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了,”喜櫻從門外跑進來,匆忙來到屋中。

“發生什麼事了,讓你如此驚慌?”文舒聽到丫鬟的聲音,放下手中的針線,開口詢問道。

“小姐,”喜櫻喘了口氣,“溫公子受傷了,溫府在請郎中呢!”

“什麼!”文舒如遭霹靂,桌邊的繡樣都落到了地上,“你這訊息可當真?”

“千真萬確,小姐,我剛剛在街上看見他們了,”喜櫻此時已經平復了心情,“溫一是溫公子的貼身小廝,我絕不會認錯。他剛將胡神醫請進溫府,趙公子就策馬而來,我親眼看到,他急匆匆背進府的就是溫公子!”

文舒心中思緒飛快轉動,“喜櫻的眼力一向是極好的,況且溫、趙二位哥哥與我一同長大,喜櫻又是自小就服侍我,相互之間極為熟悉,必不可能認錯。能讓趙家哥哥如此著急,恐怕言晨哥哥是真出了事。”想到這裡,文舒即刻轉身出門,“喜櫻,快隨我一起去溫府。”

本朝民風開放,沒有男女大防。文家與溫家又是世交,故而文舒與溫言晨從小一起長大,可謂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家人亦是經常來往,文舒去探望世兄,理所應當。

文府與溫府離得不遠,不一會兒,文舒就來到了溫府門前。門口的小廝自然不會阻攔文家小姐,而是極有眼力見地說道:“公子此刻正在臥房,小姐請隨我來。”

文舒微微頷首,“多謝帶路。”她是真心感謝這位小哥,之前來溫府,她大多是去書房和花園,雖然去過溫言晨的臥房,但那也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現在這種慌亂的情況下,她一時半會還真不一定能找到言晨哥哥之所在。

在小廝的帶領下,文舒很快來到臥房門外。恰好趙鳴默送胡神醫出門,兩人打了個照面。趙鳴默看到文舒先是一驚,隨即瞭然,“我沒猜錯的話,舒兒妹妹是來看你的溫哥哥的吧,”他一開口,又是調侃的語氣,“來的正好,我們也才回來沒一會呢。”

文舒觀他神色輕鬆,心下稍定,“趙哥哥還能在此開玩笑,想必溫哥哥應是沒有大礙了。”

“哈哈哈,舒兒妹妹還是如此聰慧。”趙鳴默不再正經,又恢復成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錯,胡神醫剛剛為他把過脈了,脈象好的很,只有後腦勺一處外傷,傷得不重,不影響腦子,再睡一會,也就醒來了。”

“哼,就此等小傷也要請我過來,虧我還帶了幾顆救命藥,”旁邊一位頭髮花白的老頭不樂意了,他兩手叉腰,“喂,你到底送不送我走啊,這裡離我的醫館還遠著嘞。”

還不待被指到的趙鳴默說話,文舒便開口道,“胡神醫的醫術遠近聞名,只有請您來診治,趙哥哥才可放心,多謝胡神醫不辭辛勞,醫者仁心,文舒敬佩。”說罷,欠身施禮。

“還是文丫頭說話聽著舒坦,”胡神醫撫著鬍鬚笑道,“那我也就不找你們麻煩了,”一轉頭,衝著趙鳴默:“臭小子,還不快送我回去,我醫館裡還有好幾個病人!”

“好好好,我這就送您回醫館,”趙鳴默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拿胡神醫的藥箱,“我幫您背,您只管坐在我的馬上。我那匹馬跑得可快了,保證您嗖嗖嗖地——

一下子就到了。”

“臭小子,你想顛碎我這把老骨頭啊”

“哪能啊,您還年輕著嘞”

“又耍貧嘴是不是……”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文舒不由失笑,這一老一少,可真是兩個頑童。轉身看見溫一守在門邊,上前一步,“溫哥哥還未醒嗎?我可否進去看看他?”

溫一抱拳施禮,“公子還未醒,不過若是文小姐去探望,公子醒來定會欣喜萬分。”側身開啟房門,朝著屋裡伸出右手,“文小姐有請。”

“多謝。”文舒溫和一笑,進入屋內。一直跟著她的喜櫻則是順勢站在了房門的另一邊,沒有進去,臉上洋溢著憋不住的笑容。原地站定後,還試圖扭頭看向屋內,看見自家小姐走近榻邊端詳溫公子,嘴角又上揚了些許。

屋內,文舒看著這個早上剛見過面的人,明明那時他還興高采烈地告訴自已,一定會獵到兔子送來做寵物。不過半日,現在卻躺在這裡昏迷不醒,雖然胡神醫說已經無礙,但還是忍不住地擔心。

突然,床榻上剛剛一臉平靜的人,還未睜眼,表情卻有了變化。他眉頭緊蹙,臉色越來越蒼白,表情也越來越驚恐,似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兄長,兄長!”文舒發覺情況不對,頓時側身坐在床榻邊沿,搖晃著他的胳膊,試圖叫醒他。可溫言晨依舊緊閉著眼睛,臉色跟紙一樣慘白,像是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

門外的溫一和喜櫻聽到聲音,立刻進入屋內,“公子!”見此情景,溫一想走上前去,但又不知道能做什麼,一瞬間愣在原地。榻邊的文舒見無法喚醒兄長,便要讓溫一去將胡神醫追回來。還未開口,溫言晨卻平靜了下來,神態安詳,甚至還有點……喜悅?

文舒疑惑地看著他,確認他沒有再次轉變的跡象,起身後退,走到另一邊,低聲詢問溫一,“兄長今日和趙家哥哥去南郊樹林打獵,遇到了何事?為何會受傷昏迷?”

“公子想獵一隻野兔,可射了幾箭都未得手,便獨自一人追著野兔跑進了樹林深處。等我們聽到馬匹的嘶鳴聲趕到附近時,就只看見公子和馬躺在一個巨大的坑洞裡,應是不小心落入陷阱之中。當時公子已經陷入昏迷,是趙公子跳入坑內,將公子背了出來。”溫一如實回答道。

“你說兄長射了幾箭都未射中那隻野兔?”文舒知道溫言晨的射藝,百步穿楊,每次打獵都是滿載而歸,不至於連只野兔都打不到。

“我們也覺得奇怪,但確實如此。”

文舒還要再問,耳邊傳來了喜櫻的聲音,“小姐,你看溫公子他……”文舒立刻回頭,只見溫言晨的表情又猙獰了起來,比之前更甚,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兄長,兄長!”見還是無法喚醒,文舒只得讓溫一去找胡神醫。溫一還沒來得及出門,就聽到一聲微弱的囈語,

“文舒……”

榻上之人睜開了眼睛。

溫言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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