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賜婚的公主是嫡公主?先皇后所出?”宋序常年在外征戰,宮中變數自是不瞭解。

“回稟將軍,是的。”衛風言簡意賅。

宋序的思緒似被拉到很久之前,良久回神,“聖命難違,既是迎娶公主,那她便是這將軍府的女主人了。這座府邸是陛下親賜,但是也荒了許久,明日選個牙人去東街挑些精美的傢俱將府里布置一下。”

“是!”衛風抱拳俯身,但是仍杵在原地,欲言又止。

宋序抬眸,“還有何事?”

“將軍,恕屬下多嘴,迎娶嫡公主,這不是將軍所期望的嗎?”衛風八歲時便跟在宋序身邊,自是見證了那場相遇。

宋序低頭,手撫上傷口處,“五年前我遇見的是江上歌,可現在,我要迎娶的是當朝嫡公主。”這其中的變數不言而喻。

香雪閣內,送走了哭哭啼啼的江上離,江上歌在書案前坐下,攤開聖旨,仔細看著,眼神像把聖旨盯出洞來。

靖武大將軍的名聲響徹京城,江上歌也是有幾分瞭解,此人出身武將之家,父母皆是平定戰亂的功臣,宋序自幼習武,骨骼清奇,天賦異稟,十四歲便隨父母上陣殺敵。戰場乃是風雲變幻的地方,在一次擊退敵人後的慶功宴上,宋序父母被叛徒刺殺,連帶著整個宋府被滅門,唯有宋序被太傅鍾韞救了出來。

江上歌的玉指輕敲著書案。宋序年少成名,身居高位,掌握著大半兵權,且頗受人敬仰,若是再這樣下去……江上歌嗤笑一聲,眼裡閃過一絲輕蔑。她,不過也是用來制衡宋序的一枚棋子,以免他哪日覬覦皇位,起兵造反。

江上歌嘆氣,靠在椅背上,閉眼間,又浮現出了安榮嬤嬤去世的場面。她的身世之謎,母后和安榮嬤嬤的死亡之謎,她能否借宋序之手調查清楚呢?眼下便只能隨機應變了。

“殿下!”半夏急急忙忙跑進殿內,“不好了!上離公主和上若公主在長街上起了爭執!”

江上若是當今明貴妃所出,性格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江上歌揉揉眉心,起身朝長街走去。

“說吧!今日你衝撞了我,害我摔了一跤,手和腳都受傷了,你該當如何?!”江上若被宮女扶著,曲著腿,盛氣凌人的氣勢倒是絲毫不減。

江上離低著頭,一個勁道歉。江上歌搖搖頭,快步走上去將她護在身後,目光落在江上若的手掌上,一些小小的擦傷,太醫來慢點都要癒合了。

“身為公主,在長街上大吵大鬧,引人注目,成何體統?!”江上歌聲音不大,卻極有壓迫感。

江上若一見到江上離,便立馬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腰板,“喲!這麼快就搬救兵來了?是啊,如今在宮中有這個嫡公主護著,來日出嫁後,還有整個北墨為你撐腰呢!江上離啊江上離,沒想到你一個出身低賤的小丫頭片子,後天是走狗屎運了啊!”

江上離接連被戳中痛處,頭低得快要埋進地裡去,手緊緊絞著衣裙。“放肆!”江上歌走上去,“同為皇家血脈,身份高低豈是你能議論的?!”

江上若最討厭江上歌這副樣子了,便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你又有何資格來指責我?當年先皇后才被接入宮中,便有了身孕,而後早產誕下你!你可知宮中有多少人議論你是野孩子!”

“啪!”江上離抬手就是一巴掌,速度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力道大到江上若跌坐在地,久久不能回神。

江上歌居高臨下看著她,眼神陰冷,“你這張嘴,若是自已閉不上,那我便有法子讓你永遠閉上!”

她的聲音好似波瀾不驚,可卻讓江上若的背後起了一身冷汗,彷彿置身冰窖。

江上離的寢宮內,二人坐在梨花榻上。江上歌示意半夏將東西呈上來。

“這是?”江上離不解道。

江上歌開啟精美的紅木匣子,裡面是一些精美稀奇的首飾,她伸手捻起如意鳳凰瑤琴釵,插到江上離的髮髻上。

江上離立馬站起身,欲取下發釵,江上歌伸手按住,“這是母后的嫁妝,如今你遠嫁和親,便戴上這支髮釵,讓它給你帶來好運吧!”

江上若搖頭,“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我自小沒了生母,只能在碧桐書院長大,也沒了父皇的庇佑,其他皇子公主們都欺負我,只有皇后娘娘願意為我做主,將我收入她宮中撫養。這份恩情,我已感激不盡,怎敢帶著娘娘的嫁妝出嫁呢?”

江上歌拉過她的手,柔聲安撫道:“你是父皇的女兒,是江朝的公主,又何必妄自菲薄呢?從前有母后護著你,若是她還在,今日也會將這髮釵贈予你。如今,我也會護著你,哪怕相隔萬里,我也會。”

江上離眼中噙滿了淚水,這是她此生多麼難得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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