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熱鬧啊!”
“這是自然,這位公子有什麼特別的要求沒有?”
“把你們這裡最漂亮的幾位姑娘都給爺叫來,爺自已挑。”
說完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甩給老鴇。
老鴇笑得眼睛都只留一條縫了,這公子看著其貌不揚,出手還算闊綽。
雅間的消費也就十兩銀子而已,當然若是找姑娘,那得另算。
“哎呦!謝謝公子打賞!我這就去把姑娘們叫來。”
說完把陸小余帶進一間雅間。
“公子先休息片刻。”
“嗯。去吧!”
陸小余瀟灑往椅子上一靠,翹起二郎腿,搖著摺扇,寒雲在房簷上透過窗戶看得搖頭。
不一會兒,老鴇帶著五個花枝招展的姑娘進來了。
“公子你看看這五位姑娘可是我們春怡樓的招牌,保定不會讓您失望,姑娘們別愣著啊!趕快侍候公子。公子您慢慢享受,我去給公子備些酒菜來。”
“嗯,去吧!”
話才落,五個姑娘熱情的擁了過來。
“公子,今晚讓奴家伺候您好不好?”
陸小余聞聲看去,見一個五官精緻,面色嬌柔的女子。
“菀芊,你這就不對了,公子還沒說挑誰呢?”
說話的是一個長相妖嬈嫵媚,身材豐盈的女子。
陸小余仔細觀察了其餘三名女子,的確是仙姿玉色, 娉婷嫋娜,各有千秋。
“就是因為公子還沒挑誰,我們都有機會,你說是嗎?公子。”
話落就朝陸小余靠了過來,陸小余一臉的驚恐。
見狀那名長相妖嬈的女子,跳起來攔在菀芊的前面,硬生生擠在兩人的中間。
嬌笑道:“公子若喜歡附庸風雅,今夜奴家就陪公子吟詩作對把酒言歡,公子若喜歡風月,奴家定好好侍候公子,讓公子今日來我春怡樓定不白走一遭,公子以為如何?”
人本來長得嫵媚,在配上這麼一個嬌柔笑容,就連女人看了都有些招架不住,何況男人,而且這話還說的有點意思。
“哦?你還會吟詩作對?”
“奴家不才,幼時上過幾年的私塾。”
“這就有意思了,你留下,其她的姑娘都下去吧!”
“公子……”
“公子,奴家會跳舞……”
“公子……”
其餘四人不甘又無奈的憤憤離去,走之前還不忘瞪她幾眼,而此女一臉勝利者的調笑,絲毫不介意其她幾人投來不善的目光。
“你叫什麼名字?”
“奴家香雪。”
“香雪?好名字。”
“公子謬讚了。”
說完,淺淺一笑。
不一會老鴇讓人送了酒菜進來。
“公子已經知道奴家叫什麼了,奴家卻還不知道公子叫什麼呢?”
聲音軟糯,聽得陸小余耳朵發麻,她終於終於知道為何男人都喜歡來這種地方了。
“在下姓墨。”
“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姑娘謬讚了,此墨非彼陌也,哪裡能比姑娘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哈,哈,哈,公子真是會說笑。我看是公子才氣饒,凌雲自飄飄。”
這女子不錯哦!雖在青樓可真不比那些閨中小姐差。
這一晚二人談天地,說風雪,論古今,話未來,一直天空升起一抹朝霞,陸小余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寒雲在房頂上聽得一臉佩服,側妃還真是滿腹才華,男女通吃啊!呸,呸,呸,說錯了,不是男女通吃,是,是有魅力。
陸小余走後,香雪還沉浸在其中,這樣的一位公子,還當真是妙不可言啊!
回到王府,陸小余輕手輕腳的回了翠竹苑,她以為自已今日的行跡,除了寒雲沒有其他人知道。
結果事與願違,祥叔以及康王府的暗衛都知道,就連彩月也知道了。
“側妃,一個晚上你去哪裡了?急死奴婢了。”
彩月憤怒著急的抱怨道。
“啊?我這不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隨便出去轉轉,你忙你的,我現在困了,去睡會兒。”
“側妃,您怎麼能夜不歸宿呢?要是王爺知道了,您,您,您該怎麼辦啊?”
彩月是真心為陸小余著急。
“怎麼辦?涼拌,我怕他個球。哼!我去睡覺了。”
提起容玄玨,陸小余就一肚子火。
“側妃,您知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在說什麼?在說人話,你聽不懂嗎?好了,別再跟我提你們王爺,我困死了,去睡會兒。”
“側妃,您聽我跟您說,以後您不能再這樣了,要是被王爺當場抓到……”
咣……
話沒說完,關門的聲音。
“側妃……”
彩月在外面急得跺腳。
不愧是雨季,彩月才跺完腳就下雨了,陸小余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高興起來,下雨的天氣更適合睡覺。
接著倒頭就睡著了。
……
東宴國與北齊國的交界,桐城。
容玄玨已經來了多日,陸小余的藥已經發酵,北齊駐守邊界準備攻打東宴計程車兵半數以上都被感染。
信他已經遞出去了,想要解藥,城池來換,當然還要永世稱臣年年進貢。
可是已經等了三日了,對方居然毫無動靜,難道他們不想要解藥了。
容玄玨等得心浮氣躁,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心心念念想回康王府,想去看看陸小余。
從南域回到東宴,再到他來桐城的那天,都沒跟陸小余說過一句話,他知道她生氣,之前他也生氣,可現在他不氣了,只有擔心,擔心陸小余不等他回到宴都就走了。
這樣念頭日漸強烈,第二日,不等收到北齊的訊息,容玄玨便打算離開桐城。
桐城的府尹,孫尚德著急道。
“王爺,您還不能走啊!要是北齊的人來了,屬下該怎麼辦?”
“不用擔心,你只需告訴他們,之前本王所寫的那封書信的效期已過,想要解藥親自到宴都找本王。”
說完策馬而去。
八天後亥時,容玄玨回到了康王府。
“王爺,您回來了。”
祥叔一如既往溫和的聲音。
“側妃呢?”
祥叔支支吾吾道。
“側妃,應該已經睡下了吧!”
“那麼早?也罷,定是下午授課辛苦了,我去看看她。”
容玄玨自言自語道。
祥叔在旁,臉色那是百轉千回。
“側妃已多日未授課了。”
“那是為何?身體不適嗎?”
“不是。”
“那是為何?”
“側妃不在府中。”
話落,容玄玨心中咯噔一下,她真的走了。
“她去哪了?”
祥叔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說。”
一聲怒吼。
“側妃,側妃去青樓了。”
“青樓?”
容玄玨直接搞不懂陸小余的這番操作。
“她去青樓做什麼?”
祥叔的那個臉色那叫一個五顏六色啊!
他能說是去嫖妓嗎?他敢說嗎?
“說。”
又是一聲怒吼。
“這,這,這個,老奴也不知道。”
“去把寒雲叫來。”
“寒雲保護側妃去了。”
“把翠竹苑的所有人叫來。”
又是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