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師父師孃的認可
“是指師兄年幼時和現在截然不同嗎？”
姜伊伊聰明伶俐，昨日又跟蘇玄談及過此事，一經提及，便立即想到此處。
“玄兒年幼時，資質乃天玄宗有史以來罕見，但他五歲那年，卻因修煉時急功近利，導致經脈受損，從此泯然眾人。”
齊氏低聲輕語，滿臉惋惜。
蘇玄上山極早，被她撫養長大，說是半個兒子毫不過分。
縱然這些情分不提。
作為門下弟子，倘若逆天資質維持至今，姜家定然能夠一飛沖天。
更別說如今女兒芳心暗許。
如果按照蘇玄當年的資質，又得天玄宗宗主親睞，如何會讓姜家因為眼前的瑣事焦頭爛額？
如此種種，如何能讓她不感到遺憾？
“現在該如何是好？”
姜伊伊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哪怕昨天她談及此事，蘇玄表現的雲淡風輕，但她卻是意難平。
“昨天，你就不應該回來的。”
齊氏神情複雜，由於她與丈夫乃是情投意合的青梅竹馬，自然更希望女兒與所看重的弟子，能夠自由自在。
而非是成為犧牲品。
姜伊伊滿臉震驚，自已昨天偷溜出去，竟然完全沒有瞞過母親的法眼？
她哪裡知道。
以齊氏對她的瞭解程度，只要她遠離莊園，就知道她肯定是往蘇玄那裡跑了。
只是不願阻止罷了。
與此同時。
姜家大廳。
姜不凡身著道袍，坐在太師椅上，為左邊同樣年歲的中年道人沏茶。
“陳兄啊，不是我不願意，只是小女一心修煉，毫無雜念。”
他毫不掩飾的婉言拒絕。
先不說他早就知曉女兒的心思。
單是兩個弟子之間，他也更傾向於蘇玄。
總不能因為陳月現在發達了，就亂點鴛鴦譜。
“姜老弟，實話跟你說了吧。”
中年道人不急不忙，淺飲了一口茶，沉聲道：“此行並非是在下受陳公子所託，而是受長老之命而來。”
“你自已掂量掂量。”
姜不凡的臉色越發陰沉。
對方的言外之意，他如何不清楚。
簡直就是明擺著告訴他，這是長老得知陳月心思之後，做出的決定。
非陳月拜師長老，借勢而為。
倘若是後者，姜家還能以這些年的情誼打打太極，周旋之下，陳月也不敢太過放肆。
修士的世界中，不存在天地君親師。
並非是指修士目無長輩，只是君不在此列而已。
同樣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說法。
前者，則姜家同意最好，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真不知道你拒絕個什麼勁，你不知道現在整個宗門，有多少人對你羨慕至極。”
中年道人毫不避諱地說道：“門下弟子一飛沖天，受長老親睞收為關門弟子不說，這弟子對令千金仍是心心念念。”
“陳兄你不知道啊，小女是何模樣，我自清楚不過。”
姜不凡沒有絲毫動容，滿臉無奈道：“陳月是個善人，倘若並無此次奇遇，若有此意，我絕不會從中干涉。”
“但是現如今，他一飛沖天，小女怎麼配得上他？”
“沒崛起之前，喜歡小女也就罷了，崛起還要迎娶小女，不是白崛起了？”
中年道人聞言，心中冷笑，臉上卻依舊掛著平和地微笑：“姜老弟言重了，我又不是山大王搶妻，此事只是跟你說說，你慢慢考慮便是，無需多慮。”
說罷，他隨便客氣了兩句，便轉身離去。
卻未將帶來的聘禮帶走。
大廳外的院子裡。
蘇玄朝著內院走去，看著迎面走來，以中年道人為首的幾人。
雖不認識，但卻客氣行禮：“見過前輩。”
中年道人僅僅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哼！”
“煞筆吧你？”
蘇玄心中暗罵，頗為不悅。
他有禮貌沒錯，但之所以行禮，一來是看出對方也是天玄宗弟子，且輩分和實力在他之上。
又是師父家裡。
客氣客氣而已。
你給老子甩什麼臉色？
真當老子欠你的？
一念至此，蘇玄不再理會這一行人，與其擦肩而過，徑直離去。
“見過師尊。”
大廳內，蘇玄看到滿臉愁容的師父，當即躬身行禮。
對於師父師孃，他還是很敬重的。
“玄兒，你怎麼來了？”
姜不凡原本不悅的心情，看到蘇玄的那一刻蕩然無存，並意味深長地打量著蘇玄。
這才一個月不見，他隱約感覺蘇玄氣運發生了巨大變化。
事先宣告，姜不凡並非是精通此道。
單純只是因為看著蘇玄長大，又親眼見證蘇玄從優勢的氣運如虹變為平平無奇。
現在，只能算是觀察的比較細緻。
此刻，他彷彿看到了年幼時的蘇玄。
“離家月餘，頗為想念師尊，加之偶獲奇物，想來於師妹有益，故而來此。”
蘇玄如實回答，並未想過隱瞞。
師父師孃就只有師妹這一位女兒，還能害了師妹不成？
“我看你就是想伊伊了吧。”
姜不凡冷哼一聲，佯裝不滿：“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好了，我這女兒跟最親近的徒兒，往後眼裡都要沒我這個人了。”
“絕對沒有......”
蘇玄還沒來得及解釋，姜不凡便打斷道：“實話跟為師說，為了伊伊，你可否願意脫離天玄宗，甚至是隱姓埋名。”
“雖死亦無憾。”
蘇玄不假思索，語氣堅定。
隨後才擔憂道：“為何突然如此詢問，莫非有大事發生？”
“雖然伊伊昨日偷偷跑去見你，卻不知她跟你說了沒有。”
姜不凡毫不避諱的道：“陳月那小子，明知道伊伊對你芳心暗許，卻還仗著自已偶獲奇遇，拜入長老門下，前來下聘禮，豈不是暗藏強娶之心？”
“所以師父想讓我帶著師妹遠走高飛？”
蘇玄滿臉詫異，甚至感動之餘有些不敢相信。
他想不明白，師父為何能如此善待自已，單因寵愛師妹，顯然是不夠的。
定然是對他頗為青睞。
“那不然呢，你以為我能跟長老掰掰手腕？”
姜不凡看著蘇玄這絲毫沒有危機感的樣子，沒好氣道：“就說陳月這小子，他成為長老關門弟子，非要讓我叫他一聲師兄，我都沒辦法。”
“長老而已，並非高不可攀，更何況只是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