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遇到的事業粉比她出道以來加起來都多。
“她平時不住這兒,只是偶爾過來”,沈宴急忙補充。
噢,瞧這無中生有的妹妹。
莫向晚在沙發落座,趁沈宴同管家祝伯交流之際,四下打量。
別墅裝修別具一格,能看出主人與眾不同的品位。
採光也是極好,大大的落地窗,每一縷陽光都沒有錯過。
咦,窗戶前邊厚厚的地毯上,一隻薩摩耶懶洋洋趴在上面曬太陽。
這熟悉的場景讓她有些恍惚。
似有意緩解相顧無言的尷尬氣氛,
莫向晚對給她遞水的沈宴道:
“你微信頭像是這隻狗狗吧,它長得和我以前養的那隻好像啊”。
沈宴微笑地點點頭,
“對,我也覺得像”。
“啊?”
對上她疑惑的目光,沈宴解釋:
“在你哥那兒看過你抱著狗子的照片,還知道後來狗子去世,你很難過。”
“哦,你和我哥還挺熟哈”,莫向晚訕訕道。
她和沈宴之間永遠都像單盲面試,他單她盲。
莫向晚想立刻、馬上打電話咆哮莫子謙!
不是殺伐果斷的霸道總裁嗎?
怎麼上學時卻像村口拉家常的老太太?!
到底誰才是他的親妹妹?
為什麼從頭到尾,他未向莫向晚吐露過有關沈宴的一分一毫!
言歸正傳,想起肩負著遊說沈宴的重任。
莫向晚斟酌著開口:你為什麼不想澄清啊?
沈宴沒有回答,反而有些嚴肅地反問:“你相信我嗎?”
好像上學時突然被老師點名叫起來回答一個沒有準備好的問題。
莫向晚緊張道:“啊?我、我信你沒有霸凌啊,也不覺得那倆人是你家人”。
沈宴繼續追問,“那些緋聞呢?你信不信?”
他的眼睛盯著她,不錯過任何表情。
莫向晚避開了沈宴的熾熱目光,低頭不語。
娛樂圈的男性物種她可太瞭解了,即使信了沈宴的一往情深,她也不覺得他能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沈宴接收到這個訊息,眸光黯淡了幾分,低頭苦笑:
沒有澄清的必要。
莫向晚聲音陡然急促:
“為什麼沒有?就放任那些壞人張牙舞爪、肆意妄為?就躺平任由他們拿起利刃刺向你?”
沈宴抬起頭看向她,眸色沉沉,輕嘆:
他們傷害不到我,我不在乎他們。
談話進入了死衚衕。
突然想起紀姐的話,莫向晚問,“沈宴,你為什麼要打薛奇?”
沈宴漫不經心回:“看他不順眼”。
莫向晚氣結,抓起包就要走,
“好的,沈大影帝,是我多管閒事了,告辭。”
沈宴下意識抓住莫向晚的手腕。
莫向晚沒好氣道,“你幹嘛?”
沈宴語氣柔軟,似帶著懇求:
“外面下雨了,山路不好走,等雨停了再走,好不好?”
“不用你管,我的事和你無關”,
甩幹他的手,莫向晚決絕地衝進雨裡。
山裡的雨還真是小孩的臉,
傾盆大雨,毫無徵兆,說來就來。
莫向晚回想剛才的對話,越想越氣。
她之於沈宴,是一張一覽無餘的白紙,
而沈宴之於她,像一個連最外層都不願剝開的洋蔥。
有太多太多她無從知曉的秘密。