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歲青莞爾:“禮王殿下,尚可。”

她的臉上並無其他任何情緒,像是禮貌性的一句回答。

“娘娘,臣妾想求的恩典就是想為合燁求娶明月。”柳貴妃定定地看盛歲青一眼,走到正中間跪了下來,“合燁今年十九有餘,已經到了可以成家的時候,禮王府已建成,新婚大典可以直接在王府操辦。”

……

皇后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她輕輕皺眉抬眼射向柳貴妃的目光犀利。

嫣貴妃輕笑一聲,似乎是覺得有好戲看了,懶洋洋的靠上椅背好整以暇的觀望在場眾人。

張德妃似乎是早就猜到柳貴妃有此一問,顯得漫不經心。

“這個恩典你求不了。”皇后收回視線,淡聲開口,“本宮不允。”

這麼輕易就拒絕了?

柳貴妃心下驚訝。

求娶明月郡主是她和自已的哥哥柳長風商量後的結果,作為大楚唯一異姓王的獨女,基本上就代表了誰娶了盛歲青誰就能擁有鎮北王身後的百萬師,合燁此時正得聖心,若是先捏穩了這一助力,即使現在合燁不是太子,那以後也有可以相爭的砝碼。

“臣妾能不能問問緣由。”柳貴妃不甘心,“不瞞娘娘,昨日臣妾已經問過皇上了,皇上說您視明月郡主為愛女,他聽您的意見。”

“既然皇上要聽本宮的意見,那本宮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皇后起身,絳唇輕起,“不允。”

“你們在場之人,誰若起了與這有關的心思,最好趁早放下,禮王本宮尚且不允,更不用說……”她的眼神輕輕掃過張德妃和嫣貴妃,“誰的表親,誰的外甥。”

嫣貴妃和張德妃被這一眼所震懾,微微低下頭來。

“行了,都走吧。”皇后轉身拉住盛歲青的手,引著她往後殿走,“嫣貴妃今日請安來遲,就罰你回去後抄宮規五遍,明日請安帶過來。”

皇后的聲音已經遠去,下面的這三人行禮後也不得不告退。

祁宴青知道里面散了,為了避免與這幾個女人撞上,他換了個偏僻的小路抬腳繼續往裡面走。

“太子殿下?”

張德妃正從殿中出來,不想與那兩人同行,特意走了別的路,不想與祁宴青撞了個正著。

祁宴青沒有說話,微微點頭就想越過她離去。

“殿下等等。”張德妃攔住祁宴青。

祁宴青微微挑眉,往後退了一步與張德妃拉開距離。

“德妃娘娘有何指教?”

聲音冷清,面目也冷清。

“談不上指教,只是雲婉整日在我身邊嘮叨說想太子哥哥,能不能請殿下空了到霄玉閣瞧瞧。”張德妃聲音輕輕柔柔。

祁雲婉?想太子哥哥?你這麼說你自已的女兒知道嗎。

祁宴青聽得心裡發笑,面上也微微帶出來些笑意。

“這樣?”祁宴青似笑非笑,“本宮記下了。”

記是記下了,只是去不去,再說吧。

張德妃點點頭,往後退一步給他讓出路來:“那殿下先行吧。”

祁宴青不再看她,直直的朝著鳳儀宮後殿疾步走去。

“歲歲,方才那柳弱緋說的話你可別往心裡去。”皇后拉著盛歲青一步一步往自已的寢殿移。

“我不會的。”盛歲青嘴角含笑,“只是剛才有一些驚訝,不太明白這柳貴妃緣何有這樣的請求。”

“怕是存了些別的心思吧,她們啊看重的是你父親。”皇后與她進了寢殿一同坐到軟榻上。

盛歲青眸光一暗:“鎮北王?”

“嗯。”皇后握住盛歲青的手放在自已的膝蓋上輕輕摩挲,“旁人不知這個中緣由,但是他們能確定的就是你是鎮北王的獨女以及鎮北王身後的軍隊。”

盛歲青若有所思地點頭:“歲歲懂了。”

“好了,不說這些。”皇后並不想與她聊這些背後彎彎繞繞煩人的心思,“你這幾日在宮外過得如何?宴青同我說你被人欺負了?”

盛歲青安撫地回握皇后的手:“我已經欺負回去了,蘭姨別擔心。”

“唉,你離我身邊才幾日,就平白無故被人欺負,我看你還是搬回到我身邊住吧。”皇后的目光情真意切,從頭到腳把盛歲青好好地看了一遍。

“蘭姨……”盛歲青噘嘴撒嬌,“我在郡主府住的挺好的,不用了吧……”

皇后瞧見她這小樣,輕輕捏她的鼻子:“知道了知道了,住哪兒都行,只要你開心就好。”

“殿下。”

晴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嗯。”祁宴青應聲後進入了房門。

“宴青?這麼早就散朝了?”皇后站起身迎上前,盛歲青依舊坐著沒動。

“是,母親安好。”祁宴青還是象徵性給皇后行了個禮。

“省了這些虛禮吧。”皇后扶著他的手臂讓他停止行禮,引著他坐到了盛歲青的對面。

“香蘭,上茶。”

香蘭應聲去了,晴嵐在外間候著,這裡就剩餘了他們三人。

“殿下安好。”沉默一瞬,盛歲青還是起身屈膝行禮。

“嗯。”祁宴青不自然地看她一眼,輕輕別過臉。

皇后在這兩人之間來回看,感覺情況不太對,怎麼瞧著情緒暗流湧動的。

“你們這兩個人……吵架了?”皇后重新坐回盛歲青旁邊。

……

兩人都不吭聲。

半晌後,盛歲青小聲開口:“沒有吵架,是我惹殿下生氣了。”

皇后將信將疑,自小就沒有見祁宴青生過歲歲的氣,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惹的兩人見面都不說話了。

“宴青,你作為太子得大人有大量。”皇后意有所指開口。

祁宴青聽了語氣清淡:“我沒生她的氣。”

才怪。

盛歲青不把自已的命當回事兒,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只是一夜思前想後,還是那四個字,來日方長,且走且看吧。

“沒生氣你們兩個相互之間還如此客氣……”皇后對這兩人之間的狀態非常不滿意,“都不是小孩子了。”

那怎麼辦?盛歲青在心裡嘆氣,總不能現在上前互相擁抱然後說對不起吧。

感覺怪彆扭的。

“咳。”祁宴青率先開口妄圖打破這奇怪的氣氛,“你昨日不是說要帶著孩子進宮的嗎?”

皇后懵逼,孩子?

“我覺得不太好就沒有帶著,讓人看見了容易引人說閒話。”盛歲青神情微斂,“還是等殿下調查清楚了再說吧。”

皇后見這兩人說的歡暢,但是自已卻一點都聽不懂。

孩子?什麼孩子?

祁宴青見自家母后滿臉疑惑的神情,開口解惑:“昨日歲歲在春曉街一個岔路拐角處撿到了個孩子,年紀太小話語說不清,身體站不直,見四下無人,便將他帶回郡主府了,兒臣昨夜剛下了命令去查,現在還沒訊息呢。”

“這樣。”皇后點了點頭。

“本來也沒什麼事,蘭姨不必操心。”盛歲青悄聲道。

皇后自然是不操心,自已的兒子辦事向來井井有條,萬事從他心中過即使是一團麻繩也可速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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