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這些,楚天牽上坐騎,打算換個地方休息;

畢竟,這地方,血絲呼啦的!

臨走的時候,一腳將火堆踢滅,至於邊上散落的屍體,就這麼著吧;他都說了,管殺不管埋,也算是說到做到了!

總不能大晚上費勁巴拉地挖坑吧?連個鐵鍬都沒有,多費勁啊!

順著溪流,楚天又找了一處乾淨地方之後,重新燃起篝火,閉目養神;

經歷了剛才那檔子事兒,睡覺肯定是睡不著了;合衣而臥稍微修養一番心神之後,繼續上路才是真的!

......

那處分別的山谷處,紙鳶百般無聊地搬出毯子鋪在洞外,平躺在上面望著滿天繁星,嘴裡唸唸有詞;

山谷兩側偶爾傳來的狼嚎,更加顯得幽靜,但幽靜往往代表的是孤獨!

她已經一整天沒有說話了;不知怎得,她看著滿天繁星,心頭卻想起了那段跟在楚天身邊當侍女的日子;

怎麼說呢,腦子裡不用在想著南宮魅兒給她的任務,平淡無味,唯一的樂趣就是捉弄練武的楚天;但那段日子,她確實生活的安逸,舒心;不用提心吊膽,沒有擔驚受怕!

“也不知道,那小子走哪兒去了;哎,為什麼沒有跟他說,晚上不要趕路呢;那傻小子傻乎乎的總不會晚上趕路吧?”

自言自語地喃喃一番之後,又獨自說道:“哎,還欠著人家的救命之恩沒還呢,欠著人情的滋味兒真難受;”

許是覺得自己這一番話分量不夠,又繼續說道:“那小子充其量也就打個築基巔峰的人,要是遇到金丹期修士,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再加上他那跳脫的性子,一路上危險恐怕不少,要不,我跟在後面,出手救他一次,還上那一份救命之恩,再遊蕩江湖?”

自言自語的說到這兒,紙鳶猛然翻起身子,想了想,從納戒中取出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小心翼翼地敷在臉上,一個身材妖嬈卻長相平平無奇的女人就出現了!

隨後,又換上了一套純白色的樸素長裙;朝著白天楚天離開的方向,神念展開,一路疾馳!

楚天白天在路上,走的不算快,此刻紙鳶將神念鋪開,元嬰期的御空速度,一路疾馳;還不到兩個時辰,晨曦微白之時,便以追上;

神念之下,楚天正收拾東西,將繳獲來的那口鋼刀綁在龍駒背上之後,便準備上路了;

而紙鳶,此時並不著急露面,落在那三具劫匪的屍體旁邊,仔細打量一番;她所料不錯的話,這三人,應該是死在楚天手下;

“運氣可真夠背的!”

紙鳶望著屍體,發出一句感慨,也不知道是在說楚天,還是這三個毛賊;

“嗯?”

忽然,紙鳶發現了盲點,其餘兩具屍體,倒也正常,唯獨一人,丹田下陷,卻不見傷口,很是怪異;在她的印象中,還真的沒有遇見過這種死法;

就算是大名鼎鼎的西域聖城的《吸靈訣》,那也是吸食金丹元嬰,一個築基,挖空丹田能得到啥?再說了,屍體丹田上連傷口都沒有;真是怪事!

紙鳶站在原地,沒有想出什麼苗頭之後,猛然抬手打出一道凌厲的攻擊,那具被楚天吸乾丹田的屍體轟然炸裂;

緊接著,她秀手一揮,炸開的屍體墜入河中,沒了蹤跡;

......

對楚天來說,他的經驗自然比不上經常出任務與人搏殺的紙鳶;人殺得還算是果斷,但善後的活計,就有些糙了;

連毀屍滅跡的道理都不懂,他的成長空間還有很多啊;

就剛才那具屍體,被見多識廣的有心人看到了,自然會聯想一番;到時候,楚天那西域餘孽的身份,可真的就坐實了!

幫楚天處理完善後事宜,紙鳶連忙邁步跟上,也不上前,就遠遠的吊在楚天后面,也算是兩人“同行”了!

當然,紙鳶心中打定主意,一旦還上楚天的救命之恩,她便“遠走高飛”!

反正她心裡的計劃是這麼個計劃,但未來,誰能預料得到呢?

......

“你牽著蛋,我牽著馬,迎來日出,送走晚霞...”

繼續朝東慢慢走的楚天,悠哉悠哉,哼著歌兒,慢慢前行,哪裡還有跑路的緊張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公子哥兒遊山玩水呢;

“哎,也不知道老子這一輩子還有沒有回去的可能,要是有朝一日能回去,老子高低寫個《東遊記》出來,來對標老吳的西遊!”

風和日麗,陽光正好!

路上行人匆匆,大多面露急色,匆匆掠過楚天,好奇地打量一番之後,又抓緊趕路,倒是也沒有人心生歹意;

一連三天,楚天天黑而歇息,日出趕路;總算是走出了聖城的管轄範圍;在往前,就到了‘媚宗’的地盤了,就是煉製春藥,讓經南宮魅兒之手,讓他和沐卿有了一日之恩的宗門;

這個宗門,楚天還是有所瞭解的,實力不強,主打的就是拿捏男人,以媚惑之術迷亂心神;宗門內,清一色的女子,要是西域有哪家公子哥因為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不用想,找媚宗就對了;

起初,楚天還以為這個媚宗修煉的是採陽補陰的獨特功法,畢竟,能隨身攜帶春藥的女人,怎麼看都不正經;

直到小玉為他解惑,媚宗倒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堪,隨身攜帶春藥,不過是春藥能將媚宗功法的效果放大罷了!

......

走了四天,總算是看到了人煙,一處不算大的小鎮,不算高的城牆連守衛都沒有,下面的城門就像擺設一樣,有能力的皆御空而過;

楚天也想飛過去,只恨實力不允許啊,還能怎麼辦呢?只能乖乖走城門;

城牆低,城門一點也不高,騎著龍駒的楚天,感覺他站在龍駒背上,一抬手就能摸得到門頂!

進得門去,不算寬廣的路上,沒有多少攤販行人,一陣西風吹來,一種荒涼感撲面而來;

他哪裡知道,這小鎮中的商販,為了趕聖城中的熱鬧,多賺點銀錢靈石,都一股腦跑起聖城去了;

這一去,就再也不見回來了!

人死了,家家掛白帆,能不荒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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