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鬧到店裡
醫生林皓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姜樂知還是聽到了：“林醫生，你真的誤會了，我們不是……”
還沒解釋完呢，林皓就打斷了姜樂知：“他上學的時候幾乎沒和女生說過話，現在為了你專門給我打電話給你看腰，即便現在你們還沒關係，那離有關係也不遠了。”
姜樂知尷尬極了，不自在地看向沈斯年，希望他趕緊和他朋友解釋一下。
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不用問沈斯年也大概明白了自已朋友的意思。
他說：“她身上的傷是我的當事人情緒激動之下無意造成的，為免日後她倒打一耙，所以我有必要和她一起來醫院，確定她到底傷到了什麼程度。”
沈斯年說完之後用手指彈了彈他手裡的門診病歷：“日後如果出現了糾紛，這就是證據。”
姜樂知本來對他感謝的話都已經到嘴邊了，現在成了一口濃痰，吐不出來咽不下去膈應死了。
而八卦的林醫生更是不自在極了，裝作很忙的樣子去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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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年追上已經走到電梯門口的姜樂知：“病歷給你。”
“不用了，你拿著吧，你比我用得上。”
“我已經拍照了。”
姜樂知譏誚：“拍照？我要是反咬你們一口的時候，你手裡的不是原件，能用嗎？”
“能……”沈斯年後知後覺，嘴巴翕合：“我……職業習慣，不是說你一定會反咬一口。”
“那可說不好。”
沈斯年的性子一直很冷，話多也僅限於涉及到他自已的專業的時候，所以雖然明確看出了姜樂知生氣了，卻不知道該怎麼進一步解釋。
為了證明自已的誠意，沈斯年怕她因為腰不好，走路慢，她還沒進電梯，電梯門就合上了，再撞到她的腰了，於是就伸手擋了一下電梯門。
可姜樂知卻站著沒動。
沈斯年問：“不走？”
姜樂知：“我等下一趟。”
沈斯年沉默了片刻，收回了自已的手。
住院部的電梯很多，有的每層樓都停，有的只停雙數樓層，有的只停單數樓層。
沈斯年進的是每層樓都停的那個電梯，而姜樂知雖然隨後上了別的電梯，可她坐的那趟電梯一位數的樓層全都不停。
於是兩人到一樓的時候又碰到了。
不過成年人不會自找沒趣，兩人誰也沒搭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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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姜樂知還擔心萬一有生意了，她的腰不得勁兒耽誤了賺錢，結果一直連著幾天都沒開張。
因為家裡的狀況，所以經濟壓力很大，閒著也是閒著，她就和姚冰琢磨著一定要把短影片給做起來了。
而且兩人虎得很，沒有拍所謂引流的短影片，直接開了直播，她和姚冰聊天外加吹嗩吶。
嗩吶的動靜倒是不小，可看著直播間依然個位數的人，姚冰洩了氣地放下了嗩吶：“樂知，你說咱們要不要買點流量？”
沒團隊，外加也沒人看直播，她們兩個主打真實，什麼都不藏著掖著。
也不在意直播開沒開，姜樂知說：“買流量也是要錢的。”
“這倒是，咱們要是有錢也不用費這個勁了，要不咱們想點段子？”
姚冰話音剛落，姜樂知都還沒吭聲呢，突然聽到一氣勢洶洶的聲音：“就是她！”
聞言，姜樂知和姚冰一起看向店門口，是前幾天那個死去的孩子的奶奶和姑姑還有孩子媽張靈華一行人。
姜樂知意外：“是你們？不是說暫時不給孩子辦事了嗎？”
對方沒回答她的問題，二話不說張牙舞爪地衝著姜樂知就奔過來了：“我讓你胡咧咧……”
幸好姜樂知躲得快，不然就又被打了：“幹啥！”
“還幹啥，到底是賺死人錢的，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幹。”
“我幹啥了？”姜樂知看著那個孩子張牙舞爪地奶奶，氣憤地同時也懊惱那天晚上為啥非要接他們家這活兒，腰撞了不說，他們還找事兒。
“誰讓你在警察跟前胡說八道的。”
孩子媽媽張靈華開口：“人家可沒胡說。”
“你們是一夥兒的，你當然覺得她沒胡說了，張靈華，你真是個掃把星，生了一個那樣的孩子，我們沒嫌棄你還不知足，現在孩子沒了，你也不讓孩子安生，那可是你親兒子啊！”
眼看著他們要把這兒當村口了，姜樂知不耐煩打斷：“我和誰一夥兒了？你們鬧是你們的事兒，有我什麼事兒。”
“你和張靈華這個掃把星的律師認識，律師讓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你的良心呢？我和我媽什麼時候說過我侄子是因為我哥推倒死的。”
孩子姑姑掐腰吐沫星子亂飛的話讓姜樂知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不過她就奇怪了，自已和警察說的話，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我沒胡說，有些話你們說沒說，你們自已心裡有數。”
“我和我媽沒說！”
“你們就是心虛，不打自招！”張靈華趁機插話：“警察只是說了，孩子因為自已站不起來，也坐不了，甚至都不會翻身，怎麼自已摔倒？結果呢？你們就來找這個姑娘呢，你們不是心虛是什麼！”
雖然店裡沒生意，可姜樂知也不能讓她們這麼鬧，直接打了110。
孩子姑姑還在和孩子媽媽掰扯：“那她和你那個什麼律師這總是真的吧？”
張靈華又說：“那天兒童醫院你們也在，人家沈律師是去醫院要孩子的病歷的。”
“就算那天是巧合，後來在市一院是怎麼回事兒？”孩子姑姑手指著姜樂知：“她去的時候可是中午，門診都沒人上班，結果你那個律師領著她去住院部看病，要是不認識，會這麼殷勤？”
姜樂知再次感慨認識沈斯年倒了八輩子黴了。
她最近也就去了兩次醫院而已。
她不耐煩極了：“警察馬上來了，你們和警察說。”
姚冰這會兒也已經從直播間人數暴漲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了，擋在了姜樂知前面和人理論掰扯。
剛才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姜樂知和姚冰兩人都沒意識到直播還開著呢。
七歲的孩子到底是因為父親照顧不周去世了，還是意外死的是最近的熱點新聞，孩子父母雙方的親人這麼一鬧，讓姜樂知和姚冰一直人數個位數的直播間直接飆升到了十萬人。
沈斯年的助理也看到了網上的直播，立刻找了沈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