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面朝林桉的安銳等人應聲回頭,領頭一位中年男性氣勢洶洶的帶著一群人正大步走來。

還不等他走近,怒罵聲先襲來。

“你二叔現在都這樣了,你還帶一群不三不四的人過來,你是看不得你二叔好嗎?”

他聲音洪亮,氣勢逼人,安銳卻並不怵他,譏諷的對上他先前的話,“三叔,盼不得我二叔好的人,到底是我還是你呢?”

安銳已經不在乎撕不撕破臉皮了,他父母早亡,從小養在爺爺膝下。

而他又年少多智,十分得爺爺寵愛,爺爺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誇過他這個孫子。

家中除二叔是真心對他外,其餘人或多或少看他有些礙眼。

而自從前幾年爺爺病重後,家裡人更是不掩飾他們對他的厭惡,特別是三叔。

二叔從軍從政,自是不會接受安家的生意,四叔又一心向藝,對家中的事一向不關心。

三叔就自認為家中的產業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做事越發猖獗放肆。

安銳先前是能避其鋒芒則避其鋒芒,不給二叔帶來麻煩,家中不和睦對一個軍官來說並不算好事。

但這回二叔自已性命都快不保了,他也沒心思和他們虛與委蛇,做些場面活。

聽到他這話,安三叔拿出長輩那股氣勢,語氣裡滿是恨他不爭氣,“我是他弟弟,我能害他嗎?”

“之前的精神撫慰藥劑精神和撫慰師難道不是我找的?”

安銳卻不吃他這一套,譏諷地笑了笑,“三叔,您不會覺得到了現在我還不知道那些東西是您找來的,還是二叔同僚找來的吧?”

安三叔猝不及防他竟然知道這件事情,面上有些僵硬,卻依舊裝作苦口婆心。

“三叔知道你先前對三叔有些誤會,但現在這事是關你二叔身家性命的大事,你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氣!”

見場面有些尷尬,安三叔身後一人連忙出聲,“三哥別和他們說那麼多,誰知道他剛才帶人進去對二哥做了什麼的事情!”

安三叔:“你們別胡說,安銳才不是那種人,他平時和他二叔關係最好。”

那人冷哼一聲,“平時關係好知道得多,這會兒見人要不行了,那可不得趕緊找機會把東西都扒拉到自已懷裡。”

“別說了,你閉嘴!”安三叔假意呵斥他,讓他住嘴。

那人撇撇嘴,不再說話。

這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戲倒是唱的挺好,可惜在座的都看得出他的心思,這場戲倒是唱給鬼聽了。

安銳嗤笑一聲,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諷刺。

安三叔被他的眼神看得來火,也不再演叔慈侄孝的戲碼,只說自已帶了人來,要去幫安二叔治病。

安銳當然不能放他進去,誰知道他這一進去二叔是被治好了還是治死了。

“不用了,我已經找了人來了。”

安三叔一臉驚喜,“真的嗎?你找了哪位精神撫慰大師?”

說著,他視線在幾人中流轉,最終定在先前從房間裡出來的林桉身上,上前兩步就想和她握手。

“怎麼樣大師,我們家二哥治好了嗎?”

林桉猝不及防對上他,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習慣性將視線投向雲野。

雲野上前兩步,揮開他的手臂,“抱歉,她不習慣和人近距離接觸。”

安三叔被下了面子,強笑道:“能理解能理解。”

眼底的陰沉卻一閃而過。

在他們剛才的對話間,林桉已經知曉安銳和安上將在家中的情況,主動接過安三叔先前的話頭:

“只差最後一步,安上將就能醒來了。”

對面的人顯然不信,不屑地大笑出聲。

“就她?剛成年吧?就他能把二哥治好?”

“說不定呢?好歹是安銳辛苦找來的啊哈哈哈哈哈......”

安三叔強忍著笑意,“真的嗎?那太好了!早知這樣我就不用另外去找精神撫慰大師了。”

他身旁一位面容白皙,一看便是養尊處優的男子,冷哼一聲,顯然對他的話不認可。

安三叔好似這才注意到他,急忙道歉:“大師,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人甩開安三叔抓他袖子的手臂,視線挑釁地直直對上林桉的眼神,“好啊,那就我們看看這位大師的本事吧!”

安銳有些擔憂,是他將林桉扯到這個局裡來的,要是一會兒萬一林桉沒成功,他得想辦法把人完好無損的送出去。

林桉絲毫不知安銳現在已經在給他找退路,坦然的接下了那句話。

“那大家就先等等吧。”

說完先是俯身在雲野耳邊說了幾句話,待到雲野進了安上將所在的房間後,又轉身對著安銳囑咐了幾句。

聞言安銳眼中快速閃過一絲不解和驚訝,卻沒有多問為什麼,也沒有多問能不能成功,只是揮手叫人去準備。

很快雲野從房間中走出,拿出一副手套示意林桉伸手,林桉有些詫異,還是順從地把手放在他面前,任由他細緻地為她戴上手套。

那頭安銳已經準備好了林桉需要的東西,林桉從容對著正坐在客廳翹首以盼看他笑話安三叔眾人道:

“請各位稍等,待會兒大家跟我一同進去即可。”

說完轉身進了安銳為她準備的另一間房。

沒過幾分鐘,林桉手舉著一杯液體出來,“大家和我一起進去吧。”

那位精神撫慰師率先站起身,他倒是要看看她能整出什麼么蛾子!

一時間倒是沒有人唱衰她,成與不成待會就能見到,也不急於這一時。

安銳倒是暗中擔憂地望了林桉一眼,林桉回他一個安撫的眼神,便不再管他。

一群人走進房間,頓時把本就不大的房間擠得滿滿登登。

林桉舉起那杯液體,示意安銳把人扶起來之後,就朝他口中灌去。

見狀那位精神撫慰師更是斷定這是個半吊子,心裡僅剩的最後一絲慌張褪去,坐等看她的笑話。

扶著人的安銳臉上卻詭異的顯露出一絲古怪。

待到一整杯都喝完,安上將卻還是沒有反應。

“安銳,這就是你找來的精神撫慰師的能力......”

嘲諷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床上原本靜靜躺著人突然開始劇烈咳嗽,蒼白的臉上也瀰漫上兩團酡紅。

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似有水光劃過。

“二叔,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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