搬進去了。”

盛歲青有些意外,這幾日她一心撲在蘭姨身上,倒是忘了還要陪錦娘去看院子的事情。

“你滿意就好,那你的店鋪籌備的如何了?”

錦娘笑道:“託郡主的福,已經有眉目了。”

盛歲青飲了一口茶潤口:“打算在哪開呀,西市那邊大多都是成衣鋪,你是要去那邊?”

錦娘恭謹回答:“我買下的那院子就在東市的不遠處,西市有些太遠了,而且聽說合德街這邊基本沒有成衣鋪,所以我打算在這裡開,春曉街官員不少,我定的檔次有高有低,做的用心精緻些生意應該不會差。”

見她已經思慮的完全,盛歲青自然也沒有什麼需要多說的,贊同的點了點頭後便沒再開口。

錦娘見盛歲青不說話,猶豫半晌還是說出了自已的來意:“郡主,我今日來是有個不情之請。”

盛歲青驚訝:“你說。”

“我想到時候我那鋪子的牌匾,請郡主提筆。”錦娘起身給盛歲青行禮,“不知郡主是否……”

“這個簡單。”盛歲青爽快答應,“你那店鋪可有名字了?”

“郡主有想法?”

“談不上想法。”盛歲青讓她坐下,“月桂坊如何?從前穿你鋪子裡的衣服總覺得跟月光一樣輕盈,而且經你鋪子裡出來的衣服都有一股桂花香,就叫月桂坊好了。”

錦娘欣喜:“這名字好。”

“既然如此,等你那兒開業了,我去給你捧場。”盛歲青眉眼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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