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鬧洞房的人已陸陸續續的散去。送走了最後一批歡鬧的人們,李有田回到了洞房內。臘月的天氣確實是冷,大西北的天氣更是冷得要命,進入洞房的李有田頓時感覺到了溫暖,媳婦吳紅坐在炕邊的一條凳子上,一副膽怯的,楚楚可憐的模樣。

說實在話,自從他(她)們見面的第一天起,他就深深地喜歡上了面前這個女人,她有一張姣好的面孔,身材談不上苗條但卻也不臃腫,一米六左右的個頭,脈脈含情的臉龐帶著一絲嬌羞。讓李有田陶醉在這花一般的身影中,他覺得這是上天對於他的恩賜,他一定好好的把握,把這美麗的女人聚回家中。

有多少個夜晚,他閉上眼睛那美麗可人的倩影迴盪在他的心中。現在這一切都已實現,他卻感覺到自已是不是生活在虛妄中。

結婚對於李有田來說既新鮮,也興奮。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結婚是一個人從少年走向成年的象徵。從今天起,他李有田就算是成年人了,他有了負擔,有了責任更要有一份擔當。

他覺得娶一個女人回家,就要好好的對待她,給她以幸福,讓她感到溫暖,更何況是自已夢寐已久的心上人。然而,當他看到眼前的新婚的女人坐在冰冷的凳子上,他覺得這是自已的不負責任,沒有照顧好心上人。

李有田是一個善良的人,更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看著妻子一個陌生的女人嫁到自已家裡,心裡肯定對一個陌生男人有些恐懼,他覺得自已一定要保護好眼前的這個女人,一定要照顧好她,不能讓這個女人在家裡受到一丁點兒委屈。於是李有田走到媳婦吳紅的面前對著她說“休息吧,時間不早了,坐在凳子上不冷嗎?”

“不要你管”吳紅冷冷的說道。

“總不能這樣一直坐到天亮吧。”李有田道。

吳紅說道“管好你自已就行。”

“你不睡我怎麼能睡得著?”李有田弱弱的道,好像自已做了什麼對不起吳紅的事一樣。

“你睡不睡得著和我有什麼關係?”吳紅倔強的說。

“快睡吧,別犟了,天那麼冷,會凍著的”李有田心疼的說。

“讓你別管你就別管了”吳紅有些惱怒的道。

無可奈何,李有田只好自已先上了床,可是他自已能睡得著嗎?他沒有脫衣服,和衣躺在床上,睡意全無,畢竟自已的媳婦還在炕邊坐著挨凍呢,他怎麼可能自已去睡呢?

躺了一會兒,他覺得實在於心不忍,總不能讓媳婦坐到天亮吧!

於是,他又起床走到了媳婦身前,說到,“快睡吧,總不能就這樣坐到天亮吧,既使今天坐到了天亮,明天怎麼辦?以後怎麼辦?”

“睡你的覺,別管我。”吳紅依然抗拒道。

說實在話,吳紅也早已經累了,昨夜她一夜沒睡,對於一個即將出嫁之人,她不知道自已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沒有人能夠理解她,連她自已都搞不清楚自已的想法。早晨五點多被稀裡糊塗的送到了婆家,直到現在一眼沒合,她確實困的不行,但是,要讓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睡在一張炕上,她還是感到有點抗拒,有點害怕眼前這個男人傷害了她。

李有田無奈又愛憐的看看媳婦吳紅說道,“上炕躺會兒去,下面太冷了。”說著想拉起吳紅的手。

吳紅甩開了李有田的手,杏眼圓睜地道“別碰我” ,這是女人出於保護自已的本能反應。

李有田很是無語,他不明白吳紅為什麼會將他視作敵人一樣。但這畢竟是自已的家,媳婦一個女人家,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難免有點膽怯,看著媳婦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李有田更加心疼起來。

他善解人意的說“天冷了,你哪怕不睡覺,坐在炕上也行,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的。”

吳紅沒有吭聲,她怎麼能不想上炕?大冷的天,坐在炕下,她幾乎凍得打顫了,但是她確實不想和一個陌生男人同上一張炕。

在李有田的軟磨硬泡下,吳紅羞紅著臉被李有田拉上了炕,和李有田面對面的坐在了炕的另一頭。

夜深了,四周寂靜得吊根繡花針幾乎都能聽見聲音。由於吳紅抗拒的坐在炕的另一頭,李有田為了陪伴吳紅,消除她心中的恐懼,李有田有一句沒一句的安慰著吳紅,給吳紅講述著村裡的一些趣聞,他的自顧自說吳紅沒有多說一句話,漸漸的,李有田也自覺無趣,在不知不覺中睡去。

看著李有田睏倦地睡去,吳紅的心裡不由蕩起了一絲漣漪,是呀,這小夥子人還可以,最起碼知道疼愛自已,尊重自已,不會強迫自已,傷害自已,在對未來美好的遐想中,吳紅終於也因困頓而和衣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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