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海翻湧的雲端,趙婉清依舊記得那個晨曦微露時的場景。

雨澤道長手中拿著一枚由金絲鳥眼淚剛剛所煉成的石頭。

那石頭在朝陽的照耀下,閃爍著如夢似幻的七彩光輝。

雨澤道長精通煉石之術,但因他事務繁忙,鮮少有時間製作此類寶物,因此這七彩能量石顯得尤為珍貴。

“此物乃雨澤道長昨日贈予朕的七彩能量石。傳言,它對於普通人而言,不過是一顆能發出七彩光芒、具有辟邪之力的美麗石頭;但對於修行者來說,卻能增進內力,輔助排毒療傷。”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柔和,繼續道:“這顆七彩能量石,是朕對你忠心的一點表示。”

趙婉清聽到這裡,心中一緊,她的面容顯出幾分嚴肅,迅速跪下,頭垂得更低了,道:“皇上,談及賞賜之前,請容奴婢先行領罪。奴婢不慎,將公主的平安玉佩弄碎了。”

皇上注視著趙婉清那過分謙卑的姿態,心中不免生出些許距離感。

他曾無數次試圖探究她的內心,每一次都被她以各種理由一口回絕。

他考慮到田貴妃的感受以及葉子書對趙婉清依賴,也就沒有強求,轉而將那份特別的情感深藏心底。

皇上寬慰道:“此事朕已知曉,玉佩乃是身外之物,不足掛齒。你的忠心和勇敢,遠比這平安玉佩管用。”

站在一旁的葉子書,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掠過一絲思索。

她感受到了父皇對趙姨娘的態度中那不易察覺的溫和與寬容。

她想起了往昔,趙姨娘在宮中的種種失誤,若是換了旁人,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過失,父皇都會以其一貫的果斷與嚴厲,毫不猶豫地要換好幾次奶孃的。

然而,每一次,趙姨娘總能獲得原諒。

葉子書心中明白,趙姨娘將自已最好的年華都獻給了這座金碧輝煌卻冷漠的皇宮,她的一片赤子之心,不圖回報,不求歸處。

父皇對她的小錯誤視而不見,或許也是對她默默付出的一種認可。

只是葉子書還太年輕,尚未明白這種特殊的態度背後蘊含的情感。

趙婉清心中明鏡似的清楚宮裡的規矩,以及自已應該保持的分寸。

她並不想因為接受了這樣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而引起宮中其他妃嬪的無謂猜疑與嫉妒。

她垂首於地,直言道:“陛下,您的心意我心領了,但這份禮物實在太過珍貴,我這樣一個卑微之人實在不敢接受。不如將這份寶物贈予公主,她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葉子書聞言,急忙婉拒:“趙姨娘,這是父皇論功賞賜於您的。”

趙婉清抬眼微瞥皇上,心知若是過於堅持拒絕,反而可能會讓皇上不悅,以為自已不識抬舉。

於是,她靈機一動,換了個角度說道:“公主,您不是一直渴望學習法術嗎?這塊七彩能量石正好可以激勵你。我希望有一天,當你需要它的時候,你可以自已用起來。”

葉子書聽到“法術”二字這話,眼睛亮了起來,她轉向父皇,雙膝跪在趙婉清身旁,懇求道:“父皇,我確實非常想要學習法術。請您允許我前往青雲山求學好嗎?”

皇上看著突然跪地的葉子書,眉頭微挑,好奇道:“為何?”

葉子書認真道:“因為學習法術,在遇到妖物不僅可以自保,還能保護身邊的人。”

提到“青雲山”三個字,皇上怔了怔,昨日雨澤道長離去時的話語清晰迴響在他耳畔:

“皇上,在下有一事建議,請三位殿下去青雲山修行一陣子,一來可以修煉內心變得強大,二是讓思路開拓利於國家治理。”

皇上不禁回想起自已年輕時的情景,那時雨澤道長也曾對他父親說過同樣的話。

時光匆匆,如今已輪到他的孩子們了。

去青雲山修行固然好,可讓葉子書孤身一人去實在捨不得。

皇上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這世上哪有這麼多妖怪?”

“妖怪不多見,可遇到一次就是一場大災難。就算以後沒有妖怪,學這個也很酷,可以隔空傳劍,可以……反正很厲害。”

“聽說你的劍術都沒有學好啊!”皇上半開玩笑道。

葉子書嘟著嘴,拍著胸膛道:“劍術和法術是兩碼事。

遇到壞人,父皇和哥哥們都可以保護我,可是遇到妖怪就不一樣了,我會法術,可以保護大家。”

皇上轉身背對二人,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你的三位哥哥目前身體狀況應該都可以上學了,朕會請冉明道從明日起給你們上兩節課,讓你們瞭解一下妖魔鬼怪的知識,免得日後再遇到類似情況不知如何分辨和處理。順便請他講些關於學法術的前提條件,好讓子書知難而退。”

葉子書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清脆地回答道:“謝謝父皇,我不會知難而退的!”

皇上轉身,將手中七彩能量石放在葉子書手中。

他溫聲道:“好吧,既然趙婉清也這麼說,這七彩能量石就交給你。”

葉子書緊握著裝有七彩能量石的錦盒,抬頭看向趙婉清,眼中滿是謝意。

殿內的氣氛突然變得沉靜。

皇上望著跪地的二人,眉頭微挑,不解地問道:“子書,趙婉清,你們為何還不起?”

葉子書抬起頭,目光充滿了哀求,道:“父皇,兒臣有一個請求。那些在冷宮裡的人,他們是否能夠出宮自謀生活?他們的過錯並不至於被終身冷落。”

“家有家規,宮有宮規。這是自古以來的制度,不能輕易改變。”皇上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葉子書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繼續說道:“但是,父皇,這樣做難道不是太殘忍了嗎?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是無辜的,如果能給他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或許他們會有不同的人生。”

正當葉子書的話音剛落,一名侍衛匆匆進入殿堂,躬身稟報:“皇上,邊疆的鐘立家將軍求見。”

皇上的臉色頓時露出幾分喜悅之情。

他迅速吩咐道:“快!讓他進來。”

說完,皇上隨即坐回了御案後,示意葉子書和趙婉清起身。

兩人這才勉強起身,站到了一旁。

兩人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讀出“這位將軍好陌生”。

沒一會兒,鍾將軍身穿戰甲,步伐沉穩地走了進來。

他跪下行禮,“陛下,邊疆一切安好,末將特來彙報。”

皇上讚許地點點頭,朗聲道:“孫將軍,你從邊疆歸來,想必辛苦了。”

“末將不辱使命,為國守邊,雖勞必欣。”孫將軍的回應鏗鏘有力。

皇上伸手示意他起身,道:“起來吧,鍾將軍,請你說說邊疆的情況如何?”

孫將軍站起身,清晰有力地詳細彙報了邊疆防禦工事、士兵訓練以及與鄰國的邊境貿易情況。

葉子書目光落在孫將軍身上,聽著他的彙報。

其彙報內容大意為:目前北鏡安定,防禦工事堅固無比,士兵們訓練有素,士氣高昂。龍騰國新上任了一位國君,有意想和榮辰國交好。

葉子書細細打量著他,只見他的身材魁梧,面容剛毅,一雙眼睛如同鷹隼般銳利,身上還隱約帶著些戰場的硝煙氣息。

自打鐘立家去了北境,回京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是葉子書第二次親眼見他。

她隱約記得,鍾立家將軍五歲隨父親去了北鏡,二十歲時,其父光榮犧牲在北境,鍾立家接替了父親的位子,一心鎮守邊境,至今還是單身一人。

她的心中不禁湧起對鍾立家的敬佩之情。

皇上聽後,他微微傾身,目光如炬,凝視著眼前的鐘將軍,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微笑,“鍾將軍,你做得很好。邊疆安危,關係到國家的根本,你要時刻保持警惕。”

鍾將軍身軀一震,鏗鏘有力地回應道“末將遵命!陛下,龍騰國願意與我們和解交好,他們提出邊界兩城貿易相通,資源共享,他們願意奉上金銀財寶。”

皇上的眉頭微微一挑,問道:“你先說說兩國邊界的城池的特點。”

鍾將軍便詳細敘述起來,他描述了邊疆城池的地理位置、商貿活動以及軍事防禦等方面的情況。

皇上聽後,微微頷首,轉而問道:“你怎麼看?”

鍾將軍心中略一思索,恭敬地回答:“陛下,臣以為國與國之間,以和為貴。龍騰國既然願意奉上金銀財寶,可見其誠意。”

皇上眼神微凝,似乎在評估著鍾將軍的言辭背後的深意。

皇上緩緩開口道:“此事還需慎重考慮。

你且先回去休息,待我召集朝臣商議後再做定奪。”

“皇上,若能以此化解兩國恩怨,亦是美事一樁。”

皇上臉沉了下來,不悅道:“鍾將軍,你身為邊疆守將,怎可輕率?北境之事,關乎國家安危,豈能輕易相信敵國?”

鍾將軍急忙跪下,“陛下,臣忠心可鑑!我所言非出於輕率,而是經過深思熟慮。”

他緩緩站起身,負手於後,踱步至窗前,然後緩緩開口:“鍾將軍,朕知道你忠心耿耿,但國事非兒戲,你的提議朕會考慮,此事必須經過朝臣們的討論。”

“陛下聖明。”鍾將軍神色不變,卻在心底湧起一股暖流,“末將願以任何方式證明自已的忠誠,哪怕是赴湯蹈火。”

“起來吧,朕相信你的忠心。”

皇上託著前額,疲倦地揮了揮手:“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朕需要靜思此事。”

葉子書、趙婉清和鍾將軍一同退出了御書房。

葉子書回頭看了看御書房的大門,想了想似是有什麼事情還沒有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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