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枝蕊感覺自已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心肝脾肺連帶著腦瓜子都震了震。

但好在那藤條將她渾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像一個蟬繭一樣,減輕了大部分的衝擊力。

這尼瑪,現實版的跳樓機啊!

霍枝蕊握著靈劍的手微微用力,掙扎了一陣之後,才終於將這個藤條裹起來的繭斬開。

只是才剛剛斬開,她就察覺到了好幾道目光同時落在了自已身上。

霍枝蕊警惕的轉過頭,看到了兩張格外熟悉的面孔。

那靠在牆邊的,單手握著靈劍杵在地上的,跟她一般高的身形,不是林幼紓又是誰?

冤家路窄。

還是慢人一步。

林幼紓沉著臉色一言不發,他旁邊站著同樣是皺著眉頭的林成峰。

林成峰看著霍枝蕊,他露出意外的神色道:

“林……霍姑娘,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林成峰對霍枝蕊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在他的認知中,他師尊林百劍懲罰霍枝蕊之事,本就不對。

更何況,霍枝蕊才是那個真正的受害者。

小小年紀失去了雙親,又在虛凰宗被囚禁三年,最後更是被殘忍的刑罰逼迫得不得不加入了邪道宗門。

況且,她即便是加入了邪道宗門,遇上他這個虛凰宗的弟子兩次,都沒有想著要靠著無極道宗把他殺了洩憤。

林成峰捫心自問,若是他自已從小遭受這樣的磋磨。

面對父母之仇,囚禁之恨,他肯定做不到如霍枝蕊這樣。

即便是為了那顆道心,他也肯定會有屠了虛凰宗滿門的想法。

不為其他,就為仇人是虛凰宗掌門。

不屠這滿門,道心不穩,遲早會走火入魔。

霍枝蕊把手中兩把靈劍一左一右的往地上一插,無語道:“倒黴唄。”

差一點點就拿到鎮天冰石了,沒想到被那該死藤條給拉到這下面來了。

她無語的看了一圈。

發現這裡除了林幼紓和林成翔之外,還有五名穿著虛凰宗弟子服的弟子。

只不過他們的服裝上的花紋,和林幼紓跟林成翔的都不太相同。

那五個之中,還有兩個倒在地上,沒有氣息,臉色呈現出慘白之色。

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乾了血一樣。

而另外三個,先是疑惑的看著霍枝蕊,在林成峰的提醒下認出了她之後,就換上了警惕的目光。

霍枝蕊沒搭理他們,兀自抬頭看了一眼她掉下來的地方。

那個縫隙狹窄無比,僅容一人透過。

現在已經入夜,一線月華微光從縫隙中照在牆面上。

太高了。

她還不會御劍,也飛不上去啊。

看了一眼林成峰。

會御劍的看起來也像是被困在這兒了。

霍枝蕊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周圍牆面上覆蓋著的密密麻麻的藤條。

這些藤條是暗綠色的,大約有她的手腕這麼粗,並且周圍還長滿了細長柔軟綠色絨毛,看起來還像是絲絨材質的。

這些藤條將整個正方形的空間都爬滿了,整個空間黯得出奇。

要不是她的雷光劍一閃一閃的,她都看不清這地方的人。

霍枝蕊看了一圈,直接拔出了一把劍,繞著牆面走了一圈,一邊走,她一邊詢問:

“你們掉這兒多久了?”

林幼紓沒說話,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手上那把劍以及插在地上的雷光劍,隨後又看了看自已手中這把普通的靈劍,嘴角下彎。

她答非所問的道:“你這兩把劍還真不錯。”

霍枝蕊一挑眉,下意識看向了林幼紓手中的那把平平無奇的靈劍:“還行,外面撿的。 ”

林幼紓:“……”

撿的?分明是從她這裡搶的!

她控制住自已的表情,努力不讓自已的表情顯得很猙獰。

首先這裡還有虛凰宗的同門在,特別是林成峰。

其次,她看霍枝蕊調到這裡也一點畏懼都沒有的表情,說不定她身邊也藏了個厲害的邪修。

前兩次被銀槍貫心,已經給她留下心理陰影了。

在確定能殺了霍枝蕊之前,她不想再與霍枝蕊起其他的衝突。

霍枝蕊對林幼紓心中的想法一無所知。

她提著劍,隨手斬了一把覆蓋在牆面上的藤條下來,堆到中間的地上道:“你們誰火靈根,生個火。”

林成峰一愣,頓時道:“霍姑娘,我們都被困在這裡兩日了,都是這個藤條把我們拉下來的,周圍還有結界阻止我們離開,用這個藤條點火……”

不太好吧?

霍枝蕊說:“不點火,摸黑等死?”

她之前在上面就把藤條斬斷過,也沒見這藤條把她怎麼著。

可見這玩意是能砍的。

林成峰:“……”

他一抬手,直接將自已的靈根轉化為火屬性,隨後將中間那一堆藤條點燃。

藤條一被點燃,空間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雪山底下這溼冷的溫度也有所上升。

霍枝蕊又斬了一把藤條靠近了火堆,將自已的腳靠近火堆邊上烤著。

她的動作太明顯,導致還活著的五個人都將目光落到了她腳上……那雙草鞋上面。

幾人都是一愣。

這無極道宗,這麼窮的嗎?

這邪道宗門,窮得弟子只能穿一雙草鞋?

霍枝蕊動了動大腳趾,在那幾雙注視的目光下抬起頭。

忽然,她道:“藤條動了。”

林成峰一愣,下意識握緊靈劍,警惕的轉過身。

卻見身後牆面上原本縱橫交錯,將整個牆面都覆蓋起來的藤條真的動了。

它們彷彿感受到了火焰的炙熱溫度,正緩慢的往牆與牆的縫隙之中退去。

霍枝蕊連忙提起劍,一邊斬藤條,一邊道:“都愣著幹什麼?快砍,不然等會兒你們拿靈力來照明?”

林幼紓的動作最快,三兩下就將她面前的藤條斬斷了一大堆,堆積在牆角下。

林成峰跟其他三名弟子也連忙動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們在動手斬藤條之後,這藤條似乎退得更快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消失得乾乾淨淨,露出了四面光滑的牆面。

“這牆上刻著字!”一名虛凰宗弟子驚呼一聲。

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霍枝蕊抬腳走過去,林成峰也忍不住靠過去。

只有林幼紓看了一眼中間的火堆,默默的朝火堆那裡挪動了一下腳步。

這個地方,就只有她跟霍枝蕊是煉氣期。

沒有築基,也沒有足夠的靈力來禦寒,她已經凍了兩天了。

靠近了火焰,她才感覺有些僵硬的身體緩了緩,隨後抬頭看向霍枝蕊他們看的牆面。

這面光滑的牆面上的確有字。

並且是用刻刀刻出來的八個人的姓名,字型陰暗扭曲,像是狗爬,仔細辨認才能認出來。

並且這牆面上,有一抹紅色在逐漸蔓延。

前面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趙明宇,一個是蘇洛塵,都已經全部變成紅色。

而那紅色已經將趙明宇和蘇洛塵後面的白九嵐浸染了一半。

霍枝蕊說:“誰是白九嵐?”

其中一個臉色慘白的虛凰宗弟子緩緩地舉起了手:“我……我是。”

“你暈嗎?”

“暈。”

血應該已經憑空沒了一半,暈是正常的。

霍枝蕊又看了一眼地上倒著的,被吸乾的那兩個虛凰宗弟子,心中頓時有些瞭然。

那兩個倒下的弟子,正對應牆上變紅的兩個名字。

而下一個就是白九嵐。

牆上的末尾,還用那狗爬字型寫著林枝蕊三個字。

應該是……什麼陣法?

“是七日獻祭陣法。”

林成峰臉色凝重,聲音頓時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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