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同時出現在腦中的想法嚇了一跳,熊東暫停了影片畫面,畫面就定格在了那個孩子看著鏡頭的那一幕。
熊東又從上衣兜裡掏出了之前的那根菸叼在嘴上點燃,他猛地吸了一口,腦子清醒了許多。
“你覺得他會是誰?”
楊永國轉過身來,不徐不慢地喝了一口水問道。
“我哪知道,但肯定不是觀齊。”
熊東肯定的回答道,楊永國等待著熊東的下文。
“老楊,我跟你說,他肯定是觀齊的雙胞胎兄弟!”
熊東開了個玩笑,楊永國踢了他一腳。
“說正經的。”
熊東挨痛,他咧開嘴笑了笑。
“開個玩笑,別在意。”
“我進去後有仔細觀察過觀齊。”
“雖然說觀齊和這孩子的頭髮一樣,眼神也很相似,但他們有一點不一樣。”
“哪一點?”
楊永國問,熊東說道。
“他們眼神中的情緒不一樣。”
“這麼說吧,觀齊看我像在看傻子,而且我能從他的眼神裡感受到他的情緒。”
“我剛才跟他講我的事的時候,真真假假的給他摻和了一些,我說我有一個弟弟的時候他明顯的有一瞬間的疑惑。”
“再說這孩子,你覺得他的眼神像什麼?我就這麼跟你說。”
“他眼神裡流淌著死意。”
此話一出,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楊永國突兀的嘆了一口氣。
“明白了,我早該想明白了。”
“他們倆就算長得一模一樣,也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你之前說這太扯了,確實是太扯了。”
“首先,時間就對不上,這很好理解,6年前觀齊15歲,3年前觀齊18歲。”
“但是在這兩個時間上,那個孩子的容貌是從來沒有變過的,現在又過了3年,這3年的時間裡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不可能長到20歲上下的樣子。”
“這是第一點解釋,不用解釋也能理解。”
楊永國一步步的說著,熊東則伸了個懶腰,坐到了椅子上,楊永國也坐了下來,繼續道。
“還有第二點。”
“如果說他有計劃,那他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即使出現在這裡,也不可能在你對他說你還有一個弟弟的時候產生疑惑,如果是他,那你的資料他百分百的掌握了,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表現出來的應該是毫無情緒。”
“雖然這說明了觀齊查過你的資料,但這並無大礙。”
“所以他不可能是觀齊。”
結論出,兩人都笑了,楊永國站起身,使勁的拍了拍行動的肩膀。
“好小子,沒看錯你。”
“早點休息,明天有下一步計劃。”
說完,楊永國端起水杯就走了,熊東如釋重負,叼在嘴裡的煙早就滅了,熊東往椅子上一靠,然後雙手枕著腦袋,又把雙腿架在了控制檯上,閉上了眼睛。
......
“齊,什麼時候出來,按照原計劃進行嗎?”
觀齊的腦中冒出了一個暗沉沉的聲音,聽到聲音,觀齊睜開了眼睛,目光直直的盯著天花板。
他也在腦中回道。
“嗯,按計劃進行,明天我離開隔離室。”
“你今晚出閘,但不要被發現,也不要留下行蹤,等明天得到我是命令的時候,你就和那年一樣,扛著一隻毀滅者進入閘口,記得多拖延點時間。”
“另外想個辦法,把熊東弄走,弄去哪裡都行,他在,會妨礙我行動。”
“行動完成後我給命令然後撤退,如果沒完成我給命令你先撤退。”
“好。”
那個暗沉沉的聲音回答道。
夜深了,城外的紅霧在翻湧,他們所覆蓋的範圍越來越多了。
閘口的一個無人瞭望塔內,一位身穿黑色作戰服,帶著生命跡象探測眼鏡,背上揹著一柄1米5長的大刀的男人正站在瞭望塔內向閘口外觀看。
閘口,相當於各種人員訓練的地方吧,這裡大多都是軍管人員,散人大多數在城外沒有紅霧的地方。
閘口的前後是近100米的空地,上面寸草不生,因為常有人員死亡在這裡從而使這片的土地是紅色的。
閘口外偶爾會飛過幾只毀滅者,他們對閘口內的人虎視眈眈,卻又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