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南映梔暈暈乎乎,感覺自已重溫上學時生病,那難受又興奮的感覺:“快幫我請假!”

沒明白她說的“請假”是什麼意思,翎風重複南映梔的用語:“請假?”

“我病得這麼重,明日早朝,去不了,”南映梔沙啞的聲音透露著一絲得意:“幫我告個假,多謝。”

“明日不必上朝,”沒想到南小姐生這麼重的病,都還記掛工作,翎風哭笑不得:“三日一朝,今日方才上過朝,明日便不必早起上朝。”

沒有成功請成病假,南映梔感到一絲不爽,由於嗓子疼,她闔眼,閉麥,開始休養。

養心殿,寅時六刻(凌晨四點三十)。

感受到懷裡人的躁動,晉安輕聲安撫:“今日不必早朝,再睡會兒,這麼早起來做甚。”

“你睡吧,”雲霆推開他的手,兀自起身:“朕要去給太后請安。”

“好,”聽到是給太后請安,不是去找其他女人,晉安聲音懶散:“你去吧。”

再叫人進來穿衣梳洗前,雲霆轉身問晉安:“你今日有何要彙報?”

晉安眼珠一轉,把方才從下屬那兒收集到的訊息轉述給雲霆。

聽完晉安懶洋洋的彙報,雲霆挑眉,感到不可置信:“攝政王病了?”

“千真萬確,”癱在龍床上,晉安沒骨頭似的:“我剛接收到的訊息,太醫們都被驚動,傾巢而出,李院判還開了藥方,怎會有假?”

得知雷打不動、日日料理政務的攝政王重病,雲霆神情複雜:“朕請安後,去看看他。”

晉安不悅起來:“嗯?你看他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慰問,”雲霆自嘲:“誰讓他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呢。”

攝政王府。

雲霆換上便裝,來到攝政王府,看到許多朝中名流。

他們見到雲霆,表情略顯尷尬。

由於認得雲霆的身份,他們紛紛行禮。

一位官員離得遠,沒看到雲霆,他正在祈求守在門口的翎雨:“還請兄弟通融一下,讓我進去吧。”

“不行,”翎雨簡短拒絕他,隨即往人群喊:“王爺不接受探望,她說‘誰也不見’,你們趕緊的,都散了吧!”

雲霆踱步過來,對翎雨發問:“連朕都不見麼?”

還記恨著雲霆小時候對雲霽的下料事件,翎雨沒給他什麼好臉色,只是表情平淡地公事公辦:“既是陛下親臨,小的便去去通報一聲,不過見與不見,還得讓王爺裁決。”

雲霆沒有多為難翎雨,他頷首:“你去。”

其他人一看,連皇上見攝政王,都要通報,那他們見,豈不是完全沒戲?

不少沒有毅力的官員退開,讓自家馬伕打道回府。

接到雲霆親臨的訊息時,南映梔臉上仍微紅,她燒還未完全退,聲音卻清亮不少。

“讓他進來唄,”南映梔聳肩,向翎雨表示無所謂:“還能攔著不成。”

雖然她心裡暗罵,不知道病人最需要的是休息嗎?雲霆這傢伙,淨搗亂!

得到許可,雲霆進府,他在南映梔門外,便大聲叫喚:“皇兄,聽聞你病了,朕來瞧瞧你。”

南映梔早已強撐病體爬起來,抓枕頭墊在後腰,擺出營業專屬微笑。

“皇兄此次夜半急召太醫,”雲霆臉上擔憂不似作偽:“可把朕嚇壞了。”

不知道回什麼,南映梔拿出不會出錯的老兩套,點頭加微笑。

嘆了口氣,雲霆寬慰起南映梔:“既然皇兄病了,就好生休養,政務有朕和沈溪,你不必急。”

南映梔感覺到,他這話有點東西,“政務有朕和沈溪”?

這把自已的黨派中人和中立派置於何地?

雖然不可否認,南映梔喜歡放假,但隱隱感覺被奪權,她有些不爽。

“陛下,臣病歸病,可政務耽擱不得,”南映梔演得“真情實意”:“即使帶病,臣也會盡心盡力地工作!”

不滿南映梔的伶牙俐齒,雲霆還想和她掰扯。

正巧太醫送藥過來,雲霆端過裝滿黑色液體的藥碗,用勺子舀起一勺遞到南映梔嘴邊,想要用藥把南映梔的嘴堵住。

一口一口地喝藥,且不說要喝到什麼時候才能喝完,這個滋味,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不勞陛下費心,”南映梔伸手奪過藥碗:“臣自已來。”

如喝酒一般,南映梔端起碗,豪邁地幹。

這中藥又苦又辣,南映梔被嗆了一下。

她捏著鼻子,強迫自已不把藥吐出來。

看到同時被呈上來的蜜餞,雲霆撈起來吃掉,還振振有詞:“皇兄,知道你吃不得,朕替你分憂。”

就等著這口甜來撫慰心靈,南映梔看到雲霆離譜行為,目眥欲裂。

不過,“吃不得”是什麼意思?

雲霽吃不了甜的嗎?

沒人跟她說過這段啊?

算上昨天,她已經吃了不少甜食,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只是感染風寒,有點發燒。

沒有溫度計,她不清楚自已到底燒到幾度,但是根據她二十年的人生經驗,這麼難受,少說也有三十八點五。

頭暈,加上食慾減退,絕對是高燒。

但這是洗冷水澡導致的,和吃甜食沒有關係。

難道,雲霽對甜食有什麼陰影?

懷揣疑惑,南映梔擲地有聲,向雲霆發出承諾:“請陛下放心,振興大離有臣!”

和南映梔來回交戰多次,雲霆都沒佔到便宜,他狗脾氣上來,摔開剛拿起來,準備為南映梔擦汗的手帕。

“皇兄好生休息,”雲霆站起身來,語氣生硬:“朕就不打擾了。”

南映梔巴不得他早點走,若不是燒得爬不起來,她甚至能下床舞一曲,來歡送雲霆。

然而想逐客歸想逐客,該給皇帝的面子還是要給足,她喜極而泣,眼裡飽含快樂的淚花。

“陛下能來看望臣,臣深受感動,哪怕臣身子不適,也必肝腦塗地,為大離貢獻自已的一份力!”

雲霆聽完她這一番慷慨陳詞,被肉麻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什麼時候,他皇兄變得如此會煽情?

有南映梔“發自肺腑”的衷心感謝在前,雲霆一肚子敲打的話說不出口,他頷首,往外走。

出到攝政王府門口,還是見不少人在等候。

雲霆沒有理會他們,只是自顧自地回了宮。

回到養心殿,雲霆召喚一直跟在他身後,隨時戒備的晉安:“出來,朕知道你在。”

晉安撇撇嘴,從遠處閃到他面前:“你如何知道?”

“你我認識許久,我還不瞭解你麼?”調侃完,雲霆正色起來:“晉安,我有事要你去辦。”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的山匪小男夫

詩譽

窮遊三年

草乙幾木

大道路

王某魔偶

祁同偉:我,趙立春女婿!

翁小哥的書屋

夫人不馴獸

胡蘆月下

修真界被我的沙雕氣息吊打

你好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