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能行?”

“當然能行!”

“可就算是魚能夠醃製,那也需要大量的鹽來醃製吧?大雍的鹽可不便宜,你讓石頭寨的人用錢去買鹽來醃製魚,然後再賣出去掙錢。

這麼一來,增加了醃製魚的成本,還增加了賣鹽的成本。

你確定,做這樣的買賣,能夠掙到錢?”

紀行知雖然是大雍的太子,但是他並不傻,既然現在的身份是商人,那他也是認認真真地對商人之事有過了解的。

“誰說我們要用錢買鹽了?”

宋文遠笑著反問。

“不用錢賣鹽,你們上哪裡去找鹽來醃製鹹魚呢?”

“剛剛我不是說了嗎?石頭寨海邊的那些灘塗地,就是天然的製鹽地,只要能夠找準辦法,我們完全可以自力更生,靠著海邊的灘塗地,製造出足夠多的鹽來。”

“販賣私鹽可是要殺頭的!”

“販賣私鹽是殺頭的,但是我們石頭寨製鹽自己吃,不犯法吧?”

“這……”

“我們自己製鹽,然後用自己的鹽醃製鹹魚,再把鹹魚賣到內陸去。到時候,百姓從我們石頭寨賣到的不單單是鹹魚,還有鹹魚上面的鹽!”

宋文遠笑著對杜雲天道:“老杜,你來說說,如果是你的話,你會不會願意買這樣的鹹魚呢?這可是在吃上魚肉的同時,還能夠吃上鹽!”

“願意,當然願意!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宋兄弟你真的確定,這樣做能行嗎?”

杜雲天道:“宋兄弟,你是知道的,我們千戶所的人都是當兵的,他們除了打仗殺人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本事。

如果是要讓他們開船出海打漁的話,或許他們還勉強能夠做到。

但是要讓他們在海邊製鹽,那根本就不可能啊。

我們這石頭寨中,根本就沒有會製鹽的,更別說是海鹽了。”

“你們不會,我會呀!”

宋文遠指了指自己。

“你會?你居然會製鹽?”

紀行知一臉震驚地看著宋文遠,呂蒙和杜雲天也都看向宋文遠,一臉的震驚。

“多新鮮啊?會製鹽就怎麼啦?你們這驚訝地看著我幹什麼?我都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本人天眾奇才,除了不懂的,我什麼都懂。

區區製鹽,小事而已。

只要我願意,別說是製鹽了,就連製糖,制酒,製藥,不管是制什麼,本人都是略懂!”

“……”

“你……還有什麼你不懂嗎?”

“宋兄弟,你可真是天下奇才啊!哥哥我服了,這次我是真的服了,咱們石頭寨,以後能否吃飽穿暖,就靠宋兄弟你了!

你要真能夠幫助我們石頭寨,走出一條活路來,以後我們石頭寨這幾千人,都以宋兄弟你馬首是瞻,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

“不對呀,杜大哥,你這話我怎麼好像聽過?你都說過多少次了?”

“咳咳,那個什麼,宋兄弟,你哥哥我這次是真心的。”

“那你以前都是假意了?”

“……”

就在宋文遠他們這邊吵吵鬧鬧,聊得很嗨的時候。

一支數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朝著石頭寨而來。

“我靠!這又是誰來了?”

宋文遠指著不遠處正在靠近的隊伍,黑著臉道:“黃兄,我說什麼來著,這安東衛就是個是非之地啊,這石頭寨不能久留啊。

最近這石頭寨,實在是太熱鬧了。

人是來了一波又一波。

再這樣下去,遲早是會出大事兒的。

我覺得,我們還是離開這裡為好!”

“……”

紀行知提醒道:“宋兄,你剛剛還在興致勃勃地給石頭寨規劃未來,讓他們能夠自力更生,養活自己,這計劃都還沒有開始實施,你怎麼就開始打起了退堂鼓了呢?

這可不是宋兄你的風格啊。

再說了,朝廷剛剛給你下了旨,皇上可是給了任務的,讓你在石頭寨好好地種植番薯。這番薯一天不種植成功,你就別想輕易地離開石頭寨。

所以,你還是死了跑路這條心吧,老老實實地在石頭寨種地多好啊。

只要你能夠把番薯種植成功,到時候說不定皇上一高興,就封你一個侯爵噹噹,你說多威風啊?”

“封侯非我願啊,我的理想,黃兄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兄,現在不是你願不願的問題了,現在是你已經進入了大雍皇帝的眼中,既然皇上都給你下了聖旨了,你覺得你還能夠跑得了嗎?

說不定這石頭寨什麼地方,就躲著一群羽林衛,現在正在盯著你呢!”

“我……你,這羽林衛不是皇上的親軍嗎?大雍朝廷有那麼多的事情,需要他們去努力,他們總不至於跟我一個平民百姓較真兒吧?”

“怎麼就不至於了?”

“……”

宋文遠跟紀行知兩人拌嘴的這工夫,那群人已經來到了石頭寨跟前。

“你們是什麼人?石頭寨的千戶呢?讓他出來見我!”

一名威風凜凜的將軍,騎在高頭大馬上,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來到了宋文遠的跟前問話,那樣子,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宋文遠嘴一撇,不樂意跟這樣的人說話,他轉身看向了旁邊,突然發現,剛剛還在自己身旁跟自己拌嘴的黃兄,現在已經消失蹤影。

就連一直跟著黃兄的老呂,現在也不見了。

操,這兩個傢伙,真不靠譜。

每到關鍵時刻,總是會掉鏈子!

宋文遠內心吐槽,然後很是利索地把杜雲山給賣了,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指向了杜雲山的方向。

杜雲山本來想要跟著太子紀行知一起的,可隨著宋文遠這一指,他就像是被定身了一般。

只要硬生生地轉過身來,扯著笑臉道:

“左將軍?指揮使大人,您真的是左指揮使大人嗎?我不會是看花眼了吧?您老人家,怎麼會來我們石頭寨這種偏遠地方呢?”

“你是……杜雲山?”

馬上的左迎光微微地皺起了眉頭,直到現在,他哪裡還不明白,眼前這個傢伙,就是在躲著自己啊。

見到自己到了,不主動上前迎接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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