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的邁巴赫裡，玻璃窗上倒映著兩道起伏的身影，女人柔若無骨地趴在男人懷中，黑色連身長裙褪至腰間，她修長白嫩的雙腿被他禁錮在他腰側。
肌膚相觸的那一處，有著令人難以抗拒的緊緻。
男人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掐著她細軟的腰肢，狹長的眸子裡似有暗光浮動。
他薄唇輕啟，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第一次？”
暮雪兒抬起氤氳的眼眸，雖然絕美的臉上是羞澀的紅潤，但她只是倔強地回道：“不是！”
她的回答果斷又堅決。
男人看她一副嬌弱靦腆的樣子，卻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拂著她的臉部輪廓緩緩往下，然後突然扣住她的小巧下巴，輕輕抬起，下一秒他炙熱的吻傾瀉而下。
“唔……”
女人忍不住抬手想要推開他這強勢霸道的吻，可惜她的掙扎在他看來更像是欲擒故縱。
一個深沉的法式長吻過後，他微微喘息，額頭抵住她的，輕聲說道：“我還以為你只是一隻單純可愛的小白兔，現在看來，你其實是一隻善於偽裝的小野貓！”
“我……沒有……”她已經柔軟得就像一灘水，只好窩在他懷中，含糊不清地回答。
“什麼？”他惡作劇一般地用力。
“唔……”她再次嗚咽出聲，一想到今晚過後這個她愛了十五年的男人就要消失在她的世界裡，她的心就像扎進了無數根鋼針，密密麻麻的疼痛席捲開來。
既然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那她就再勇敢一點吧！
她柔軟纖細的手臂就像兩根藤蔓，輕柔地攀上男人的脖頸，嬌嫩柔軟的紅唇一寸寸貼上去，在他的耳邊輕聲呢喃：“給我……”
“如你所願！”男人的大手再次用力地掐緊了她的纖腰……
一場酣暢淋漓的雲雨過後，搖晃的黑色邁巴赫終於歸於平靜。
後排糾纏的一男一女也在此刻放開了彼此。
秦凜很快地穿好了衣褲，然後不顧女人還光裸著，直接開啟了後排的車門回到了駕駛室。
一陣秋風襲來，暮雪兒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她顫著手緊張地摸索著座椅。
“你沒事吧？”他問，稜角分明的俊臉上有抹得意的嗤笑，她此刻的顫抖很好地說明了他在那方面的實力。
“我的……文胸找不到了……”她羞澀地輕聲說道。
他沒有說話，回身摸索了一下，準確無誤地在後座椅子下找到了文胸遞了過去。
“謝謝！”她的聲音極其輕柔，卻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分失落感。
她這是什麼表情啊？
意猶未盡？
不過他今天還有事，沒有多餘的時間再陪她放縱下去了。
“可以抽菸嗎？”他轉身，淡然地睇著她。
“嗯！”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垂下眸子，濃密纖長的睫毛完美地遮蓋了眼底那抹濃得化不開的憂傷。
他按下駕駛座的半邊車窗，點亮了一根菸，耐心地等著女人穿戴整齊。
昏暗的路燈下，他看見她扣扣子的小手依然在輕微地顫抖著。
他勾唇自負一笑。
“我，我好了！”
“嗯，”他按滅香菸，拿出手機點開微信裡的掃一掃，問道：“把你的收款碼給我。”
“什麼？”女人不解。
“你想要多少錢？！你接近我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他直接點破。
“我……不要你的錢！”她的聲音依舊嬌弱，卻透露著不容忽視的堅定。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這種欲擒故縱的花樣他見多了！
在酒吧主動搭訕上來，又穿著暴露性感的女人，不為錢，難道還會是……為愛？
笑話！
既然她想要演戲，他也不吝於配合。
“你叫什麼名字？”
“小雪人！”
“什麼？”他重複一遍，以為自已是聽錯了，這是什麼名字？
又不是網友，居然還搞了個網名。
“是的，little snowman。”她極其認真地又回覆一遍。
“好吧，”他揉揉眉心，面露不耐，不想再跟這個幼稚鬼浪費時間了：“把你的收款碼給我！”他再次說道。
“我說了不要你的錢！”她聲音依舊溫溫柔柔的，可是口氣卻極其堅持。
他在駕駛座裡坐正了身子，按下了啟動鍵：“那你下車吧，我還有事。”他疏離淡漠的嗓音響起，直接下了逐客令。
她頓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他會提起褲子就不認人。
但是下一秒她還是柔順地答道：“好！”
他在後視鏡裡，確認她已經安全下了車，這才在儲物箱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順著車窗丟了出去，冷聲道：“這是你今晚的報酬！”然後一腳油門，瀟灑離去。
向來，能用錢打發掉的他就不會吝嗇，財貨兩訖才是最保險的，他可不想留下任何隱患。
怔怔地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暮雪兒緊咬著紅腫的唇瓣，努力剋制住即將決堤的眼淚，她伸手捂住痛到極致的胸口……直到汽車尾燈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這才木然地彎腰撿起那張屈辱的銀行卡。
呵呵……她的第一次，她苦澀一笑……他居然用一張銀行卡就買斷了！
她倒是好奇他能給她多少錢！
剛好馬路斜對面就有一個ATM機。
她猶如一個幽魂般，抬腳朝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