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芷從那個女生的房間出來之後,又去了其他幾個人的房間。

結果和她預料的差不多,這些人全都被篡改了記憶。

聯想到這些失蹤的人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家人報警鬧起來,可能也是一樣的原因。

和家人關係差平時又沒怎麼聯絡的,失蹤後可能也不會太在意。

和家人關係好的,一旦被改了記憶,就算有心也無濟於事。

更別說那些偏遠地區了,人不見了都很難被發現,更沒有能力找尋。

木芷幾乎將二樓的所有房間都逛了一遍,剛靠近最後一間房間,裡面就傳來了一陣咒罵聲,連帶著幾聲悶哼。

“真是硬骨頭,讓你服侍夫人那是你的榮幸,別不識好歹!”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現在是階下囚,再這麼犟下去,永無出頭之日。”

房間裡燈光大亮,木芷靠近視窗往裡看。

一高一矮穿著保鏢服裝的兩個男人正對著地上的人拳打腳踢,那人雙手捂著頭部,看不清長相,身形看著挺修長的,只是裸露出來的面板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著滲人。

“要不是夫人看上了你的臉和身材,你早就被扔到後山——”

矮保鏢話還沒說完,就被另外一個寸頭保鏢拍了拍腦門厲聲打斷了:“你不要命了說這個!嫌命長別連累我。”

矮保鏢自知失言,嚇得臉色發白連忙止住話題,“是!是!”

害怕過後怒氣漸起,還不忘朝地上的人踢一腳發洩心中的鬱悶,“都怪你,差點就闖禍了。”

“你悠著點,別打到他的臉,不然那個夫人找我們出氣。”寸頭保鏢擔心他沒有分寸打錯位置,忍不住提醒他一番。

地上的人一動不動,像是沒有生息的布偶躺在地上。

或許是覺得對著這樣的人很是無趣,兩人各補了一腳後就沒心情再待下去了。

“呸!晦氣的東西,我們走!”

寸頭保鏢率先走出房門,矮個子保鏢隨後跟上。

等門一關,腳步聲漸漸遠去,確定那兩個人離開之後,木芷才把窗戶開啟,閃身進入房間裡,把窗和窗簾都拉上。

方才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此時已經坐了起來,低著頭,靠在牆邊齜牙咧嘴喘著粗氣,明顯剛剛被打疼得很。

對於木芷的突然出現,他沒有任何反應,細長的劉海下垂半遮住了眼睛和臉,看不清神色。

“給你。”木芷走上前,遞給他一張符籙,“止疼的。”

靠牆的身影沒有動彈,眼前卻出現一隻白皙的手,手上拿著一張黃符,他怔愣許久,才緩緩抬起頭。

木芷這才看清他的長相,不由得感嘆,絕美!丰神俊朗!

怪不得那兩個保鏢說某某夫人看上了他的臉,這麼一張臉確實能讓人心生好感,賞心悅目!

只是可惜,這麼帥的一張臉,眼神充滿著麻木和茫然,沒有神采,硬生生地將顏值拉低了幾分。

看他久久沒有接過符籙,木芷淡淡開口:“我能幫你。”

聞言,男人身體瞬間緊繃,原本空洞的眼神霎時變得犀利起來,“你是誰?為什麼幫我?代價是什麼?”

看得出男人對她的防備,木芷沒有意外,反而鬆了一口氣,終於有一個正常人了。

“我是一個天師,負責調查幾起人口失蹤案子。”木芷說著,將她的異能局身份牌遞給他看了一眼,然後收回,“你放心,我不會害你。”

“你就不怕我告密?”男人有些疑惑,反問道。

“我相信你不會,”木芷輕笑一聲,拉過一張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況且,我也有這個能力在你告密前封住你的嘴。”

在木芷的自然從容下,男人僵硬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

“這麼多人中,為什麼會選擇我。”這是他一開始不相信她的原因,沒有誰會莫名地對一個陌生人伸出援手,特別是在這種地方。

“因為你是我今晚見過的人中,唯一一個沒有被修改記憶的人。我想了解更多的資訊,才能順利解救更多的人。”

木芷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這個時候真誠才是必殺技。

果然,對面的男人一聽,眼裡的防備和警惕少了很多。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木芷,南城人,職業天師。”木芷朝他伸出右手。

猶豫了一下,男人也伸出手跟木芷輕握了一下,“蘇和,江城人,職業演員。”

演員?

“那你認識鄭雨吧?”

“認識!化成灰我都認識!就是因為她我才來到這裡。”蘇和一聽到鄭雨的名字就立即激動起來,咬牙切齒道。

木芷看了一眼手機,“我的時間不是很多,現在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就從其他人口中得知,鄭雨就是負責物色“貨物”的一箇中間人,她主要負責像我們這種剛進入娛樂圈沒什麼背景的小演員,抓來之後貢獻給一些權貴當性奴或者發洩工具,進行權色交易。”

說到這些,蘇和忍不住憤恨和噁心,“當那些大人物玩厭惡之後,又會被送給其他客戶,或者直接被處理掉。”

“還有像鄭雨一樣的人,負責在各地的孤兒院或者偏遠地區物色人員,孤兒或者留守兒童,單身男女這些都是他們的目標。

這些人被抓之後幾乎都被送到後山,而我們之中不聽話的人也會被送去後山,沒有再回來。”

木芷的表情隨著蘇和的話慢慢變得嚴肅,神色凝重。

又是後山,看來後山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每年那麼多失蹤的人,除了權色交易,她還想到了人口販賣、器官買賣,這幾年失蹤的人恐怕都凶多吉少!

“你有求救過嗎?”木芷問。

蘇和苦笑一聲,“想啊,但我們遇見的人太少了。之前有一個女生向一個對她很好的金主求救了,第二天她就沒再出現過了。”

似是想起了什麼,蘇和忙提醒木芷一句:“單憑你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對抗他們的,別為了救我們,就把自已搭進去了。”

聽到木芷說要救他們,希望是有的,感動也有,但更多的絕望還在。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他一身傷痕,還不忘提醒她,可見是個善良的人,木芷左手握著的那張符籙再次遞了出去,“拿著吧,真的止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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