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成年人的眼中,十五六歲年紀的孩子和八九歲的孩子沒什麼區別。他們不經世事,天真無邪,單純可愛。

可是,也有一些十五六歲的孩子超出了成人的想象——他們懂得的事情,並不比他們少多少。不過是缺乏一些社會經驗罷了。

成年人的可怕大都源於利益,陰狠而不張揚。而有些孩子的可怕,卻是那樣的隨心所欲,張牙舞爪。他們盡情宣洩著自已的無德無能,並把它當作是一種潮流風尚。他們像一群著急著要修煉成精的猴子,學著大人的模樣——陰狠歹毒,裝腔作勢,汙言穢語。但是,他們卻不用承擔成年人的代價。

五年制大專,就是遊走在未成年人和成年人規則之間的小社會。他們用未滿十八歲人的身份,過著年滿十八歲人的生活......

“嘖嘖嘖……沈青,你真是命犯桃花啊!”晚自習放學,洗漱完畢,宿舍又如同往常一樣開啟了八卦座談會。

聽李冰潔這意思,今天這八卦的主角是沈青無疑了。

“瞎扯什麼啊?!”沈青不想成為八卦的主角,此刻腦袋裡正迅速想著轉移話題的方法,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不承認啊?!剛到學校就碰到那個叫袁少鵬的獻殷勤,後來是咱班的才子王文宇隔三差五的打著交流文學的旗號給你寫詩。”李冰潔繼續用她略帶調侃的語氣八卦著。“這下子又來了這麼一大帥哥坐在你旁邊,真是天上掉下來個小鮮肉啊,嘖嘖嘖……我等好生羨慕啊!哈哈哈哈……”

“不過,咱班這個新來的學生不簡單啊?!”坐在一旁沉靜半天的方如終於站出來,打斷了李冰潔的笑聲。

“嗯?哪點不簡單啊?!除了長得帥點,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啊!這兩天上課的時候,他不是睡覺,就是耳朵裡塞著個耳機,然後偷看漫畫書.......”李冰潔一臉不明就裡地看著方如。

看來,她一直是默默關注著蔣正啊。沈青剛想打趣她,還沒開口就聽方如繼續說道。“呵呵……你們不知道吧,咱們學校雖說不是什麼重點大學,畢竟還是有些歷史的,在這方圓五百公里的城市裡,算是名氣比較大的。咱這都開學半個多月了,還有學生能進來,你們說能簡單嗎?”方如壓低聲音,略帶神秘地說。

“不是說補招的嗎?”周靜估計被方如的神秘震撼到了,壓低聲音說。

“補招?呵呵……沒錯,是有補招這一說。但是……”方如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我們,隨即又做出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繼續說道:“和你們說吧,我有個叔叔在燕州市委…呃…工作,總之還是有些權力的。他曾費了好大勁兒託人來找咱們學校的校長,希望能讓我那頑劣的堂弟來咱們學校,結果校長都沒同意,推說咱們學校今年沒有補招計劃呢。”方如停了停又說道,“所以,這個蔣正不簡單啊!他竟然能在這個時候進來。”

“我滴天吶,你這樣一說,好像真的是哎,你看他一身都是名牌,不過,既然那麼有本事,幹嘛來咱這個學校啊!?”李冰潔語氣裡帶著嘲諷,並不十分相信方如的話。

“你們不信?”方如環顧了一下其他女孩子。“沒關係,以後謎底自然就解開了。不過,託他的福,我堂弟過兩天也能來咱們學校了。”

“請問,哪一個是沈青?”就在大家正回味著剛才方如說的話,忽然被一個突然闖入的女生嚇了一跳。

“我就是。”沈青趕忙答道。

她坐在床上,探頭打量了一下眼前剛進來的這個瘦小女生。

“你是......?”

“我是03級小教班的,林佩佩被燙傷了,現在在學校醫務室,你趕緊去看看吧!”她用焦急的聲音催促著。

沈青一聽“林佩佩燙傷”,就趕忙從床鋪上爬下來,隨便披個外套,就隨這個女孩跑了出去。

“你慢點兒!”室友們在她身後囑咐著。

醫務室裡,護士阿姨正拿浸著藥水的棉花給林佩佩擦腳面,她則坐在板凳上疼的齜牙咧嘴,。

“佩佩......”沈青一見到她,就喘著粗氣加快了腳步,跑了過來。“你沒事吧?怎麼就燙著了呢?”

“青青……”林佩佩見沈青來了,剛才的嚶嚶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別哭,別哭,很疼是嗎?”沈青用外套的衣袖替她擦眼淚。

“擦好啦,你們帶她回去時,注意一下傷口,別感染了。”護士阿姨擦好傷口,收拾一下藥具,說完就起身回她的值班室裡了。

大堂裡,就剩下這三個不知所措的女孩子了。

“佩佩,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咋就燙著了呢?”沈青略帶責備地問。

林佩佩只是一個勁兒的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她不是自已燙的,是有人拿開水瓶往她腳上倒的。”那個報信的女孩見林佩佩只是一個勁兒的哭,就忿忿不平地說。

“什麼?!”沈青眼睛瞪得大大地,滿臉的狐疑。“怎麼會有人拿開水……”

“被我們宿舍另一個女生燙的。”那女生咬了咬牙,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打斷了沈青的話,繼續說道。

原來,林佩佩宿舍有個叫潘小美的女生,是莊周縣本地人,也就是大家通常所說的“地頭蛇”。因此,這個女孩子在她們宿舍裡就異常的霸道。

“自打林佩佩來到這個學校,她就經常欺負她,逼著佩佩給她端茶倒水洗衣服,佩佩不同意,她就用難聽的話語辱罵她,但還沒到動手的地步。佩佩最終在她的威脅下,也妥協了幾次。今天佩佩身上來事了,她又讓佩佩幫她洗衣服,佩佩就跟她說,大姨媽來了,肚子疼得厲害,水太涼了,能不能改天再洗?誰知道那女生一聽佩佩這樣說,非但沒有一絲同情,順手拿起剛剛打滿開水的茶瓶就往佩佩腳上倒。邊倒還邊罵,說了句‘你不是怕涼嗎?我給你暖暖。’然後就......就拿開水......直接倒她腳上了!”

“居然會有這樣的人,這麼霸道?!那你們怎麼不去告訴老師啊?!”沈青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握緊了拳頭,憤怒地說。

“怎麼沒告訴老師,老師把她也叫去辦公室幾次,但是每次回來,她比之前越發的嚴重了!還說她們家是本地的,家裡人和這邊學校的老師都認識,告到哪都沒用。咱們學校有個副校長據說跟她們家都有親戚關係。”林佩佩接過話頭,抽抽噎噎地接著說。“還說我如果再告訴老師,這輩子就別出這個校門,要不然……要不然出了門就找人弄死我!”

“這麼大的口氣?!”沈青腦海裡忽然浮現除了哥哥的面容。他和那個叫潘小美的形象一下子重疊了一起。

從小到大沈國強毆打自已的場景一下子湧進了腦海裡,她知道那是多麼痛苦和無助啊!

“佩佩.......”她心疼地撫摸了一下林佩佩的肩膀。

“青青,今天晚上我睡你那吧,我不想回我的宿舍了。”林佩佩哭著哀求說。

“嗯嗯,好好,今天晚上就去我那吧。”沈青輕輕地拍了她的背,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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