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王長老。”

趙長生二人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此人正是姜不凡先前所提及的王雨柔。

蘇玄只是許久之前見過,一時沒反應過來,但趙長生二人身為親傳弟子,平日裡接觸長老的機會更多。

印象自然更加深刻。

然而,他們畢恭畢敬的同時,臉上卻是寫滿了駭然與震驚。

王長老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難不成二人有過節,王長老前來懲戒?

趙長生心中大為不解,但片刻後又覺得不應該,身為長老,只需一道命令,就能讓蘇玄連帶著姜不凡一家永世不得翻身。

何須親自登門折了身份。

心中滿是疑惑,但他更傾向於蘇玄受罰。

倒不是說他這點眼力勁沒有。

而是人性如此,結果未出之時,往往更願意想象有利一面。

蘇玄反應過來,眉頭下意識微皺。

自已坐地起價還沒開始呢,就有長老親至,這可如何是好?

而這一幕,恰好被趙長生給捕捉到,以至於他的臉上喜悅之色更甚。

“你可願拜我為師?”

王雨柔直接無視趙長生以及陸觀,一雙美眸直勾勾落在蘇玄臉上,柔聲詢問道。

她眼神並未迷離,卻絕對算是痴迷。

猶如欣賞一塊,不存於凡間的絕世美玉。

“啊?”

蘇玄還沒想好怎麼婉拒呢,傻眼了的趙長生,下意識驚撥出聲。

怎麼會這樣?

這小子何德何能,引得長老親自登門?

原本,他覺得以自已的身份,尊長老之命登門拜訪,就已經是蘇玄的榮幸了。

半路上遇到與自已同為親傳弟子的陸觀,得知來意之後,心中更是升起羨慕之心。

卻是萬萬沒有想到,除此之外,竟然還有更狠的。

一時之間,他的心境都不由扭曲起來。

彷彿他這一生,都走的極度坎坷,看不得蘇玄如此。

“回長老的話,弟子欲先前往神劍峰,這也是之前說好了的。”

更讓趙長生未曾想到的是,蘇玄思索片刻之後,竟然直接給拒絕了。

雖然看上去,只是沒有正面回答。

但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沒有答應就是拒絕嗎?

你怎麼敢的啊?

“身為一名劍修,嚮往劍痴師兄無上劍道,倒也正常。”

王雨柔眯著眼睛,臉上掛著笑意,點頭讚許道:“面對我的主動邀請,依舊能夠保持初心,不錯,這份心境非常人所能及也。”

她笑顏如花,對蘇玄更滿意了。

“多謝長老理解。”

蘇玄拱手行禮,說話間,目光瞥向趙長生,眼神滿是鄙夷。

看到沒?

什麼叫做強者的心胸?

一念至此,他的目光又下意識看向王雨柔。

該說不說,這位王長老的心胸,確實比一般人寬廣哈。

“說好了,別答應的太早,我在青蓮峰靜候佳音。”

話音落下,王雨柔的身形緩緩消散,唯有大廳之中,若有若無的幽香,證明她曾來過。

“嘶。”

蘇玄倒吸一口涼氣,晃了晃頭,這才得以定神。

“這位長老,怕不是擅長媚術,就連我也在剛才的那一瞬間,心神動搖。”

他暗自腹誹,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已是饞她的身子。

就算是,那又怎麼了?

他對王長老的瞭解不多,卻也知曉,王雨柔雖然痴迷男色,卻出淤泥而不染。

對於男子,向來只是單純的欣賞,從未傳出過任何緋聞,至今仍是處子之身。

自已饞她的身子,那也是隨著修士境界提升,尤其是實力越強的女修,所誕生的子嗣,無論是資質還是體質,都遠超尋常人。

這何嘗不是自已為了天玄宗的未來,而萌生的大愛?

“這位師兄,可曾看到,這便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蘇玄平復好心情,冷冷看向趙長生,嘲諷道:“當然,我並不懷疑令師尊的心境,是否遠不如王長老,只是單論識人,能把你派出來,著實是落了下乘。”

“你......”

趙長生氣得發抖,抬起並指向蘇玄的食指一頓亂顫,卻是說不出話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好自為之,哼!”

再看到蘇玄那滿是玩味的臉,趙長生堅持不住了,撂下狠話,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師弟,這樣是否有些不妥?”

陸觀見到蘇玄這般堅定,自然是開心的,甚至心中已經將其當做小師弟看待,故而充滿善意的提醒道。

“無妨。”

蘇玄瞥了陸觀一眼,意味深長地道:“此事若是傳出去,必然會被更多長老知曉,我之仙途,方能更為寬敞。”

天玄宗好歹是名門正道。

自已這般不畏強權,始終如一的天才弟子,能不被眾多長老賞識?

哪怕會因此得罪趙長生的師尊。

為了避免成為他口中懷疑的那種人,明面上肯定不會故意刁難。

他之前可是擺明了,將事情發展成這樣的鍋,推到趙長生身上的。

在蘇玄的預想中,只要對方不傻,肯定會順勢責罵趙長生。

沒準,還得派人上門道歉呢。

“原來如此,師弟好謀略。”

陸觀露出瞭然之色,好似懂了蘇玄所想,隨後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不妨隨我一同返回神劍峰。”

蘇玄一聽這話,就知道,陸觀壓根沒懂。

只不過這一次,他不再明說,而是推辭道:“面見長老乃是大事,需慎重為之,待我沐浴更衣齋戒三天再說。”

巨石入江,不得讓漣漪往外傳一傳?

你懂個錘子,你就在那點頭。

不過讓蘇玄很滿意的一點是,陸觀很識趣,見他拒絕,便不再強求。

客客氣氣的拱手行禮,而後告辭。

“你小子,何時這麼賊了?”

姜不凡打量蘇玄一番,好奇地詢問道。

他活了一百來年,雖然平日裡更多的,都是在家修煉,但勉強也算是經歷不俗。

哪能跟陸觀一樣,看不出蘇玄的小心思?

“正所謂近朱者赤,跟在師尊您老人家身邊十幾年,就算是我再笨,也應該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不是?”

蘇玄攤了攤手,懶得解釋。

這如何能夠解釋清楚?

總不能說是前世大學時期,遊走於富婆之間,積累的小妙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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