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在他一聲聲呦呦中,漸漸迷失了自我。

漸漸忘記了當初處心積慮接近他的目的。

明明是旁人眼中從不苟言笑的江警官,怎麼能像個小孩子似得有那麼多話要跟我說呢。

我也從起初的煩躁到現在十分享受,期待他每句話的聲音。

江辰啊,要我說幾遍,別對我這麼好,我會愛上你的。

江辰啊,我愛你!

我死前的倒數第8天。

我回到了我的地下莊園,那裡滿是血腥,糜爛,陰暗無度。

岑鈺暫時是這裡的掌權人,我回來後,所有人依然對我畢恭畢敬。

‘你真的想好了,要把自已賠給江辰。’岑鈺抽著煙,倚在我身前的桌邊。

他長得文質彬彬,高挺的鼻樑上戴著金絲框的眼鏡,暗紅色砂西服顯得他十分矜貴,只是他渾身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會蔓延至周圍人的四肢百骸中。

‘嗯,想好了。’我長嘆一口氣,漫無目的的看著前方。

岑鈺冷笑一聲,又有些戲謔的說道:‘還記得當初誰說你遲早溺死在溫柔鄉里。當時你什麼反應來著?哦,你把他舌頭割了,給他注射新研發的毒品實驗品折磨致死。’

確實,他提醒了我,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瞬間陰紅了眼,我覺得他在侮辱我,挑戰我的威嚴

‘對啊,那我可真是對不位他了。早知道他說的這麼對,我該留他一條命好好待他。’

‘我認識你十年了,從來沒見你說過對不起這種詞。阿知,你做習慣了許呦呦,真把自已當她了。’

我沒回答他,許知,這個名字,我很久沒聽到過了。

我為了江辰一手打造了許呦呦,從沒想到過有一刻會像現在般渴求自已真的是許呦呦。

可以做江辰妻子的許呦呦。

“你確定要留下來。” 我望向岑鈺,問他: “你想走,我會給你安排好一切,保證沒人能打擾到你,安安穩穩的過完後半生。”

岑鈺將指尖的煙摁滅在菸灰缸裡,勾著嘴角笑了笑: “我這條命是你給的,是生是死都跟隨著你。”

他看著我,狹長的的眼眸如同黑曜石般,卻滿是深情: “阿知,能陪著你,我畢生榮幸。”

岑鈺是我八歲那年,從死人堆裡選出來的男孩兒。

他和我年紀一般大.

我的養父江鶴龍帶了一群孩子培養,讓他們互相殘殺。

我一眼就看到了岑鈺,他那時候太瘦小了,渾身每一處都透露出驚心動魄的傷痕,在人堆裡尤為可憐。

我和江鶴龍站在玻璃後的高臺上,看著諾大的“鬥獸場”裡孩子們毫無人性的廝殺,我沒什麼表情,因為我的訓練只能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岑鈺看著我,他的眼睛生的很漂亮,瘦小的臉上我能看出他極力隱藏的野心。

我只覺得他有趣,應該和我一樣

我指著他,對江鶴龍說:‘把他給我吧!’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江鶴龍笑著:‘既然小知喜歡,那就讓他做你的狗,做你殺人的利器吧。’

從此,我和岑鈺同吃同位,形影不離。

我沒看錯他的野心,他的接受能力驚人,成為了江鶴龍的得力助手。‘。

但他甘願一直在做我的狗,從沒有忤逆我的意思。

我和他配合也十分默契。

‘阿鈺,我只信你。’我直視他的眼睛。‘如果你想反悔,我不會怪你。’

‘如果你真的’我頓了頓,接著說:‘後悔了,我只求你,別動江辰。放過他,好嗎?’

我知道以岑鈺的能力,足以攪的整個A國天翻地覆。

岑鈺聽了我的話,十分的震驚,好看的眸子中劃過一絲悲涼:‘你真的就這麼愛江辰?’

“江辰本就是意氣風發的警官,他應該擁有他的錦繡前程,他不應該跟我一起墜落地獄。他讓我過了這麼久平靜安逸的生活,是我以前從不敢奢求的日子,我很感謝他。”

不覺間,淚已經從眼角滑落:“是我破壞了他的平靜生活,我該還他的。”

“阿知,早知道你會對江辰動情,我就該阻止你去。”岑鈺伸出手指腹擦去我眼角的淚滴。

“真想殺了他,害你這麼傷心。”岑鈺小聲嘟囔的聲音,我沒有聽得太清。

【我也沒料到啊,可誰讓我的江辰,那麼攝人心魄呢。】

我結婚的第二年,我接受了人生中最後一單。

作為A國令人聞風喪膽的販毒組織的掌權人,我很久沒有親自出馬了。

我親自去,算是給我十多年人生中一場完美的謝幕。

這次的目標,是一次大型的毒品販賣。我成功了,這個毒品危害了很多人的生命,成為警察重點關注的案件。看著新聞,多媒體一遍又一遍的強調這個,家破人亡,人財散盡,我也是冷眼看著

岑鈺在我的提醒下想到了從前,

我在十八歲時,親手瞭解了我的養父,A國一手遮天的販毒組織掌權人,江鶴龍。

江鶴龍自詡十分愛慕我母親,對她愛而不得便心生扭曲,讓我的父母染上了毒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終折磨致死。

或許是我跟我媽長得像,他收養了六歲的我,他對我十分寵愛,同時也給我比其他人更加生不如死的訓練,讓我做他最得力的助手,讓我成為他唯一的接班人。

我在他身邊兢兢業業十二年,努力扮演著一個聽話懂事而且做事狠決的女兒,我給他最大的回報,就是十八歲時,親手割斷了他的喉嚨讓他屍骨無存。

這事只有岑鈺知道,我割斷江鶴龍脖子的刀,還是他親自遞的。

後來也想,江辰,我這算不算給你的父母報仇了。但還有我,我作為其中的一員,我也該死。

我聽慣了每個跪在我腳邊卑微求饒的話語,不會生一絲憐憫之心,只會覺得聒噪。我本就是不論對錯拿錢辦事。對待別人心狠手辣。

有一次我們組織出現了臥底,我把那個人折磨的快要沒了,但我覺得不夠,因此在他還有一口氣的時候,我把他的妻子抓來了,哦,還有一個幾個月大,還在襁褓中的嬰兒。我看到了他絕望,痛苦,心如死灰,我興奮極了。

他們求我放過他們的孩子。

我轉身看向岑鈺手裡抱著的嬰兒。

那個嬰兒根本不知道害怕,還在朝著我笑呢,滿臉的大真無邪。

【真可愛啊,真想和江辰也有個這麼可愛的孩子。】這一瞬間的想法讓我不覺微笑,也開始哄著嬰兒開心。

“你要是喜歡,就帶回去養著玩兒吧。”岑鈺的話適時響起,將我從剛才那一絲荒唐的想法中剝離。

我聞聲抬眼瞪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他養大了之後,殺了你我嗎?”

我又轉臉對著小嬰兒:“是不是啊小乖乖,你會殺了我嗎?”

岑鈺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沒再說什麼。

看著眼前笑意正濃的嬰兒,我把槍比在他的臉前。

我逗著他玩兩聲,突然啪的一聲開槍。

這個小嬰兒似平知道自已不該笑了,哇哇大哭起來。

我大笑著,伴隨著他的哭聲顯得十分詭異。

我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掛上了陰鷙與狠毒。

“殺了,全都殺了。”

岑鈺應了一聲,這時窗外燃起燦爛煙花。

我站在窗前,看著滿天的煙花,十分惹眼,震得這片漆黑的天,十分耀眼

岑鈺處理的乾淨,不留些許痕跡

“煙花真漂亮,對嗎?”參鈺站在我身旁,輕聲說道。

“我見過最漂亮的花,是槍打在人腦袋上,一瞬間炸開的那朵,美極了。”我的話聽不出任何情緒,伴隨而來的,是岑鈺的陣陣輕笑

“阿知,真想不到,你這麼暴力的人,要為一個男人洗手作羹湯。”

我轉頭一臉玩味的對上他的眼,嘴角是無邊笑意。

“阿鈺,以後交給你了。”我將江鶴龍一手建立的組織全部託付給他。

“阿知,那個江辰真就這麼讓你掛念?”

我笑笑,沒有回答他。

我不知道,但我想和江辰好好過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日子。

我又知道,我和江辰不可能一輩子安然祥和。

光,不會與我同塵。

我死前的倒數第5天。

聽聞江辰抓捕了我們好幾個人。

抓捕的,不過是岑鈺放出的無關緊要的無名小卒罷了。

他們吐出的東西,不過是我們想讓江辰聽到的。

就比如,我和岑鈺,兩個組織里老大,分庭抗禮,心生嫌隙,組織內部,分崩離析。

我看著旁邊給我泡茶的岑鈺,真是想笑。

我太有這個自信,岑鈺絕不會背叛我,他這個人偏執的很,認定了他是我的狗,便會一直圍在我身邊不會離去。

我每一天,都無比期待江辰的到來。

“都安排好了,你的江辰已經安插了三個眼線進來了。”岑鈺將泡好的茶遞給我,坐在我身旁。

“唉!”他輕輕的嘆著氣:“你說他們這些警察是不是把我們當傻子,真以為咱們這麼好對付呢,要不是你給他們放水,,就算再給他們二十年時間他們也查不出任何東西。”

是啊,籠罩在A國三十餘年的陰霾,怎麼可能輕易露出馬腳,將自已暴露在世人面前。

我謀劃了這麼久,:江辰,要好好的擁抱自已的一等功呀。

我看著這間富麗堂皇的屋子,我坐著的地方,是江鶴龍死的時候坐的地方。

“我本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要讓你們陪我一起贖罪。”

“如你所想,咱們身上沾滿鮮血,本身就是罪大惡極之人,不是嗎?”岑鈺反問我,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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